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则是听话,你能力不如别人,还不听话,那你就只有等着吃大亏了。辰克就是最好的例子。如妃见辰治说话根本不动脑,直接就不让他说话了,如妃突然觉得,在辰克这里讨论事情,本就是个错误,不能什么事都让老七知道,反正皇帝也没有下旨让他去,就他这身子,自顾不暇,就别提去关西帮忙了。如妃轻声对辰克道:“克儿,你且在这里好好养伤,我与你几位兄弟到别处去商量事,免得影响到你的休息。”
说罢,几人不约而同的走出了房间,辰克想叫他们在这里商量,结果自己根本不能停下运气,不然又得是一口鲜血喷出。几人到外面商量的结果是,必须得奉旨前去,不然就会给辰皓找到整他们的理由,他们每个人看到一直疗伤的老七,就觉得心里发寒,像老七这样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疗伤的,倒比死了还难受。辰皓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秋天的午后还是会热那么一会儿的,辰皓本也有午睡的习惯,只不过在批阅折子的时候,不小心就睡着了,辰武就在边上守着他,给他盖了件薄毯子。终于,在太阳没那么耀眼的时候,辰皓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到了站着打瞌睡的辰武,马上把背上的衣服拿下,这时便有侍卫来接到了一边。辰皓没有打扰辰武,但是他还是醒了过来。“五哥啊,你困了就回去歇着吧,朕这里也没什么事。”
辰皓说着话,就接着批阅剩下的奏折。“陛下,微臣回去也没什么事,倒不如在这里陪着陛下,或许还能跟陛下说说话。”
辰武回答道。辰皓这时批阅了最后一个奏折,然后将之前散乱的奏折整理整齐,就站起了身子,摆了摆手,让内侍全部退下,然后才对辰武道:“五哥啊,你知道朕要亲自去关西了吗?”
辰武道:“还真不知道,也没听人说,只不过感觉到陛下应该会亲自去一趟,毕竟西门石和高义都下落不明,以微臣看来,他们必是凶多吉少。”
辰皓背负着双手在屋里走着,缓缓道:“其实朕总觉得西门石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听黄承他们所言,西门石只不过被红色的怪物拖走了,并不一定会死,西门石修为不低,对付怪物应该没问题,只是高义只怕就凶多吉少了,按照巫乾他们的说法,那些齿手草只有法力能暂时压制,若是一停,他们必会反击,所以等他们法力耗尽,就必死无疑,除非他们能想到脱身的办法。”
辰武道:“陛下言之有理。”
辰皓点点头,又接着道:“五哥啊,你知道朕去关西之后,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辰武道:“陛下担心会不会有人造反,特别是其他几位皇子。”
辰皓道:“五哥你只说对了一部分,朕确实有这种担心,但以他们的法力,比朕还差些,就是他们全部联合起来,也不是朕的对手,但朕还是要带着他们一起去,当然,你包括五哥你。”
辰武听后眨了眨眼,道:“为帝国效力,微臣自然是责无旁贷,只是陛下另外担心的一部分是什么?”
辰皓吸了口气,似乎极不情愿说出来,好一会儿才道:“那就是其他诸候王,一旦我去了关西,其他诸候王会不会趁虚而入呢?他们一定知道,收拾完候虎,必将会轮到他们,所以他们必定会相互帮忙,又或者发兵岭北,用来牵制朕,从而达到救关西王候虎的目的。”
辰武道:“陛下所虑,不无道理啊,说实话,微臣的确没考虑到这一步,陛下实在英明。”
“五哥啊,奉承的话就不要说了,现在的问题是,朕去了关西之后,该有谁去压制其他八大诸候王,西门石已经生死未卜,纵观兵师堂,没有一个能担起责任的,也可能是西门石之前独揽军中大权,不懂得培养人才,才致现在无人才可用,说到底这还是朕的疏忽啊。”
辰武道:“陛下不必自责,陛下刚刚坐稳帝位,百废待兴啊,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辰皓道:“现在兵师堂群兵无首,只怕会引起内哄,要尽快选一名副堂主出来,堂主之位先对西门石保留,五哥你觉得副堂主该有谁担任好?”
辰武道:“陛下明断,微臣实在对兵师堂不甚了解。”
辰皓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道:“五哥啊,你觉得由西门石的侄子,西门冲担任如何?”
辰武道:“陛下明断。”
辰皓知道,辰武其实真对兵师堂不了解,他平时甚至与西门石也极少打交道,都一心用在修炼之上,所以也就不再询问他了,立马就写了一道圣旨,着西门冲为兵师堂副堂主,派兵把守其他八大诸候王入岭北的入口,一有情况,权宜行事,如果可以,就派人送信,不过辰皓知道,一旦他去了关西,是没几个人敢去关西送信的,现在的关西之地,就连玄鳞信鹰都会迷方向,更何况是他们。写完圣旨之后,辰皓就带着辰武来到了汇芳宫,出发前总要去看看太后的,谁也不知道此行到关西,要多长时间,也可能会是数月,也可能会是一两年,之后朝中的事情,要靠太后权衡处理了,辰皓必须给太后这个权力,别人靠不住。太阳越来越偏西了,迎着夕阳的余晖,辰皓和辰武就来到了太后的行宫。“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辰皓和辰武跪地,异口同声的喊道。太后稳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似乎在担心什么事情,于是道:“难得你们兄弟同时来看哀家,都起来吧。”
二人同时起身。辰皓道:“母后,您最近身体可安好?”
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本来嘛,哀家心里倒也没什么,只是知道你们要去关西之后,哀家这心里就开始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