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令孙宏磊感触颇深的那些熟悉的街道上,一边走着,他一边给大家介绍了自己的成长经历,这一段也被摄像机录制了下来。
他就出生在道里区的一个破旧的俄式老洋房里,家里很穷,28平方米的房子里,住着父母、爷爷、叔叔和他们三个孩子,五六个人一个挨一个,睡在吊铺上。
凭借着当时父亲的一点工资,并不能让这个家很好地生活下去,于是向别人家借钱的次数就越来越多。
孙宏磊曾经在节目里提到过自己小时候的经历,自己看见邻居家中刚刚进去了几个人,紧接着再去借钱,可是却没有人搭理。
父亲是中学的一位老师,而母亲是铁丝厂里面的小工人,家中有三个男孩子,他是最小的一个孩子,小名为三郎。
可是父母每个月这点微薄的工资,根本不够那么一大家人的生活开销,所以小时候的家里很贫困,甚至称不上拮据。
但是小时候的他,不懂得大人生活的艰辛,还有很多的不容易,根本没意识到家中当时的困难。
就这样一直到了小学四年级,妈妈告诉他,家里面要推迟吃晚上饭的时间,因为妈妈要去捡破烂补贴家用。
有一天妈妈轻声细语地看着孙宏磊说:三郎,你晚上放学也和妈妈一起去捡好吗?
他当时拒绝了妈妈,但从那天开始,他变得不再开朗,开始沉默了起来。
然后有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就在楼梯口发现当时的母亲,正背对着他站在那里。
他刚想开口叫妈妈,母亲却朝着一户人家走过去,请问,家里有人吗。
听着母亲的声音,过了一小会,门开了,看到是谁后,又关上了门,随后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声音,又来借钱,我们哪有钱呀。
此时孙宏磊的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酸楚。
就在那天13岁的大男孩,在那一瞬间长大了,主动牵起了母亲的手。
母亲刚开始惊讶了一会,随后很开心地看着他,孙宏磊也决定去帮妈妈捡瓶子。
那天,母子两人一直到很晚才回到家中,第一次跟着母亲外出的他,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父母的不容易。
后来上中学,孙宏磊当时正处于叛逆期,也因此迷上了跳霹雳舞,上学时间就经常逃课去跳舞。
有一次被父母抓到,他向父母说明了一切,让他意外的是父母没有阻挠,反而是赞成他,让他继续去学习。
17岁的时候,孙宏磊参加了举办的霹雳舞比赛,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18岁自己独自前往重庆,参加了第二届比赛,这次获得了第四名。
慢慢的他凭借着自己的名声,开始接一些小的演出,每次100元,一个月能到40场最多,每月千元的收入让他飘了起来。
对于当时的孙宏磊来说,终于是在黑暗的房子里看到了一丝丝光芒。
长期生活在挣扎边缘的家里人也是一样,仿佛被上帝打开了一扇窗户,瞬间吃喝不愁,仿佛就像是在做梦。
25岁的时候遇见了自己的指路人,告诉他想要演戏就要去国家戏剧学院。
听到这个消息的孙宏磊十分的激动,当晚就去了京都,然而却被生活泼了一盆冷水,中戏的影视班名额满了,只有一个补录名额。
而当时的他体型不符合老师的条件,不相信命运的孙宏磊一个月瘦了36斤,让老师很是赏识,给了一次机会,也从此改变了他的人生。
闻听者都是一阵唏嘘,既为了节目效果,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刘清山问了这么一句:“宏磊哥,我更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膨胀的!”
孙宏磊哈哈大笑:“那会儿不是挣了点儿钱嘛,于是在80年代的哈尔滨道外区的大街上,这里的人们就常看到我骑着摩托车,带着大墨镜,提着大喇叭录音机,腰间缠着麻绳,背后背根宝剑,在众人面前呼啸而过。”
金溪善捂嘴哈哈大笑:“原来你当时是这样的,居然跟我们的那个年代很相像!”
孙宏磊也是咧着嘴大笑,“总之,其行为很装逼,但也很可爱。所以那两年在道上我可是很受东北的姑娘们喜欢,堪称少女摧花杀手。”
泰勒好奇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背一根宝剑?”
“当时道里区很乱的,我也算半个外面混的,避免不了有几个仇人啥的,也顺便吓唬一下那些眼红我的人抢我手里的东西,那时候的录音机很贵的!”
这一次连刘清山都几乎笑岔了气:“你是有些膨胀了,被人惦记上也是活该!”
孙宏磊点点头:“全家人吃了上顿愁下顿,因为贫困,一家子被人瞧不起,家里的窗户总是被砸破,上学总被同学欺负。为了让家里人能吃上饭,我妈还经常去菜市场捡烂菜叶子来做饭。你若有过这种经历,在穷人乍富后也会有自我膨胀的那天!”
