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还要赶去你们家过年？”刘清山提醒她。
金溪善显得胸有成竹：“表演结束了再飞过去也不晚，飞机上一个半小时，再加上途中的花费，凌晨两点之前跟回家也来得及！”
“嗯，加上一个小时的时差，也能在天亮前到家。”
寒国虽然也有华国的除夕夜之说，但真正重视的是大年初一，当日天亮后家人行抬头手礼叩头祭祀祖先，就是团圆聚餐前先吃上一碗年糕汤。
随后才是不可或缺的传统甜点酒和丰富大餐，小孩子们领的压岁钱红包也是在那个时候。
所以那边的习俗刚好跟华国的除夕夜错开了，只要天亮前赶回去，就算没误了跟全家人一起过年。
金溪善点点头：“时间刚好也合适的！对了，房主任说了，林菀依可以在半个月后的元宵节晚会出现场，春晚我们可以带上女团，一起表演还是单独表演到时候在商量，但女团如果有独立的表演时间的话，就需要严格按照彩排流程来了！”
刘清山笑了：“那你回复房主任，不论是你我还是女团。必须保证现场的开全麦演唱，假唱那一套我接受不了！”
“这是不用你说，我早就提过了！还有就是我们两个有三次的上台机会，各自的独唱，还有一次对唱！不过，山子，一晚上就有我们的四首歌，国视内部没有意见？”
“有意见也是他们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者说了，我现在的身价百万起步的，还是美刀，拿他们几千块钱还不能搞个特殊了？”
金溪善莞尔一笑：“平日里还口口声声地爱国呢，这么点儿小事就暴露了你的真实嘴脸了吧。”
“这是两码事，我愿意参与进来本身就是爱国，但不是还想着让身边的人一起接受爱国教育嘛！”
“就知道耍贫嘴！方主任让我问问你，除了这些条件你还有什么其他要求？比如化妆室和化妆地点？还有车辆的配送等等，你都可以提！”
“别的没什么要求，就是跟一大帮子人挤在一间化妆间我也不在乎！”
“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不斤斤计较了？”
“不是我斤斤计较，而是早晚我会出去拓展事业的，不早早把身边的提起来，难道让跟着我的人干等我两年？”
“嗯，人走茶凉的因素不得不考虑，难怪房主任会骂你狡兔三窟呢！”
“咱们的雪域娱乐只有你我两个人红了并不管事，只有把整体的实力提升上来，才会有更多的话语权！xy女团是最接近的一个，林菀依目前还难说得很，陈艺迅主要的发展方向还是香江，黄博、宁昊那边才刚刚起步！”
“刘家班你会带往海外？”
“恐怕到时候也会暂缺不全了，目前已经有两个人被人盯上了！”
“耿成和米建祥吧？叶问上映后，他们的名气就会一下子高涨起来，是有可能有独立发展的机会！”
“不，他们在第一部里虽有了正脸的机会，但还属于没名没姓的大龙套，只有第二部里才会正式出任配角！”
“其他的人呢，你培养一个刘家班也不容易！”
金溪善的担心可不多余，只把刘清山这里当做了自身发展的跳板，何谈振兴内地的武行事业。
刘清山笑道：“内地的武行，都是先上车后买票，他们大多来自武术队、武术学院或是体育学院，本身已经具备一定的功夫底子，但没有拍摄经验。我的刘家班却不一样，多数来自国武堂，或者海外洪门的派遣。所以他们不会像其他武行那样，没有专业系统的武打设计团队，相反或多或少都接受过我的专门指导！”
“所以说，他们的工作并不是纯粹地拿命在拼，而是有一定技巧的？”
“溪善姐，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有技巧也就相当于有了实力，在一些别人看上去九生一死的高难度动作，在他们看来就如同儿戏一样毫无难度可言。”
“我好像明白了，也就是说在咱们的团队里，既了解武行里的生存现状，也知道在刘家班的好处多多？”
“嗯，只有他们得到了别的同行没有的东西，才看死心塌地地留在刘家班。而且这支团队里谁先出头，谁需要留驻，其实是有一整套规章制度的，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自己的个人定位！但我从没有限制哪一个人的发展欲望，任何人有了更好的接收单位，照样来去自由！”
“这里面是不是有漏洞？功夫学到手可是自己的，等哪一天他想跳槽了，即使不继续在武行里混，转头开设一家武馆也是没有问题的。”
