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青山仍站在逗哏的位置上,郭德刚也索性豁出去了:“这一次你又要表演什么!”
刘青山摇摇头,“真没什么可说的了,肚子里的那点玩意都用干净了!你们现在也该散场了,晚上七点半还有晚场演出,演员们也需要休息,吃饭,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郭德刚一旁配合:“相声演员站在台上表演并不容易,我们哪一个的腿脚都多少有点毛病,一站这么长的时间。”
刘青山笑着向观众席挥手:“所以大家都散了吧,也好让我们的演员早些休息,他们就靠这个吃饭,你们赖着不走,他们明天的饭钱就没有找落了!”
“刘先生,再说最后一个段子吧,求求你了!”有个女观众在人群里高喊。
刘青山笑着回应:“不说了,不说了,如果每一次来都被这么挤兑,以后我就不敢来了,人家相声大会也不敢请我来听,把下午场变成了晚场,骏马也得累成骡子!难道你们不想让我再来?”
更多人高喊着表示理解,刘青山便拉起郭德刚走下了舞台,对于那些记者们的阻拦,他是理也没理。
等会到了后面,郭德刚有些担心地问:“那些记者就这么扔在那里不管了!不担心他们明天胡说八道?”
迎上来的金溪善笑着解释:“一会儿你们要去医院的就先上车,我跟山子应付他们一下。好歹人都出了剧场,在外面就好办多了,也跟你们剧场没有关系了!”
刘青山显然对金溪善的善解人意颇为满意,那个曹什么却在这个时候死不死的说了一句:“山子哥,你就不怕嫂子晚上不给你上床?刚才在台上说了那么多寒国的不是!”
郭德刚的脸色一变,就要出声训斥,刘青山笑嘻嘻的拦下了他,转而望向那个姓曹的:“我跟你的师父称兄道弟,你怎么也应该称呼一声山子叔吧?哥是你叫的?”
他似乎并没有生气,也没打算听那个人的回答,而是给自己带来的人说道:“怎么都从正门出去吧,这个时候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众人随着他往外走的功夫,金溪善经过那人身边时说了一句:“第一,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第二,关于你造谣我跟山子关系的事我会记下的;第三,你的挑拨没用,他的任何观点我都无条件地认同。”
来到外面,果然那群记者并未离开,见到他们走出来,马上蜂拥而至。
这还是刘青山自那次京都台记者会之后,再次和内地的记者打交道,里面的不少人正是曾经的参与者。
如今仅仅时隔大半年,他们却有了种物是人非的荒谬感,因为现在的刘青山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青涩龙套演员,而是具备了国际影响力的超人气巨星。
如果说这巨星两个字还有些勉强,因为他迄今为止还从没有一个主演的经历,但其他方面却带给了一种敬畏感,就像此时此刻,面对脸上没多少笑意的他,众人几乎下意识的在屏声息气。
发生在他身上的很多事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这也是媒体界潜在的共识,原因么很简单,此人的杀伐果断以及身后庞大的社会影响力,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就可能会是国际性的事件。
况且他在国外做的很多事,可是大涨国人荣耀感的正义之事,在这方面的影响力,绝非香江的某几个所谓的国际明星能够相提并论的。
他们略带忐忑的复杂心情,却在刘青山下一刻的笑容满面而变得瞬间踪影全无,这些号称无冕之王的记者群体,能被他的情绪变化而不自觉的被带走情绪节奏的稀罕事,在他们的心里却毫无所知。
“刘先生,请问今天能不能问一些敏感的话题?比如刚才你在相声里所表达的对寒国一些莫名其妙观点的点评?”
一位女记者抢在了头里。
刘青山把手里的背包斜挎在了身上,他自己的东西一向是自己管理,从不需要助理。
而腾出来的手,是为了方便在包里掏出一叠纸,然后一份份递给在场的记者,而后才说道:“抱歉,先让我发一些广告,然后再回答小姐姐!”
等到几乎附近的记者都人手一张了,他才抱拳拱手:“这是一份内地贫困山区穷苦阶层的调查报告,扶贫目前已经正式被纳入西部大开发的总体规划当中,借用你们手里的笔杆子帮忙宣传一下,拜托了!”
看到已经有人似乎拿它当回事了,他才继续刚才的问话:“这位小姐姐,你为什么只问寒国而不带上小岛国?难道只是因为我跟溪善姐的关系比较密切?”
