柳蝶衣承受着所有人的目光,不慌不忙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启禀陛下,据天网探子从莽国士兵口中打听到的消息比较多,我就捡比较重要的说一下吧。第一就是国师刘歆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
在场众人都一头雾水,这国师刘歆的身份不就是莽国的三朝元老,这还能有什么身份。
别说别人了,此时的李尘然也是一脸的茫然。
“国师刘歆,他有很多个身份,他在莽国便是国师,在大雍则是天榜第一的普陀僧。”柳蝶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不少人哗然了。
“什么?普陀僧,这普陀僧跟刘歆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柳蝶衣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对于自己培养出来的天网的探子,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是不会轻易的把情报送回来的,所以柳蝶衣选择相信。
“国师刘歆从来都是不以自己真面目示人的,出现在人前的时候永远带着面具,这也是他方便隐藏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莽国当时有不少人亲耳听到,亲眼见到的,所以不存在疑惑。当然,这还不是全部,他的另一个身份或许你们更加的惊讶。”
还有身份,只是在套娃呢吗?八壹中文網
“渊殇帝你们听过吗?”柳蝶衣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众人说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若不是对于历史比较熟悉的,恐怕还真的不一定知道,毕竟渊朝距离现在已经比较久远了,当然,也因为渊殇帝是最后一个大一统的皇帝,加上渊殇帝有驱逐妖兽之功,所以比起渊朝其他的皇帝还是要出名一点,要不然提到渊朝,大家真的想不起来有渊殇帝这么一个人。
“没记错的话,渊殇帝乃是渊朝的末代皇帝,传说中就是他率领人族打败了妖兽,使得人族成为了大陆的统治者,不过渊殇帝在完成了伟业之后就变得性格暴躁,滥杀无辜,最终引起了各地的起义,渊朝也走向了灭亡。”不得不说身为尚书令的宇文琦见多识广,在其他人还在思考的时候,就已经说出了渊殇帝的身份。
柳蝶衣赞许的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渊殇帝,渊朝距离我们已经有三万多年了,谁能想到传说中的渊殇帝竟然没有死,一直隐藏身份活跃在各个地方,而刘歆、普陀僧、渊殇帝秦无道其实就是一个人。”
柳蝶衣说完之后,现场一片的寂静,若不是知道柳蝶衣不会在这种时候开玩笑,大家一定是不会当真的。
三万年前的人,你告诉我到现在还活着,那还是人吗?
李尘然用力的揉着自己的眉心,才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就算是李尘然都有些难以接受秦无道的存在,更别说其他人了。
“身份真的证实了吗?要知道武者虽然寿命悠长,但是活了三万年这就算是合道境也不可能啊。”李尘然突然开口问道。
柳蝶衣点点头:“身份应该没有问题,因为这些都是秦无道亲自承认的,况且镇国王等人当时也相信了。据说是因为秦无道修炼了秘法,与传统的武者不一样,他修的不是天地之力,而是生命死亡所产生的阴气,故此才能长寿。”
“有意思,一个活了三万年的渊殇帝。那么他的目的呢,他活了这么久,拥有这么强的实力,其背后一定有什么打算吧。”李尘然冷笑一声问道。
“成仙!”柳蝶衣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渊殇帝有一个妃子乃是他的挚爱,这妃子去世之后,渊殇帝悲痛难忍,巧合之下接触到了禁术,便想修炼成仙从而复活自己的爱人,也因为这禁术需要大量的生灵死亡,所以之后的渊殇帝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变得残忍嗜杀。而渊朝灭亡之后,渊殇帝一直隐藏在背后,由于需要的生灵实在是太多了,渊殇帝决定圈养人类,他躲在幕后,每当一个王朝休养生息有了足够多的人口之后,就挑起战争,周而复始直到今日。据他所说,他如今已经成就,只需要灭掉大雍,用数万万人的生命献祭,他便能成为仙人,从而复活自己的爱人,所以他才会突然发起战争。”
大殿之内寂静无声,柳蝶衣带来的消息让众人消化了好久。
“说说镇国王和太上皇他们为何而死,这秦无道最终的结果如何了?”李尘然的声音非常的沉稳,一点都看不出刚刚被这些消息吓到的样子。
柳蝶衣点点头继续说道:“镇国王他们早就猜到了普陀僧的身份有问题,而出现的刘歆乃是一个替身,一开始镇国王他们哄骗普陀僧跟他们一起布下阵法,在阵成之后把普陀僧困在了阵中,这才逼普陀僧暴露了身份。而秦无道卸下伪装之后,即使早就有所准备的镇国王他们想要杀他也非常的困难,只能依靠阵法压制,最终当时布阵之人全部燃烧气血消耗秦无道。后面赶来的太上皇还有三十万大军皆是为了维持阵法牺牲。莽国的士兵有一些见势不妙就提前跑了,当时留下的最终无一生还。所以后面发生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但是不难推测,镇国王等人战死之后,阵法被破,现场并没有发现秦无道以及妖兽之王飞翼狮王的尸体,所以我猜测镇国王和太上皇以及诸位大宗师付出性命都没有杀掉秦无道,不过秦无道这么久没有出现,想来他受伤应该不轻,这也给了我们缓冲的时间。”
李尘然的手早就已经紧握成了拳头,付出如此大的牺牲都没有杀掉秦无道,这秦无道的强悍可见一斑。
但是就算是这样,李尘然也没有想过要退缩。毕竟为了大雍牺牲的太多了,若是就这么丢了,李尘然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虽然没有直面秦无道,可是这么多大宗师都没有留下秦无道,恐怕等他伤愈归来将会更加的恐怖,自己要如何应对呢?
李尘然一时间也没有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