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低矮的墙边,一个男生在那里大喘粗气。尽管他戴着眼镜,我们依然能看出他眼眸通红。男生一只胳膊靠在墙上,弯着腰,面色苍白。但当他抬头看去时,面色更加惨白——这竟是一个死胡同!
男生不顾浑身的伤痛与疲乏,发了狂地要往回跑。刚一回头,就看见那三个,三个他做梦都不想看到的身影!
为首一个高而壮的男生一把将这个避难者摁到地上,狂笑道:“韩鸣清,你不是很牛逼吗?你跑啊!你跑啊!”
“就是,”高壮男生左边-精瘦男生跳出来,阴阳怪气说:“就是!敢违背我刚哥,下场是什么,不请楚吗?”
“小刘,别这么说,孬好他还赞助我们无罡帮3000块钱呢!”刚哥扭过头,掏出一个钱包,表情忽然变得有些阴险。
“那,那是我妈的救命钱!”韩鸣请-看见钱包,强忍着疼痛就要爬起来,“李霖刚,把钱包····”话还没说完,韩鸣清就感到身上挨了重重的一脚,疼得大叫起来。
“瞧你没出息的怂样,”李霖刚轻蔑地说”去女厕所里转一趟,出来就还你!”
“还我钱包!”韩鸣清又大喊道。
“刚哥,这小子疯了,咱喂他点水喝吧!”李霖刚右边,一个脸上有疤的男生坏笑道。
听到此言,刘志良与李霖刚两个人立马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喝水”是李霖刚独创的一门酷刑,将人绑在一石柱上,用钳子翘开嘴巴,往里面洒尿!这样,“犯人”才能清醒地看到自已遭的罪!
“刘志良,黄东祥,抬他去!”李霖刚坏笑着说。
正在两人要去抬韩鸣清的时候,一个女声突然传了过来,“李霖刚,住手!”
李霖刚抬头一着,只见一十分清秀的女孩跑了过来,立马不乐意了,怪里怪气地说:“呦,这不林家大小姐吗?你又来找你那臭情人了?”
女孩并未答活,径直蹲在韩鸣清身边,抚了抚他的额头,娇声怒斥道:“李霖刚,你好大的狗胆!”
“嘁,跟着我刚哥混,不香吗?刚哥那几个妞,个个脑满肠肥。”刘志良说。李霖刚脸色则有些阴沉。虽说他是天罡帮帮主,但也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的。像林灵心这样的富家子弟,天罡帮的金主,学生会会长,年级主任的儿子梁道魁都惹不起,更别提自己了,于是闷着气说:“说吧,你想干什么?”
“把钱还他!”林灵心怒斥道。
李霖刚有些犹豫,3000元不是一笔小钱。这时,黄东祥突然凑过来说:“刚哥,我前两天从那闲鬼的c号宿舍楼那翻来一铜盘,上面写了个什么什么符号,要么是垃圾要么是邪物,咱送那女的,哄她是上方的青铜器,不得了?”
“妙啊!”李霖刚大喜,接过黄东祥的铜盘。铜盘刚好一个手心大,装作不耐烦地说:“这个,好东西,给。”
林灵心接过铜盘,轻哼了一声,说:“滚吧!”
“臭婊子,你等着,”李霖刚说,接着带着两个兄弟走了。虽说面子上吃了亏,但好在钱拿到了。
林灵心拍了拍奄奄一息的韩鸣清,笑着说:“这个,给你,应该物有所值了。”
“灵心,你救了我,这个你留着吧。”韩鸣清说。
“没事啦,我爸妈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我这都不够呢!
“谢谢你!”韩鸣请感动地说。
原来,韩鸣请来自一个穷苦家庭,父亲韩胜在淮工集团开挖掘机,每无起早贪黑维持生计,母亲廖艳在纺织市场开小店。一家人住在50多平的房子中,靠一月8000多块钱维持生计。韩鸣请中等个子,但相当瘦弱,性格也比较懦弱,爱哭鼻子,自然成了众人欺负
的对象。他人也有点笨,还戴着500多度的眼镜,更让人欺负他得心应手。2天前,学校筹备运动会,1000米没人跑。于是体委硬将他塞到这个名额上。明天,运动会就开幕了——很显然为了看他笑话。
反观林灵心,父亲是淮海市首富,母亲是教育局局长,伯父是淮工集团高管。爷爷是燕京大学的物理教授,自己学习也极其优秀,几乎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十,妥妥一别人家的孩子。天公不作美,林灵心发狂地爱上了韩鸣清。父亲林超虽不说什么,但心
里却极为憎恶。他曾给过韩胜10万元钱,韩胜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敢收。林超马上怒了,雇了一杀手,趁韩胜一天出门
上班做掉了他,并将廖艳打成了半身不遂!
韩鸣清用了六天时间,东拼西凑了3000元,准备给母看病,不料又被李霖刚夺走了,好在换回个铜盘,大概能买个好价钱吧。
林灵心握住他的手,说:“鸣清,你记住,无论何时,jetaimetoujours.”
韩鸣清虽然没听懂,但还是羞涩地回了句:“我也是。”
“妈,我回来了。”放学后,韩鸣请抱着铜盘高高兴兴地回家。可是,并没有人回话。
“妈?”韩鸣清将东西与书包放在书桌上,又喊了一声,但还是无人回复。他急忙跑到妈妈的房间,房门紧锁。
韩鸣清感觉不妙。这时,他发现房门上贴着张纸条:
想找你妈,来白山区,淮南客运站!
——莫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