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皓问道:“不知紫影罩是哪国的法术啊?”
巫乾道:“据臣所知,乃是天相国之法术,刘化海不知怎么学到的。”
辰皓此刻脸上浮现出一丝忧愁,天相国是并立于泽天大陆的四大国之一,另外还有天灵国和天海国,先帝在时,与天灵国、天海国都有交手,法力与兵力在伯仲之间,现在天相国突然现出紫影罩功法,似乎有所暗示,关键此功法天元帝国无人能破,着实令人堪忧。而刘化海此刻定是逃到了天相国,兵师堂在国内是找不到他了,现在国内之事犹待整治,也就顾不了国外之事了,于是道:“二位老师平身吧,事出意外,朕不怪你们。”
司徒修、巫乾二人谢恩起身后回归原位。辰皓又道:“诸爱卿还有事启奏吗?”
西门石瞅了瞅左右,壮了壮胆站了出来,道:“陛下,臣接着弹劾席云,认为刑师堂当换堂主,并且其他几位堂主,也与臣意见一致。”
“哦?”
辰皓倒是想看看,除西门石外,还有谁敢惹席云这小魔头,于是扫视着其他几位堂主:“可还有人与西门堂主意见一致的?”
没有人吭声,甚至没有人抬头。西门石像被人扇了一记耳光,登时傻眼了,寻思着,他祖父的,咱们不是在下面商量好了吗?到朝堂之上,一起弹劾席云的,你们怎么能临时变卦呢?每次都让我当出头鸟,不带这么坑人的啊!西门石欲哭无泪,知道今天晚上又要倒霉了,席云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辰皓一看就知道,西门石上了其他几位堂主的当,一时间啼笑皆非,劝道:“西门堂主啊,席堂主行事多怪诞,但也无伤大雅,没有触及律法,你不能因为一己私怨就老是弹劾,得找找自身原因。”
看到席云趾高气扬,西门石脸赛苦瓜,把手一拱,道:“微臣谨听陛下教诲,但席云对微臣滥用私刑锁骨咒,已然触及帝国律法,还请陛下降罪。”
辰皓眨眨眼,问席云:“西门堂主所言是否属实呢?”
席云把手一拱,道:“陛下容禀,这锁骨咒本就是微臣防身之法,西门堂主对微臣使用绝招星象兵步,若微臣不还击的话,定会被打成重伤,陛下也知道,各堂主在私下多有切磋,这算不得滥用私刑。”
辰皓叹了口气,心想,你妹的西门石,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被打了还来老子这里告状,你堂堂一兵师堂堂主,掌管着帝国全部兵马,七尺的硬汉,老跑老子这里告御状,你他娘还是不是男人?“以后此种事情,谁再到朕这里告御状,先受五十下极火棍,朕日理万机,没空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西门石的心彻底凉了,弹劾席云反被骂,此生只怕看不到席云落马之样了。席云是九大堂中最惹不起的堂主,父亲席泽,祖父席和,祖孙三堂主,三代躬身于刑师堂,效忠于天元帝国,名臣之后,家族兴旺,一般人见了都绕道走,西门石本来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现在被这丫头整得想哭,打又打不过,讲理也讲不过,好不容易告到圣上那里,圣上还不受理,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被辰皓一顿训斥,躲在一边老实了。辰皓吸了口气,轻轻的吐出,道:“今日早朝,就到这里,都退了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辰皓与辰武一起走到了后堂,辰皓一屁股躺到躺椅上,好像很疲惫的样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问辰武:“五哥啊,你觉得九大堂是否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辰武道:“陛下,臣觉得没有。”
“嗯。”
辰皓微微嗯了一声,闭目养神,其实心里如巨浪翻腾,在朝堂上他有很多事没说出来,比如国库空虚的事,这三年来,刘化海居然将国库盗窃一空,若所料不错,金银定是运到了天相国,既然他决心谋反,一定是留有后路,现在皇宫勉强维持开销,再经不起折腾了,打杖更不可能,今年的税收已经收过了,只等明年了,他希望百姓有个好收成。另外还有刘疑之事,汇芳宫包庇罪臣之女,明明是知法犯法,总得想个法子堵悠悠之口,他虽是至高无上的皇帝,行事也得谨慎,不能做暗事,就算做暗事也得出师有名,比如打伤辰克,那是他犯了大不敬之罪,虽说有点报私仇的心理,却也名正言顺。正思索期间,内侍前来报告,说黄承还在无极殿内溜来溜去的,好像要偷东西。辰皓觉得侍卫讲话搞笑,无极殿内除了龙椅还值点钱外,再没什么贵重的了,那黄承想必是有事,于是便直接宣他到后堂。黄承到后堂后,将玄宁山上丹炉破裂之事,一一讲给辰皓听,最主要的目的是想问辰皓借点钱,不说铸两个丹炉吧,至少得先铸一个来维持丹师堂的生计,不能让堂下弟子老到工师堂务工,这让他的老脸无处安放。要钱嘛,毛也没有,不过辰皓打算陪黄承走一趟,去赊一个丹炉,这个面子器师堂堂主明力还是要给的。汇芳宫云芳殿内,如妃内心很忐忑的跪在太后面前,现在老七辰克已经奄奄一息了,其实辰克只要不动怒,不乱运气,也不至于伤势恶化如此之快,怪就怪他心高气傲,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以为自己法六级,又懂远气疗伤之法,就能不听劝告,结果王师堂和帝师堂两位泰斗出马,硬是输不进半点真气,还被弹飞多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些事情容不得你不服,除非你将生死置之度外,辰克明显没有这打算,他还想留下狗命复仇呢。太后听如妃将事情讲完,才知道她是来求情的,连太后也没想到,辰皓那一下,把辰克打成了重伤,连司徒修和巫乾都无能为力,于是叹了口气,道:“如妃呀,现在的皓儿,性情大变,当日当着群臣的面,公然顶撞于本宫,他已经不是从前的皓儿了,他再也不会对本宫言听计从了。”
如妃听太后言语里有推托之意,马上就意识到太后可能在记仇,因为先帝在时,辰克曾多次羞辱过辰皓,太后定是记恨于心,于是顿时声泪俱下,连连磕头,道:“太后,念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儿上,您就救救克儿吧,之前克儿是有对不住陛下的地方,如妃在这里给您陪不是了。”
磕完一个响头之后,如妃就转身望了望屋外,道:“文儿,你们兄弟快把礼物呈上来呀!”
如妃话音方落,老六辰文、老八辰宣、老九辰治,就和仆人抬进来两个沉甸甸的大箱子,打开箱盖,里面居然是金光闪闪的东西。如妃又让几个儿子一起下跪,哀求道:“太后,这是妹妹一点心意,求您救救克儿吧。”
果然,无论在哪个时代,女人见到钱眼睛都是直的,就连太后也不例外,除了辰皓,就只有她知道国库空虚了,现在帝国正是用钱的时候,且不管如妃的钱哪里来的,收下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