那个女记者显然是伶牙俐齿,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反问一点也不紧张:“这个理由显而易见啊,相比这个问题的回答难度,要比你塞给我们这些娱乐记者关于扶贫的宣传手册更合理一些吧?”
刘青山哈哈大笑:“好吧,我承认我的问题有点儿鸡蛋里挑骨头的嫌疑,现在就回答你!原则上来说,我对寒国抱得是既爱又恨的复杂心理,因为我们这个邻国里总会有一些正像你说的莫名奇妙的言论,但是刚才我的相声表演重在娱乐,而非抨击,如何正确理解它却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你这话等于没说!”女记者撇了撇嘴,一脸的鄙视。
“一个相声段子没必要被上纲上线,我想要表达的只是心里的郁闷而已,再通过一种调侃的方式表达出来,无非是聊以自.慰而已!其实我们既然身为大国国人,该有的宽阔胸襟还是必须具备的,比如文化这个东西,你可以窃取一时但不可以窃取一世。主要是有些东西是在骨髓里的,想抢也抢不走,我说的对吗?”
“听上去似乎合情合理。”
“现在老祖宗的东西也要发展的辨证的来看,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放之四海而皆准。话又说回来,中华文明在过去几十年遭到某些华国人的遗弃,这是民族的悲剧,但这绝不是某些神志不清者可以哈韩的理由,这些神志不清者的一大说辞就是:人家比我们更珍视传统。儒家思想的核心是仁者爱人,试问一身戾气的人何曾学会过?”
“刘先生,你是在指我们国内的一些怪现象?”
刘青山指着那位女记者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看到了吗,你自己都不敢明确指出到底是哪一些怪现象,还是我帮你说出来吧!现在一些无脑的低龄脑残粉,就是倍受舶来文化侵袭的最大受害者,我在相声里,只是通过开玩笑的方式在提醒这些人,大国人就应该具有大国的其实和胸襟,对于寒国人的一系列愚昧举动,冷眼旁观就是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文化,只要没有死去,是任何人抢不走的!”
“难道你就不怕被人指摘狭义的爱国主义?”
“我不怕!因为偶我脸皮比较厚,说不过你就动用律师团只是一方面,不要忘了我还是一名武者,其实更喜欢用拳头来解决争端!当然了,这得看针对的对象,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就怕一拳把他打死了,所以那种约战书只是我的最后手段,是分人的!”八壹中文網
“刘先生,能不能说说小岛国?你对它的观感又是怎样的?”
一名男记者高声道,言外之意颇有些挑唆的意味。
刘青山才不会在意谈论小岛国:“对于这个国家的人,我就不会分人了,现在我就可以通过你们向那边的武者界提出承诺,只要付得起我的出场费,来一个我灭一个,这算不算是爆料?”
“刘先生,恕我直言,你很无耻,但无耻得让我更喜欢你了!”这还是那位女记者在说话。
“感谢这位女记者的偏爱,但要小心别附和我的一些偏激言论,因为如果我估计的不差,明天就会因为今天的言论,会受到一波言辞相当猛烈的抨击!”
“既然知道这些,你还这么口无遮拦的什么话都说!”
“我只能这样给自己解释,一切有关小岛国的对我国不善的言论我都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恨!因为这些会让我想起来民族大义,国仇家恨,我会永远永远的对这个国家的某些人充满着偏执的民粹思想!”
金溪善此时已经听不下去了,一个劲儿的拉扯他的衣襟。
刘青山回头朝她笑了笑,转过身来面对记者笑道:“不能再说了,今天你们从我这里挖到了一个大爆料应该满足!以后类似的话我不会再公开表述,看我的实际行动吧!”
撇开这些记者,等坐到了车上,金溪善就对他勃然大怒:“拉都拉不住你,就知道信口开河,你难道不知道这么说的后果?”
刘青山讨好似的嬉皮笑脸:“可我控制不住啊!一提到那个国家,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就要发飙!”
金溪善更是怒极,扬手就要上手,结果被朴惠珍笑呵呵的拦了下来:“傻丫头,别听他忽悠你,难道你没听出来这是他又耍出来的一个小花招?”
金溪善一愣神,神情顿时有些呆滞了,“你是说,他又在给别人下套?”
朴惠珍点点头:“只要你付得起出场费这句话你没听清楚?别看他表面说的那么义愤填膺的,其实打得鬼心思可瞒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