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远的话,气得连夜把他送到医院的村民当场又给了他好几个耳掴子,还有人上前揍了几拳,踹了几脚,骂他忘恩负义,污蔑厉战。
“你个龟儿子!人家厉战媳妇昨天白天一直在我家串门,和我媳妇唠家常呢,人家都没上山,咋把你推下去的?”
“就是!我媳妇也一起呢!也能证明!还有人家厉战,要不是厉战黑灯瞎火,冒着生命危险在山上把你找到,还把你这龟儿子背下山,你早就喂狼了!还有命在这里乱喷粪?!一张口就污蔑人家两口子,你是个啥畜生!”
“就是!呸!还知青呢!自己摔断了腿,那是你倒霉!这是恨厉战没有早点找到你救你,就连救命恩人都要诬陷?什么东西!早知道昨晚咱们村就不该搜山搜到半夜去找他!”
许家远见没人信他,急得张牙舞爪,语无伦次的。
“不是!夏涓涓……她不是人!我跟你们说,她前一秒还在我面前,突然就消失了,后一秒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她肯定是山里的狐狸成精的,她推了我之后,就又施了个术法回去村里跟你们媳妇唠家常了……”
村民们和公安都一脸看精神病似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哪个村民说道:“揍他!诬陷咱们村的人也就算了,还搞封建迷信!这特么是故意给咱们公社抹黑害咱们公社呢!”
还是公安把愤怒的村民们拉开,许家远才算没有被打死。
至于他说的话,公安自然也一句都不相信。
毕竟,一个是背着杀人嫌疑,还胡言乱语的败类,一个是保家卫国的军人,还有那么多村民作证,谁可信谁不可信,还不是一目了然吗?
*
村里。
因为下了雪,厉战就不让夏涓涓进山,自己背着背篓拿着锄头进山去挖笋。
夏涓涓看了看外面的积雪,道:“你也别去了。到处都是积雪,万一踩空了多危险!等天晴了我自己去挖吧。晒笋干也不是啥要紧的事儿……”
她空间里冬笋也不缺,去山里也就是个由头和乐趣,犯不着冒着危险去啊。
厉战却没看她,道:“我休假马上要结束了,趁着还没走多挖点,你就少辛苦些……”
夏涓涓皱眉看着厉战,说的话还是挺像回事儿的,但她总感觉这人在闹别扭,在生闷气。
自己好像也没惹到他啊?
“行吧。那你小心点。”夏涓涓也有些生气,决定不管他。
厉战说不上自己是在生气还是咋了,他就是想要独处一会儿,好好捋清自己有些失控炸毛的情绪。
许家远在山上说的话不像是假话,而且进山的脚印也的确是一男一女的……
如果真的是涓涓把许家远推下去的话,那也就是说,他媳妇对他撒谎了不说,还单枪匹马和许家远在山里对峙!
想到这种可能性,再回想起那晚在小树林看到夏涓涓昏迷不醒的样子,厉战就禁不住心脏猛地一紧!
他想向夏涓涓问清楚,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决定先避开,等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再说。
厉战刚出门没多久,刘兰突然过来了。
刘兰寒着脸,趾高气昂地道:“夏涓涓,等战儿回来了,你就主动向他提出离婚,今天就去赵书记那里把离婚手续给办了!”
夏涓涓愣了一下,然后给气笑了。
这个刘兰是来搞笑的吧?居然也不伪装自己被欺负的老太婆的人设了,亲自下场撕破脸来闹啊?
“婆婆,您要是吃错了药就赶紧回去吃,别出来乱跑。”夏涓涓冷冷地道。
刘兰刚想说她又没病吃啥药,蓦地反应过来,夏涓涓这是骂她有病呢!气得脸都黑了。
“夏涓涓,你这个小娼妇说话别夹枪带棍的!我可是你婆婆!你做出那种不要脸的龌龊事,还敢在我面前撒野?!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答应主动跟战儿离婚,我就给你留些面子,让你以后还有再嫁的可能!要是不答应……哼哼!”
夏涓涓听这话背后有话,寒着脸,冷冷地问道:“我做出了哪种不要脸的龌龊事?我今天倒要听你说说!”
刘兰叉着腰,冷笑道:“好啊!你给脸不要脸,那我也不客气了。你这段时间动不动就跟着供销社的那个郑主任往县城跑,怕是在县城找了个姘头吧!敢背着我儿子在外面偷男人,你咋好意思还赖着不离婚的!”
夏涓涓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淡淡地道:“我在外面偷男人?婆婆你亲眼看到了?还是又跟上次一样,是你背后使坏,散播谣言败坏我的名声?”
刘兰一听,夏涓涓反倒污蔑起她来了,气得脑子一热,道:“你别含血喷人!我没亲眼看见,自然有别人亲眼看见!人家知青点的知青亲眼看见你跟一个男人从县城暗巷子里出来,你还敢狡辩!”
“知青点的知青?怕不是那个傅青叶吧?”夏涓涓冷笑。
知青点的知青一向不怎么跟村里人打交道,最近跟刘兰接触过的,除了傅青叶还能有谁?
刘兰脸一白,她没想到几句话,夏涓涓就猜出是傅青叶了,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慌。
她亲自来逼夏涓涓,还不是为了让厉战赶紧离婚,然后娶了傅青叶,把她接到京市去享福吗?
她可不能得罪了傅青叶。
“夏涓涓!你给我闭嘴!人家傅青叶可是从京市来的大学生,还能扯谎不成?
我告诉你!我儿子本来就喜欢人家傅大学生,新婚夜赶回来你以为是为了跟你圆房不成?战儿那是为了跟你退婚才回来的!可惜没赶上,没法子才承认了你这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