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儿啊？你看你一脸的汗，有这么热吗？”房间里一位大佬笑呵呵地看着他问道。
“海大川，此人极其危险……”老王喘着粗气说道。
老人脸色变了一下，随后微笑着说道：“来，坐下来喝口水慢慢说……”
老人起身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老王接过水杯“咚咚咚”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说道：“他在我眼前，亲自表演了让笔筒消失的手段，而且，他说，可以让人也这样消失！”
喘了口气，他补充道：“从之前发生的事情看，这种能力是可以远距离操控的……”
老人脸色不变保持着微笑问道：“你的意思是，担心他会对高层使用这种能力？”
老王点头道：“不可不防啊！”
老人笑了，“如果他对国家有所不满，对某个人有所不满，应该会直言不讳地说出来。
从他无偿贡献了这么多我们最需要的东西，我就知道他是热爱这个国家的。
不然的话，他自己找个地方当个富家翁不好吗？何必劳神费力地安排退伍军人？
哪怕他爱国的方式有所不同，也不至于直接对人采用这种让人消失的手段，我不认为他会这么做。”
老王紧张地说道：“可不能不防着一手啊！”
随即他也认识到，这种手段根本是无法防备的，因为没有人能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动手！
他很想说，控制住海川的家人，但他知道这个提议绝对不会被通过的，不如不说了。
房间里陷入沉默不到十秒钟，老人安慰地说道：“对我们这些老家伙来说，生命的确很重要，但是我们的事业更加重要，比我们个人的生命要重要千倍万倍！
不然将来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革命先烈？
我猜你还有其他的想法，不过还是不要说出来了，我不会同意的。
能维持现状，无论对这个国家也好，对他个人也好，这已经是最好的现状了。
我不想这种现状出现任何危险的变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老王点头道：“是，我明白。”
老人轻声道：“去吧，尽可能给他一些帮助，哪怕稍微过分一点都能接受。大方向上，我相信他。
至于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无论如何不要破坏他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的家人，都安排好了吗？”
老王点头道：“是的，他母亲海氏，他弟弟海河还有弟媳妇一家都已经安排人24小时保护起来了。还有他妻子和孩子也有人轮班跟着，尽可能不打扰他们的正常生活。
此外，他写了个纸条……您看看。”
老人接过来一看，笑了。
“行吧，就按你跟他说的办。这些孩子们吃了点苦，应该能学聪明点了。
外交护照，我打个电话，你现在去外交部去拿就行了。
去吧，以后别这么大惊小怪的了。”
老王擦了把头上的汗，赶往外交部去给海川拿护照去了。
他拿着海大富的红皮外交护照，嘴里念叨着海大富这个名字，始终觉得海大川这个人有很多秘密。
他知道海大川是个退伍兵，之前部队的履历都很清楚，但是他来到京城收破烂开始，就有些神秘了。
他出国的时间，跟米国发生大事件的时间也吻合。
这些信息，大使馆早就已经汇报过了。
但是，他身边的人，比如他媳妇赵晓曼，就是很纯粹的农民……
经历简单的像一张白纸，实在没啥可看的。
事情的变化就是从他退伍开始。
退伍后没几天他就带着赵小曼和两个孩子到了京城，之后的事情一清二楚。
现在海大川的身份已经没有人能查到了，他也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总之，听领导的安排吧。
保持现状，给与一定的支持，保护好他的家人。
其他的，老王表示，心脏不太好，经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了。
海川离开基地的时候没有开自己的轿车，换了一辆军车。
他也没回家，直接去了东城的批发市场。
之前就想去看看工程进度，但一直没有时间，现在总算是闲了一点点，可以去看看。
废品站的退伍兵越来越多，现在也已经分散开到了几个不同的地方，该干啥干啥。
工资是一分钱不少每个月10号之内必然发到手上。
而且工资的发放渠道现在也是乱七八糟的。
有的时候是他带去的现金，有的时候是废品站的收入。
他没时间管，林东升他们几个也不懂财务上的规定，可以说现在的账目就是流水账，资金用度更是老婆婆账。
完全没有章法。
退伍军人那边除了工资，还有学习的费用，也都是胡**钱，只要有钱就拿去用了。
有的学的是电焊，有的学的是木工，甚至还有学画画的……
海川不在，林东升几个严格执行了他之前的要求，只要想学，随便学什么都行，钱由上面来支付……
张凤现在已经是后厨指挥了，指挥着一个新建的炊事班天天按时做饭，保证这帮饭量巨大的小伙子们每天吃的饱饱的，卖力的干活，拼命地学习。
海川去逛了一圈工地，没看到程向利也没有见到姚长利，他也不在意，只需要知道工程正在建设就好了。
废品站不想去，他现在就打算回家。
他满心期待地等着明天早上去西山基地看热闹。
估计会很有趣的。
***
麦兜的空间里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一堆数量不详的钻石，一大堆玉髓，绿色和紫色都有，部分是原来放进去的，剩下的都是从琉璃厂拿回来的。
黄金103.2吨，没用多少。
笔记本电脑、雪茄若干。
美元一点点，30多万。
人民币一大堆，没数过，是之前用一大堆美元跟政府换的，目测不少于8000万。他只拿了其中不到100万出去用掉了，所以剩下的应该至少还有8000万。
此外就是他准备的足够十个人在户外生活半年需要的物资，吃的喝的点火的煮饭的烧水的，木炭1000箱，一大桶汽油，军用罐头，瓶装水至少放了1000箱，这些已经清点过好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