“这倒是实话,不过我可比你幸运得多,还没来得及膨胀呢,就认识了溪善姐,她看管我很严的,当然了,是以姐姐的身份!”
“得了吧,遮掩给谁看,现在有几个人会认为她是你干姐姐?”
“怎么又绕到我身上来了?”金溪善不满了,“一会儿去当年你逃课去的那个舞厅,给我们跳一下霹雳舞呗?”
“你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让哥哥我猝不及防啊!”孙宏磊的吐槽惹来一片笑声。
一大群人就这么走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说笑着,吸引来很多目光。
尽管路上偶尔也会有人走过来寻求签名,好在这个老城区如今年轻人越来越少,大都是中老年人。
不过这种情况势必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得到消息赶过来。
因而,他们只是象征性地来到那处早已年久失修的老洋房看了几眼,就坐上了尾随而来的车队。
即便是这样,最终来到少年宫的时候,车队后面也出现了很多辆尾随车辆。
如今的少年宫舞厅依旧还在,就像漠河的那个老舞厅一样,同样陈旧不堪,前来跳舞的人也都以中老年人为主。
随后孙宏磊果然现场演示了一下当年的舞步,质量如何暂且不说,土是真的土,但放在以前这是最潮流的。
并且在那个年代霹雳舞确实是全球火爆,甚至有一年的亚运会都有霹雳舞项目。
更搞笑的是,这个舞厅里居然还保留着当年最流行的适宜舞曲,没经吩咐就主动播了出来。
害得孙宏磊事后吐槽:“本来我还想做几个动作就拉到了,可人家把音乐都放出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多跳了一会儿!山子,等后期的时候帮我剪了这段,现在实在是没脸看呀!”
他的想法显然是不现实的,就连临时导演张彤宇都在抢着拒绝:“这可不行,这两期的最大看点就是之前的遗址参观和这一段了,不然怎么请您来了呢!”
他跟孙宏磊也熟,只不过那时他才是潜伏剧组里的导演跟班,现在说话可是底气足了很多。
因此孙宏磊调侃他:“刚说了我曾经膨胀过,这不,小张也有一些了,都敢抢在山子的面前做决定了!”
刘清山笑着,拍了拍由于这一句话吓得神情紧张的张彤宇:“别听他的,既然做了导演就应该有导演的职责!这件事我无条件支持你,不仅不能删减,还得尽量保留的完整!”
泰勒一旁乐个不停:“山子哥哥把这段截留出来传给我,等以后有了舞曲的录制,我就把这段画面加进去!”
她这么兴奋的原因,是刚才的那一段舞蹈是真的土得掉渣。
再加上这个同样年久失修的老舞厅的音响设备,音乐里传出来的那种噼里啪啦的杂音,刚好跟孙宏磊的舞蹈无缝契合。
还别说,自打孙宏磊加入后,可是制造出了很多的笑点。
鉴于此,刘清山打算把极挑的事跟他说了:“寒国的极限挑战知道不?版权在我手里,有没有兴趣玩一把?”
孙宏磊脸上的吃惊不想在作假:“那档综艺真出自你的策划?我的妈呀,两年前有传闻跟你有关,看来那些信息都是真的了?”
他有此震惊并不意外,刘清山当年在寒国的大手笔,除了一开始有人拿它说事,但在随后的合同里,落实了不事张扬的条款。
所以寒国之外,也就综艺界对此心知肚明,外界还真是没怎么传开。
都知道寒国人好面子,他们的这点小心思,刘清山明白着呢,反正该挣的钱一分没少挣,业内业外都了解自己的策划能力。
故而他和雪域娱乐也始终算是低调,不关心这一行业的人即使偶尔听说,也只会认为他是在跟寒国的电视台合作而已。
而他个人拥有版权是怎么回事,就完全不同了,没有完整的个人知识产权,断然不敢在这上面动心思,不然很容易吃官司的。
即便是如今的极挑和runningman的具体策划是寒国人在自己搞,但整体的版权还是属于他,至少前两季是基于他的节目策划发展起来的。
虽然说刘清山若想把这两档综艺搬到国内来,涉及到一些跟他不相关的内容,也得掏点钱,但整个项目的冠名权还是属于他的。
而且这两档节目均有海外版权的售出,基本上获利方他一个人就占了九成。
甚至以他跟mcc的关系,可能一分钱也不用掏,毕竟在三季之后,他新季的收费也越来越少,甚至有些时候对方不提,他都快要忘掉有这两个项目了。
因而有些时候也不能只注重合同,关键态度还是得看双方的合作状态,如果是一直交流通常愉快,一些所谓的条条框框也就成为不了束缚了。
当然了,所涉及双方各自在业内的商业地位,也同样起到了一个关键作用,一方太弱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