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代,有宋长老的子侄在其中。他们进得大殿,本欲告知江家此时此刻的情况,却忽然看到地面上宋长老横躺着,胸口袒露一个巨大的血洞,双目翻白,赫然是死了。“爹……”“伯父……”宋长老的子侄们飞快地扑了过去,跪在尸体边,热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似不敢置信。“闵伯伯……这……我父亲为什么会这样?”
宋长老的长子发出虎吼,愤怒地问起宋长老的死因。闵岱严的表情,忽然就变得沉痛,一声惋惜,说道:“这次的事情,超过了我们的预期,我们本来打算晚一些再动手,但这一次有一个漏网之鱼跑了回来,将一切都给岳骏鳞交代了。无奈之下,我与宋兄只能提前动手。”
其间描述,他一笔代过,末了,怒指着岳楼主的尸体,道:“宋兄的致命伤,你们也看得到,是岳骏鳞所致。怪我实力不够,无法顾全宋兄。”
“爹……爹……”宋长老的长子宋远山悲天叫喊,撕心裂肺。“但是……”闵岱严咬牙切齿地话锋一转,喝道:“本来以我跟宋兄的实力,对付岳骏鳞绰绰有余,但怪就怪在江慈插手,在我纠缠岳骏鳞的时候,江慈偷袭宋兄,导致宋兄重伤之下被岳骏鳞得手!也怪我,怪我实力不济,没有顾全宋兄,怪我啊!怪我没拦住江慈,才让宋兄遭了毒手。”
说罢,他悲痛地捶着自己胸膛,老泪垂横。宋远山听完父亲死因,冲天吼道:“江慈……我宋远山发誓,此生将与你不共戴天!”
闵岱严心情悲痛,道:“远山贤侄,你放心,江慈害死宋兄,我闵家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仇,我闵家也决不会忘记,一定要江慈那老匹夫付出血的代价!”
“谢谢闵伯伯!”
宋远山感激涕零。“远山贤侄,你们来邀月殿时,可曾注意到江家的情况?”
闵岱严问起。宋远山一抹眼泪,道:“我们来这里本来就是想告诉父亲,江家所有人在江慈的带领下,已经全部离开邀月楼了。岳家有部分残余,也跟着江家退走了。我们本想拦住,但他们人太多,又有江慈领队,所以我们决定先来这里询问一下父亲与闵伯伯你。”
“哼,这个江慈好快的速度,而且行事倒也果决。害死了宋兄之后,竟然毅然决定带领所有江家人要离开邀月楼么?”
闵岱严眼中杀气浓郁,似乎江慈的举动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闵伯伯,那江慈是后天境高手,如今能跟他匹敌的,也只有您了,希望您能帮为父报仇雪恨!”
宋远山恳求,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贤侄莫要如此!”
闵岱严赶紧将他扶起,道:“宋兄的仇,我说了,我闵家会让江慈血债血偿的。”
“谢谢闵伯伯,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立刻追杀他们?”
宋远山问道。闵岱严摇头道:“不,暂时不急。邀月楼经历了如此动荡,此刻宜静不宜动,岳骏鳞已死,现在邀月楼只剩我们闵宋两家,我们必须先整顿好所有势力。另外,宋兄初丧,我们也总不能让他的尸体就横躺在此吧?”
闵少奎在旁看着这一幕幕,他岳父大人致死一击,本是他父亲出的手。可是现在,他父亲摇身一变,却得宋远山等人感激涕淋。想起父亲说的,要成大事,须摈弃七情,更要做到为达目的六亲不认。闵少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来到宋远山身边,道:“大舅哥,咱们现在还是先将岳父大人的尸首处置安妥吧,然后再两家出兵,击杀江慈,用江慈的人头来祭奠岳父大人在天之灵。”
宋远山闻言,深觉有理,而且宋家现在也须仰仗闵家做主。眼下,有亲家公闵岱严闵长老保证,又有他妹夫闵少奎的助力,宋远山坚定地颔首道:“好,等将父亲大人尸首处置妥当,我们两家出兵,共同围剿江家,击杀江慈那个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