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杨临渊坐直了身子,正色了几分,“那极寒之地那边......"
"极寒之地深处怕是已经藏了不少人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断了乌骅的后路,他总会急的!”
唐南兮语气漫然,似乎已经看到了那天!
道不同不相为谋,乌骅口口声声扶植,也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罢了。
楚清伦和杨临渊对视了一眼,刚要继续往深了问几句,议事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夫人,什蔺海有消息了!”
十三声线沉稳,唐南兮闻言猝然起身,抬脚便往外走,“你们先回去吧,唐昀岭出了这种事,五长老难免有情绪,多注意着点。”
楚清伦点头应下,根本来不及多问,唐南兮就已经匆匆离开,偌大的议事厅就只剩下杨临渊和楚清伦面面相觑。
“看吧,我说过,我们迟早就被她甩到身后的。”杨临渊认命的耸了耸肩,有些人又岂止是难以一较高下,有时候就连追随都怕跟不上步子!
初见唐南兮时她还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后来力挽狂澜隐隐与他们平起平坐。
再后来,三宗危亡全凭唐南兮一人力挽狂澜,他们这些人也只能任由差遣了。
“我是个认命的,这辈子给唐南兮当牛做马,我求得也就是一个心安,你呢?”杨临渊突然意有所指的问了一句,矛头直指楚清伦。
“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早就该歇了,且不说配不配得上,你就瞧瞧着云阙门上下,哪个不是凶神恶煞?”杨临渊苦口婆心,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本就没结局的事情,又何必苛求,“小心些,别让穆北川发现了!”
杨临渊煞有介事的拍了拍楚清伦的肩膀,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扬长而去。
楚清伦牙关紧咬,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抬眼又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仿佛方才的克制和不甘另有其人。
楚清伦回到天衍宗之后直奔五长老的院子,炼丹师的门口永远熙熙攘攘,只不过当初来求药的人如今换了副嘴脸,叫嚣着让五长老将唐韵禾交出来!
“唐昀岭背叛了师门,她唐韵禾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快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五长老德高望重,奈何门下小辈胡作非为!这下算是把大半辈子的英明折进去了!”
“听说了吗,那唐昀岭在云阙门大庭广众之下就逃了,连云阙门那位都没能拦住!”
“要我说五长老怎么可能不知道唐昀岭干的那些好事!分明就是有意包庇!”
众说纷纭的讨伐不绝于耳,楚清伦脸色难看的出声,原本叫嚣的声音顿时消弭!
“你们在干什么!”
“宗主,唐昀岭吃里爬外,如今又逃之夭夭,这事总要有个交代的。”有人壮着胆子和楚清伦禀明,“五长老这些年劳苦功高,但是事关中心岛存亡,现在可不是功过相抵的时候啊!”
“这件事我自会处理,用得着你们在这里伸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