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双山和林玉茹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夏涓涓。
他们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
厉战津贴是多,但现在孩子们大了,上学的学杂费,还有这租房子的费用,日常的开销用度,哪儿样不要钱?
他们家日常吃食上又是不差的,这上哪儿存这么多钱啊?
就算不说钱,就这金灿灿的黄金和玉镯子,这……这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难不成是傅家给的?
可是也不能够啊,傅家身居高位,这些东西,家里就算有,家里那么多孩子,再觉得亏欠涓儿,这也给得不少啊!
夏涓涓说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钱呢,这里一共是一千二。都是厉战的津贴存下来的。
你们还记得刘兰丢了几百块体己钱的事儿吧?
是她闺女厉巧巧把钱偷拿了被那个知青骗走,我从知青手里弄回来的,一共是八百块。
其实还是厉战当兵多年拿回来的津贴剩下的部分。
还有四百块呢,是傅家爸和爷爷给的,还有平时存下来的。爹,妈,你别看咱家平时吃的穿的都没将就,我心里有计较,都算着账呢。
至于这些黄金和玉镯子,厉战不知厉家的孩子,是人家寄养的的事情,你们应该是知道的。不过,他亲生妈妈实际上就在咱们清水村呢!”
厉战和沈晚雪的关系,除了沈晚雪和厉战,她之外,杨秋石和夏双山林玉茹这边,她都没有透露过。
不过,现在情况已经缓和了很多,年底就会有大变化了,现在说出来,也没事的。
而且,她也相信,夏双山和林玉茹绝不会拿这样的事出去乱说的。
夏双山和林玉茹听了夏涓涓说她从那个知青手里,把刘兰的钱弄回来,已经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了,现在一听,厉战的亲妈也在清水村,更加惊异了。
“厉战的亲妈?是谁啊?”
夏涓涓抿嘴笑了笑,道:“你们还记得沈大娘吧?就是她。”
林玉茹愣住,接着才失声道:“哎呦我的妈呀!沈大妹子就是厉战的亲妈?这……这可太巧了吧!我说有时候看她,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像谁,现在一想,可不是和厉战像吗?”
夏涓涓说道:“前几年情况复杂,我和厉战商量了下,还是怕太多人知道,万一说漏了嘴,影响到厉战的前途,所以就连你们也瞒着了。”
林玉茹摆了摆手,说道:“妈知道。幸好你们没说,否则妈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这要真知道了亲家就是沈大妹子,那肯定得说漏了嘴。”
夏双山疑惑地问道:“可是,就算沈大妹子是厉战的亲妈,这黄金和玉镯子……”
夏涓涓这才接着说道:“沈大娘是大户出身,临知道家里要出事儿之前,就偷偷地藏了些东西的。这黄金和玉镯子,就是厉战和她认亲后,她给我们的。”
夏双山和林玉茹听了,先是怔了一会儿,接着才点头,叹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夏涓涓说道:“爹,妈,我爹出去给人家拉煤,说是在家里闲不住,实际上你们也是觉得我们日子过得拮据,想赚些钱贴补我们,对不对?
我今天给你们交个底,也不为别的。就是想跟你们说,咱家是有家底儿的,不缺钱。我爹出去拉煤,我不反对,就当出去锻炼身体,活动筋骨了。但是,没日没夜地干,那可不行。天气好的日子,日头暖洋洋的,可以去。要是结着冰下着雪,还要出去赚这块儿八毛的,我可要恼的!”
“还有个事儿,我也不瞒着你们,就是咱们胡同口大街上,那家国营糕点店的对面,有个小门面,我盘下来了。想着以后做个早餐铺的小生意什么的。到时候,我要上班,这小店面就还是要爹和妈你们看着才行。我爹拉煤的这活,估计也就能干个大半年时间吧。”
夏双山和林玉茹今天晚上受到的冲击有点多,一时转不过弯儿来了。
过了一会儿,夏双山才问道:“涓涓,这现在……不是不让私人做生意吗?”
夏涓涓眼睛晶晶亮,笑道:“现在是不让。所以我说爹你估计还得拉大半年的煤吗?不过,我看现在的势头,估计最晚,到今年年末就能放开些了。店铺趁着现在便宜,也无人问津的,就先买下来,等后面价格涨起来之后再买,可就赶不上趟了。”
夏双山和林玉茹心里多少还是担心的,不过,他们闺女是考上京大的,男人又是当兵的,亲生父亲又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消息和见解,肯定是比他们要灵通开阔的,因此也都点了点头,说道:“闺女,我们都听你的。”
把夏双山和林玉茹的心结解开,夏涓涓这才回屋去睡了,那个百宝箱,还是放进空间里保管着。
第二天上午夏涓涓也没有课,她早上起来,就从空间里把现成的药材拿出来,用小秤称好了分量,配了两副养肺的药,用纸和绳子包了,这才提着去了那家门面的主人家,药材也没有要钱。
主人姓祁,祁家安,闺女叫祁宁雨。
祁宁雨当即拿着药去厨房去煎药去了。
祁家安就带着夏涓涓,到街道去把过户手续办了。
现在是放松了不少,街道处的办事人员和祁家安也是老熟人,问了是‘自愿’过户给‘远房亲戚’的之后,也就给办了。
夏涓涓这才将八百块钱给了祁家安,钥匙也拿到手了。
夏涓涓也没有继续跟着回祁家,顺便就去上课去了。
祁家安回到家,祁宁雨也把药熬好了,三碗水煎成一晚,把黑乎乎的药液端了上来。
祁家安一脸的嫌弃,不过还是勉为其难地喝了下去。
不过,喝完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当天晚上,咳嗽的症状就好了不少。
后面就是嘴里嘴硬,药还是乖乖地喝了的。
后来这两幅药喝完,祁宁雨还跑到四合院里来,让夏涓涓又去看了几次,给新开了药,不过后面的,祁宁雨就执意给钱了。
夏涓涓自然是不肯收的,祁家也只好作罢了。
夏涓涓还是根据把脉和检查的结果,灵活地调整药方。
约莫养了几个月的时间,祁家安的精神头竟然比半年前要好了不少,咳嗽也少了,半年前那种动不动就咳血的症状,也都几乎没有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倒是夏双山那天去那个胡同跟吴二家的吵架的事儿,有些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