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诸位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
难怪穆北川避而不见!
“可不管怎么说,穆北川暗地里与乌骅私通是我宗弟子亲眼所见!如果不是穆北川出卖了三宗在极寒之地外围的布防,那些活死人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突破防线!”峣衡牙关紧咬,脸色难看,“你以为你说的那些老夫没有想过吗?确实,穆北川看起来没有理由和陵元老祖同流合污,可是谁敢拿这种事冒险!”
所以今日他们一定要求个水落石出!
穆北川为什么要见乌骅!
“一个陵元老祖已经足够让三宗捉襟见肘了,若是在加上穆北川......."峣衡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可其中意味早就已经不言而喻!
唐南兮指腹轻扣着桌面,一阵沉默。
不过倒不是因为怀疑穆北川,而是陵元老祖和乌骅三番五次的从穆北川身上下手,倒着实是让她颇为不悦!
”各位既然这么不放心,那就去问吧。“唐南兮下巴微扬,语气讥讽。
这些人啊,一边仰仗着她和穆北川,一边又信不过他们这些后来者,简直是荒诞!
唐南兮一句话落地,几个长老顿时面面相觑。
能和唐南兮解决的问题,谁想去触穆北川的霉头!
”各位还在等什么?这个时间穆北川一定在东边的小殿里,你们踹了门,自然就能见到人了!“唐南兮笑着出馊主意。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峣衡没好气的瞪了唐南兮一眼,”老夫早该想到,你们夫妻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哪里能指望的上你!“
峣衡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语气怨怼,似乎是在不满唐南兮对穆北川的偏倚。
“大长老要是这么说倒也没错。”唐南兮双手环胸,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诸位既然信不过我们,又何必事事依仗我们?”
唐南兮身子微微前倾,两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大敌当前,诸位那点小心思啊,还是收一收吧!”
唐南兮冷笑了一声,视线咄咄的盯着面前的几个长老,“三宗大概是倨傲惯了,没过过仰仗旁人苟活的日子,如今还端着傲骨,妄图折损云阙门的威望和锐气,可是诸位别忘了,没了云阙门,你们又能活多久呢?”
唐南兮利落的掀了三宗的遮羞布,最是瞧不上这种又当又立的做派。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峣衡脖子一梗,老脸顿时沉了下来,“我三宗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只不过穆北川行事太过嚣张,我们怎么可能不担心!”
说到底三宗如今是真的怕了!
他们一边怕被云阙门和唐南兮抛弃,一边又怕云阙门经此一事一家独大。
两厢为难之下,三宗的所有行动,也就没了章法。
“这件事我处理。”唐南兮声线沉凝,始终不急不徐,“既然交了印玺,就相信穆北川能力挽狂澜,毕竟除此之外你们也别无他选,更何况......对于三宗,用不了那么多算计!”
唐南兮话说的直白难听,却也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