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赶紧点头,说道:“我知道。谢谢你了,同志。我就是两年没跟我男人一起过年的,怪想的,就过来了,要是真见不着他,那也是没法子的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驻扎地那边到下午才算是派了辆吉普车过来,一个穿军装的下车来,让夏涓涓上了车。
路上,夏涓涓问下来,厉战果然不在驻扎地。他已经在外面半个月了,鄂市下辖的一个村庄整个被暴风雪困了十来天了,他们几乎是上一波刚刚救完,还没歇一会儿,好好地睡一觉呢,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下一个灾区了。
“嫂子,抱歉,今年这天气太恶劣了,到处都是受灾的,否则我们也不能问友军借调人来帮忙。这几天虽说是过年,咱们营地怕是也几乎是空的,怕是也没法子照看嫂子了,要是有啥不周到的地方,请嫂子见谅。”
一席话说的夏涓涓既感动又有些愧疚。人家已经这么忙了,还要抽人过来接她。
“对不住了,是我一时冲动,给你们添麻烦了……”
来人却笑了笑,道:“嫂子,你别在意。要是搁平时你过来探亲,我们少说也要弄个烤全羊,然后篝火晚会的,是我们对不住才是……”
夏涓涓笑了笑,顺水推舟地道:“唉……我等一天看看,要是厉战还没回来的话,那我也不好意思再叨扰你们,给国家和部队添麻烦,正好我有个远方的大姨就是远嫁到这边来的,也是好几年没见过面了。我看看不行就去拜访她,今年过年就跟她们一起过,也算是亲戚之间没有断了关系。”
来人听了,便笑道:“那也行。几年没见的话,是该见一见的。”
夏涓涓又试探性地问道:“对了,同志,我也不知道该问不该问,就是我有听说过,你们这边可能会有马贼,专门干一些骚扰老百姓的坏事的,是不是真的?”
那人笑了笑,道:“怎么没有?都是些犯过事的穷凶极恶之徒。这边地广人稀,好多老百姓又是拖家带口地带着蒙古包迁徙的,咱们驻扎地再有部队驻扎着,有时候也实在顾不过来。
往年还好,这些人也不敢太嚣张了,都是抢了牧民的牛羊马匹什么的,能过个冬也就罢了。今年天气从八月开始就反常,秋天就开始下大雪,牧民们来不及安排御寒过冬什么的,好多牛羊都被冻死饿死了,哪儿有富余的给那些马贼去抢的?所以,他们就更残忍了。光是入冬以来,已经有好几桩灭门抢劫的事情发生了。否则,我们也不会申请厉团长的那个团过来帮忙……”
夏涓涓听了,心中越来越担忧起来。
厉战执行的任务一向都是保密的占多数。但听了这人的话,厉战所执行的,果然都是一些要和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周旋战斗的任务。
想起梦境中厉战脸色惨白地躺在简陋的帐篷中,医生面露难色地说道:“这不行了,耽误太久了,伤口感染得太厉害了,必须要截肢,否则有生命危险……”
夏涓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接她的人也注意到了,宽慰她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大部分还是就是写常规的救援任务,那些马贼这段时间也消停多了的。”
夏涓涓苍白着脸笑了笑,道:“嗯,我晓得的。”
一路上又说了些闲话,吉普车开了几个小时,才算是到了驻扎在挺偏僻的地方的营地。
和接她的人说的一样,营地里果然人没有那么多,只有些后勤和常驻的,还有一部分受了伤的人临时在这边等着转移到呼市的大医院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