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都无奈了。这是她能控制的事情吗?
小武和贝贝也都积极发表意见:“妈,我们也要妹妹!家里弟弟太多了!”
三胞胎一听很受打击:“二哥,姐,你们俩是不是嫌弃我们了?”
只有小文在一旁站着,高兴归高兴,又有些落寞的样子。
夏涓涓注意到小文的样子,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到了晚上,夏涓涓就偷偷问厉战,小文是怎么了。
厉战就把白天有个女人拽着贝贝不放的事情说了。
“我总感觉那个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倒像是……”
“像谁?”
厉战皱着眉头,沉吟片刻,还是说道:“也可能是我记错了,倒像是大嫂的样子。小文白天那个样子,兴许是也有点认出来了吧。”
厉战的大嫂,自然就是小文小武和贝贝的妈妈。
当年厉战大哥出事之后,小文他们的妈妈就改嫁走了,孩子一个都没有带走。
小文那时候差不多五岁,倒是有可能记得些的。小武四岁,贝贝三岁,只怕都已经忘了妈妈长什么样了。
只不过,要是真是那个女人的话,为什么时隔几年,她又出现了?
而且,既然认出了贝贝,那肯定是知道她家在哪里的,为什么不直接来家里找孩子?反而是试图强行拉走贝贝呢?
夏涓涓眉头紧紧蹙了蹙,说道:“这几天让小文他们不要单独出去玩儿,你也注意下周围,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女人吧。”
她以前的想法就是,小文三兄妹,她养了也就养了,以后如果亲妈找过来,他们愿意跟亲妈走,她也不会拦着。
不过,那也是名正言顺地过来把孩子要回去,而不是这么鬼鬼祟祟的。
厉战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儿你别操心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安心养胎。要是真是大嫂,她要孩子,那就名正言顺地上门说,用这种法子,我也不会让她把孩子带走的。”
夏涓涓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
说着,又忍不住笑道:“你也太小心了,今天都说了好几遍养胎什么的了,我哪儿有那么娇弱。”
厉战说道:“你就是太坚强了我才担心。这后面生意上的事情,你暂时就丢开手,不要太操心了。还有学校那边,要不和学校商量商量,休学一年,等生了宝宝之后,再复学呢?”
夏涓涓想了想,道:“生意上的事情,我就听你的,交给宁雨和大黑,三哥他们去弄,我尽量不操劳了。不过学校那边,我不打算休学。算算时间,现在是阳历两月中,正好到八月左右生产,七八月份暑假待产,时间上也是调节得过来的。”
厉战没脾气地看着她,说道:“行吧。不过,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得听我的,立刻请假休息,明白吗?”
夏涓涓笑道:“我知道了,都听你的还不行?”
两人在屋里又说了一会儿话,就睡了,也没有注意到此刻在外面,有人站着,听到了他们的话。
这人就是小文。
不过,小文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和厉战猜的不错,小文的确是有些认出那个女人来的。
他妈走的时候,他还不满五岁,只有四岁半,拉着小武和走路还跌跌撞撞的贝贝追出村子跑了好远,三人一边追一边哭,也没有换来自己的亲妈回头把他们带走。
说不怨恨,那是假的。
现在,就算真的是那个女人回来了,小文也不愿意认的!
但以前四叔和妈是看他们没有父母,才养他们的,现在他们亲妈回来了,四叔和妈还肯要他们吗?
小文心里担心,所以才想过来问一问……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到了夏涓涓和厉战说的话。
“她要孩子,那就名正言顺地上门说,用这种法子,我也不会让她把孩子带走的。”
四叔这么说,是不是如果他妈上门,四叔就会同意他们亲妈把他们带走?
还有,妈也说了,要找找那个女人,是不是,找到之后,就会让她把他们兄妹仨带走?
如果是平时,小文也不会这么误会,但夏涓涓今天刚刚诊断出又怀了孕,再加上听到的那些话,小文心里就不由得害怕起来。
在门外站了半天,小文还是心神不宁地回去了。
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小文就偷偷起来,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找出来,早饭也没吃,就出了门。
上次是在后海碰到的,还有上次,半年前他们去颐和园玩儿,贝贝也说过一次好像有人在偷偷看他们的事情。
那次小文也没在意,现在想想,会不会也是那个女人在偷偷看他们?
这次是大年初一突然出现的,这两天应该也还在附近吧?
小文就在附近都转了转,居然真给他在后海那边又碰见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见到小文,先是愣了下,然后才欣喜地上前来,望着几乎快要和她一般高的小文,颤声问道:“小文?小文,你是吧?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你妈啊!”
女人头发已经花白,满脸的沧桑,实在看不出还只是三十多岁的女人。
小文看她这么狼狈,心里也不知道该恨她还是该可怜她,不过,他还是躲开了女人伸过来,试图抓住他的手。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了,但眼前的女人,八九不离十是他的亲妈了。
女人见小文躲开,表情有些黯然,但很快就又恢复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小……小文,听说你后来跟着你四叔他们一起生活了?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其实,不用问也能看出来,昨天她也看到了,三个孩子身上都穿着崭新的新衣服,长得这么高了,也不面黄肌瘦的,肯定是过得很好的。
而且,她也是回了清水村,听说了厉战和媳妇孩子居家搬到京市来,并且做着大生意,发着大财的。
三个孩子跟着他们过,能不好吗?
小文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怨恨地看着她,问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又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