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叶双双是雷兵的妹妹?”
贾芸惊愕了,可怎么看都不像啊。“雷蕾已经死了。”
盛夏接口,顺手把手机扔在了桌面,一脸被糟心事恶心到的表情。贾芸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知道?”
盛夏敛了一下眉眼,他怎么知道?那个小胖子除了那被养的娇惯的蠢脸,其他跟雷兵一模一样,雷兵当初跟他在兵营共处一年多,他要是不认得就怪了。昨晚在就酒店看见小胖子的脸,他就明白了什么,之后让人去查,还真是结果不出他所料。“藏着掖着什么,那也是我手下的人,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
夏功勋拍桌怒喝道。他这辈子追糟心的事就是盛夏,原本他爱男人,就算了,可他偏偏惹出这样的祸事,当初特种兵行动的疏漏,也是他这辈子的痛楚,偏偏,惹出这个祸事的,是他自己的孙子。他是马背上打下的天下,一条人命多重,他最清楚不过,这辈子最愧疚的事,也是如此,可他偏偏护短了,若是当初把盛夏交出去,不然按照法律,他现在,非死即伤……还能在这里跟他打什么哑谜吗?盛夏脸色难看,捏着拳头紧了又松,才说,“雷兵的妹妹当初识人不清,跟了一个混子,偏偏还死心塌地,但是七个月的时候遇到了祸事,流产了,孩子保下来了,人却没了,更不巧的是,当初叶欣怡流产,跟雷蕾在一个医院,叶双双为了找个代替品,恰好那孩子又附和她的要求,她就把雷蕾的孩子给领养了,就是现在的顾宝儿,估计后来袁纵在顾氏见到了顾宝儿,才会发现……”顾宝儿除了性子不像雷兵,但是长相一模一样,当初的消息谁都说是他泄露机密害死了雷兵,袁纵也不会例外,他心里有的不止是愧疚,还有自责,现在发现雷家还有后人。袁纵不管是怎么想,都想保护这个孩子到最后。也许就是这样的想法,想补偿或者什么,才会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跟叶双双有一个家,给那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贾芸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那你跟袁纵不就是误会吗!”
盛夏抬眼看了她一眼,推开凳子站起了身,贾芸一愣,随即满是怒火的道,“夏生!老娘生你养你,现在你连自己的大事都不跟我说吗?”
“有什么好说的?”
盛夏轻笑,眉眼之间全是失望,“如果有事可以一起商量怎么都可以解决,但是他自己做了决定却不告知我,还想得到我的原谅?那真是笑话了,我又不是个智障,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轮不到别人给我下定论!”
更何况,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所知道的那样……贾芸翁合着嘴,真是不知道应该气的给他两巴掌,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劝解,盛夏离开,到底是夏侯渊叹了一口气。“侄儿像姑妈!盛夏真是跟顾以的妈一个德性!偏偏!顾以还是如此,真是作孽!”
贾芸:所以我儿子还是个侄女么……虽然也是没错……盛夏看了下时间,准备去公司,佣人却走了进来,对着众人说,“先生,来了个客人说想见一下你们。”
夏侯渊深吸了一口气,才缓声问,“谁?”
盛夏以为是来问候夏侯渊的政客,他没兴趣的转身往门口走,却看见了站在玄幻处的人,一皱眉的声音盖过了佣人的声音。“萧卿云?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以的车上,想想坐在顾以身边,低着头玩手指,沉默的有些过分。她伸手拍了拍他的头,“你怎么了?”
想想抬头,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顾以,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问,“顾以,你以后还生小孩吗?”
顾以笑意一顿,放下手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如果你生了孩子,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疼我吗?”
想想执幼的看着她,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顾以有些为难,忽然有些不着边的想着,这就是家里老大问妈妈生了二胎会不会爱自己的难题吗?还真是不好回答。想想是十分的失望了,脑袋一下又底了回去,“我知道你肯定会爱自己的孩子的,反正我只是别人家的孩子,那顾以,你能在你生孩子之前,一直对我好吗?你要是不对我好,就没人对我好了。”
顾以心里最嫩的地方,像是被狠狠的掐了一下,她将想想抱到自己的怀里,认真的说,“我在思考的是,我以后会不会生孩子,你要是一直在我身边,我养着你也行啊。”
想想眨了眨眼,耳根子忽然有些红的哼哼道,“真的吗?你可别骗我。”
顾以刚想说,我不会骗你,小家伙就接了一句,“也是,你都这么老了还没人要,怎么会生孩子呢?”
顾以:……车停了下来,把顾以想教训想想的举动打断,她转头往面前崭新的别墅看去,一瞬看见了从别墅中走出来的女人。与其说是走出来,应该是被赶出来更合适,佣人嫌弃的将对方的包扔在地上,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女人上前捡起自己的包,没打算走,上前踹了两脚门,然后在哪里破口大骂。别墅的门口跟车有一段距离,加上车窗隔音,顾以只依稀的听见她叫的最大声的几句话。“……叶双双,你想过河拆桥没这么容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两姐妹干的那些肮脏事……顾以一定会杀了你们的……”她的叫喊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是佣人报了保安亭那边,两个保安很快赶来,将人架起来,拖走了。从车边经过的时候,顾以算是看清了对方的脸,虽然已经五年没见,对方更是憔悴瘦弱的不成人形,可顾以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是白若溪!白若溪穿的十分花俏,花俏到不像是正常人的打扮,眉眼之间的风尘味浓郁,浓妆艳抹的脸更是俗气至极,她满脸都是怨恨不平,对着保安也是不客气的叫骂着,一直到走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