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人一身白袍,腰间挂着一柄连鞘的长剑。≯八一中文网w≤w<w≦.放眼望去此时已经是太阳西落之时,宽大的官道上只有这一个孤零零的行人。此人面如冠玉,一身得体的衣袍,若不是腰间悬挂的长剑,看到的人们一定会认为此人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富家子弟,这人就是和洪七公等人分别的赵志敬。
此时的赵志敬已经远离城镇,在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家,若是在天黑以前他没有找到任何借宿的地方,想来这个明教的教主就要夜宿荒郊野岭了。
赵志敬不紧不慢的行走在道路上,大约个把时辰后,在赵志敬的眼前出现一间农舍,此时的天已经暗了下来。赵志敬一看此时除了此处已经没有别的住处,便快步向着此时该有着缕缕炊烟的农舍走去。
赵志敬屈指敲了敲门,咯吱一声这陈旧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位面色粗犷年纪将近四十的汉子顿时映入眼帘。温和的对赵志敬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事?”
赵志敬听到这位汉子的问话,面带微笑的答道:“这位大哥,小子因为赶路错过了宿头,想在贵府借宿一宿!”
此人听完赵志敬的话语,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彩。赵志敬一看便说道:“小子不敢白住,川资奉上,还望大哥通融!”说罢赵志敬从钱袋中取出一颗碎银。
那汉子看到赵志敬手中的碎银,脸上的面容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两眼向周围看了几眼,好似在心中做了一个艰巨的决定,这才将赵志敬迎入屋中,
走入屋中,赵志敬才看到这小屋中,除了这一位汉子,还有一位年纪和这位汉子差不大的妇人和一位随行的女子。
赵志敬将自己手中的碎银交给那位面色粗犷的汉子,这汉子连连推辞,但最后还是收下了。看着眼前的汉子三人,赵志敬感到异常的奇怪,自己给的碎银虽然不多,但是在穷苦人家中,还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但三人眼中丝毫没有动心。
众人为坐在火炉旁,通过一番交谈赵志敬才知道这为面色粗犷的汉子姓王,那位妇人是他的妻子,而随行的女子则是两人的孩子。
在交谈中赵志敬感到这一家子都不简单,这位看似粗犷的汉子谈吐不凡,有着不同一般的见识,怎会是一位乡间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户。虽然没有交手,赵志敬知道这一家子人都是有着武功在身的人,虽然不是如同自己一般的高手,但也是江湖中少有的人杰。
屋中的三人在交谈的时候,也在观察着借宿的赵志敬,虽然赵志敬说是为了赶路错过了宿头,但他的一身白衣依旧一丝污垢不染,丝毫没有赶了不少路的沧桑。又看到赵志敬腰间的长剑,若此时赵志敬收敛自己的气息,让三人没有感受到他有武功在身,三人绝对不会认为,赵志敬腰间的剑是用来装的!
几人坐在火炉旁,这时那位妇人道:“赵兄弟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你收拾一下房间!”说罢不待赵志敬回答,便起身向屋中走去。
赵志敬抬起身旁的茶碗,喝了一口,道:“王大哥,这茶是好茶啊!不知大哥是从何处得来的,小弟厚颜求上一些!”那汉子听罢,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道:“赵兄弟,你说笑了,我们一家住在这深山中哪里有什么好茶,这茶是我从山间采来,自己制作的,要是兄弟喜欢,明早你走的时候,哥哥给你包上一些!”
赵志敬听罢,又喝了一口碗中的茶水道:“小弟在此谢过了!”赵志敬眼见的余光微微一扫,虽然自己和这位姓王的汉子交谈得还算愉快,但他的女儿此时两眼一扫赵志敬的面容,在脸上露出了丝丝不快的笑容,轻微的说道:“没用的书生,还要装作江湖中的侠客,真不害臊!”
这一句微小的话语,若不是赵志敬内功深厚,这宛若蝉翼轻颤的话语都不可那清晰的落在他的耳中。而在赵志敬的身旁的汉子,此时脸色闪过一道难看的神色,显然是听到了自己女儿的话语,虽然立马又恢复对赵志敬的热情,但怎会逃得过赵志敬一双锐利的眼睛。
夜一已深,赵志敬在自己的屋中,此时的他躺在那位妇人为他收拾的床上,平缓的呼吸好似此时的他已经熟睡一般,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赵志敬都能够感受得到!
赵志敬自己屋旁的屋舍中,王家一家三口此时都端坐在屋中,此时的王姓汉子,还是粗犷的样子,但一双眼睛格外的明亮,好似蕴含着无边的智慧一般!只听他小声的说道:“希望,今夜那些人不要追到此处,不然想来会连累赵兄弟。”
那位妇人听罢,用温润的话语说道:“是啊,我们自己的事怎能连累别人!”只是在她身旁的女儿丝毫不在意的说道:“爹娘,你们多虑了,即使今夜那些人来,那也是那位书生自找的,怪不得我们,谁让他到我们这里来借宿。”
三人的交谈,虽然轻声细语,但赵志敬的内功深厚,这一句句的交谈,一字不落的落入赵志敬的耳中。赵志敬眼中闪过丝丝精光,心中想到:“这一家人果然不简单,既然他们都不想我牵扯进他们的事中去,我又何必自讨苦吃,还是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还要赶路呢!”想罢,赵志敬伸手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被子,不一会便熟睡在梦中。
夜半,此时的赵志敬和王家一家三口,都已经睡下,只有这一间小屋坐落在这偏僻的山中,为这偏僻的山林平添一股人气。
就在四人都在熟睡的时候,不远处的官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位位身穿夜行衣,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人,坐在马背上,向着赵志敬四人所在的小屋快疾驰而来。
这些人露在外的一双眼睛,都露出一丝丝杀戮的神彩,好似将天下间的众生的生命都不放在眼中一般,好似一位位收割生命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