“真有这样的人，说实话我巴不得他尽早走呢，选择留下来的人我就能够更加信任了。”
“但你还要不断地补充新人吧？”
“基本班底有了构架，剩下的就好办了，有他们自己内部管理，远比有我这个垂管更显实效！而且你严重地忽略了一点，并不是所有人加入我们刘家班是为了挣钱养家的，而是在武学上有近乎痴迷的执着，这也是我们刘家班跟业内武行截然不同的地方！”
“就像那些洪门派来的人？”
“不仅是他们，还有近两年面向全国招收的新老学员，他们这些人当中有的已经是当地有名的武师了，依然愿意重新从学员做起，就首先表明了他们的认真态度！”
“所以我们不缺新人的加入？”
“华国可是武术的发源地，民间存在着太多的武术之乡了，我只需要选择一两个当作主要选人方向，就会有用之不竭的人才！况且我的最终目的是弘扬而不是挣钱，组建刘家班也顶多是在给咱们的国武堂筹建运转资金！”
“什么咱们的，国武堂可是于老爷子的产业！”
“老爷子说过多少次了让我接手，都被我拒绝了。我只把这里当做一个培训基地，将来还会成为更多人的人才培训中心，或者交流武术精髓的聚集地！试想一下，几十上百年下去，这里会不会最终形成远比一个门派更具有的现实意义？”
“所以你对那些中途跳槽的人才会宽容？”
“宽容谈不上，互相理解吧，人人都想往上奔，咱不能给人家把这条路堵死。只要没做什么对我们团队有不良影响的事，原则上的放任就等同于默许，我甚至不会约束他们，把自己学到的东西流传到海外去！”
“那是因为你并没有把真正精髓的东西教给他们，我还不知道你？”
“我亲自教的东西就属于古武了，真若教给更多人，就不是在帮而是在害他们了，侠以武犯禁的话你没听过吗？所以想学古武就得正儿八经的磕头拜师了，不然没有我的庇护，不出几年，他就会莫名的消失，这可不是开玩笑！”
“有这么严重吗？”
“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很多，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阴暗面的，若不是我的实力有超然的部分，怕是早会被人吞得连渣子都不剩了！”
“但你教的那些基本武术技巧有那么高明吗？”
“你忘了面具舞团？我只教给了他们几个最基本的动作技巧，现在怎么样？全世界也没有哪支舞团或者舞蹈大师能复制出来，只要他们懂得不将所学的东西交出去，近几年里他们还会是街舞界的天花板！”
两人正在闲聊的时候，不远处的石慧就忽然张嘴大叫起来。
这丫头对别的不太感兴趣，唯有网上冲浪始终乐此不疲。
“老板，溪善姐，快来看呀，咱们的《甄嬛传》已经火到非洲去了，你看这些黢黑的家伙们，排着队挤在一家放映室门前呢！”
这个时候的智能手机还没正式上市，想第一时间看到想看的影视剧，就得通过网络。
可问题是非洲那疙瘩可没有普及电脑，想看这些东西就得到没个村头都有的放映室。
更大的问题是华语的是电视剧他们也看不懂啊，因而这一类非洲的村头放映室，还要花钱去购买那些网络上有翻译字幕的视频。
于是那些排着队等候的人，就是在拿钱来买收看资格。
刘清山在旁边围观了好一会儿，这才惊讶的问道：“网络上的人才真的是无奇不有，咱们这边才播放完多长时间呀，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有翻译字幕版本了？”
石慧给了他鄙视的一眼：“土老帽，专业的翻译工作早在电视台播放的同时就开始了，你应该更好奇他们是怎么得到的片源才对的！”
“是是是，他们是怎么得到的？”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所以才会这么大惊小怪嘛！要不老板，你去问问申城卫视，是不是他们的内部人员有人在倒卖视频资源？”
刘清山撇撇嘴：“不见得就是人家卫视方面的原因，咱们的电视剧已经在惠宝视频延播，只要网络上有信号，想下载下来那些电脑高手还不有的是办法！”
“那咱们总不能任由着发展下去吧，况且这种视频一旦在网络上泛滥了，以后谁还会购买我们的版权！”
“这的确是个事，不过暂时跟咱们没关系，惠宝得负大部分的责任！”
刘清山的话音一落，手里已经在拨通李万起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