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昀岭眼睁睁的看着乌骅越发的癫狂,神色紧绷心下越发的不安!
他就是个疯子!
唐昀岭咬了咬牙,索性将乌骅放在了原地,着急忙慌的赶去了玄宗秘境!
唐昀岭深入到霄峣之间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背影清俊的江蕴升,明明还是那个躯壳,但唐震天和陵元老祖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简直天差地别!
“你是唐家人?”
唐震天没有回身,不疾不徐的开口。
“晚辈唐昀岭。”
唐昀岭乖顺的躬身行礼,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多年未见,如今的唐震天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可是在唐震天面前,他总是觉得莫名的压迫。
“是昀岭啊!”唐震天双手负后,长叹了一声,“时间过的真快,你都已经这么大了。”
“那......南兮呢?”唐震天顿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唐昀岭脊背一直,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小姐如今是中心岛首屈一指的天才,嫁给了穆家少主为妻,还算安乐。”
唐昀岭报喜不报忧,可是唐震天怎么可能想不到!
“天下危亡皆系于一人,她又怎么可能安乐!”唐震天语气痛心疾首,“都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保护好她!只希望她不要怪我!”
“小姐自小神魂游离,回归之后记忆全无,对三家也没什么印象了。”唐昀岭不想三番五次的揭开唐震天的伤口,可事实如此。
相比忘记,或许有时记恨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唐震天闻言身形一僵,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忘了也好,三家留给她的,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唐昀岭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搭话。
无论说什么,气氛总是尴尬。
“看样子五爻令坚持不多久了。"大概是不想为难唐昀岭,唐震天主动转移了话题。
“确实,五爻令已经龟裂了好几次,如果不是小姐力挽狂澜,根本撑不到现在。”唐昀岭规规矩矩的站在唐震天身后,“如今小姐人就在云阙门,您要去见见吗?”
唐震天身子一震,神色紧绷。
“没什么好见的,既然她已经忘了,我又何必旧事重提!”唐震天比摆了摆手,勉强的笑了笑,看似一派轻松。
可是唐昀岭清楚,哪有父亲不想见自己女儿的!
“乌骅不会同意的。”唐昀岭摇了摇头,“乌骅机关算尽让您死而复生,为的就是以此挟制小姐,他怎么可能会允许您毫不作为!”
“那就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了。”唐震天牙关紧咬,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这事你用不着操心,仔细和我说说,这些年中心岛都发生了什么。”
唐昀岭颔首恭谨的应下,事无巨细的将三宗的剧变和唐南兮的成长和盘托出,直至深夜两人才从霄峣之间离开,回到极寒之地。
“看来你都已经知道了。”乌骅远远的站在冰原之上,夜色下身形单薄寂寥。
“我就说,血脉这种东西,是无论如何也割不断地!”乌骅意味深长的笑一声,视线落在唐昀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