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到底是心疼唐昀岭,怕他什么事都自己担着!
“多说无益,既然她不愿意见我,那我改日再来。”唐昀岭牙关紧咬,哪怕是到了这份儿上,也不愿意透露半分!
“执迷不悟!”五长老气的指着唐昀岭的鼻子骂,“老夫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规劝你几句,你要是这副德行,下次来的可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师傅真以为三宗那群酒囊饭袋能抓的到我吗?”唐昀岭一听这话反倒笑出了声,“我在天衍宗待了这么多年,还能不清楚那些人的德行?”
“三宗不缺天赋之辈,更不缺壮志,可为什么还是一日不如一日!”唐昀岭忍不住摇头,“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掌权的不作为罢了!”
“本以为楚清伦上位之后能有所改变,可现在看来,也不过杯水车薪!”
唐昀岭字字珠玑,“师傅要真的不想看到三宗有朝一日彻底覆灭,就该去劝劝那些冥顽不灵的老头子,也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唐昀岭说话半点不客气,“要我说啊,陵元宗看似被折腾的气数将尽,可要真出了事,陵元宗才是那个撑得最久的!”
不说别的,起码现在的陵元宗就算是伤了元气,做主的也只有杨临渊一人!
“乌骅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他要做的未必不是好事,山雨欲来,师傅还是要多保重。”唐昀岭抿唇嘱咐了几句,而后抱拳深深的鞠了一躬,举步离开。
五长老定定的站在原地,手里的棍子颓然脱手,神色落寞,却始终没有去追。八壹中文網
那个半点没有秘密的孩子,他已经全然看不懂了!
“五长老要进来坐坐吗?”唐南兮清越戏谑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五长老的思路。
五长老如梦方醒,遮掩着低头蹭了蹭眼角的湿意,抬头依然是那个逍遥了大半辈子的五长老。
“你不见他,他还是会来了。”五长老步子不紧不慢的入了山门,语气唏嘘。
“那就让他来吧。”唐南兮满不在意的笑了一声,“这种事怎么能让他来谈,等不到乌骅,我便就这么拖着。”
五爻令一旦崩裂,就意味着当年三家的所有努力毁于一旦,天道的制裁在时隔十几年之后还是如愿落幕,所有的一切将会回到所谓正轨。
所有现在最急的,该是乌骅才对。
“我老了,摸不清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但是我很担心他!“五长老向来不是避讳的人,哪怕唐昀岭铸成大错,哪怕他有朝一日会被三宗审判,五长老依旧希望堂堂正正,而不是落入乌骅的手里,朝不保夕。
可能所谓偏爱,有时候就是能扭曲是非。
“人各有命,路是他自己选的。”唐南兮将五长老带到了云阙门后山的小花园里,紧邻着南川映谷的方向,花团锦簇。
“更何况他不是个蠢笨的,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该担心的是三宗,而不是他!”唐南兮耸了耸肩,大抵是关心则乱,五长老也不想想,唐昀岭练成了卯鸿之术,乌骅怎么可能轻易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