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拾起地上的玻璃渣子,走到林晚晚的面前,仔细观察手中的残片。
宛如一个疯子,厉声道:“我要划破你这张脸!”
出于本能反应,林晚晚抓住了她的手,可没想到,林瑶反手就把玻璃碎片对准了她自己。
“姐姐,不要,求求你原谅我,我和景哥是真心相爱的。”
南景和助理一推门,就看见这一幕。
面色一沉,大步向前直接把林晚晚推倒在地,语气是她从未听到过的冷冽。
“胡闹什么,这里是公司。”
看着他小心翼翼将林瑶护在怀里,林晚晚强忍住泪水,双肩颤抖得厉害,却依旧扬起精巧的下巴。
南景探究般注视着她,眼神锋利,仿佛要把她看穿。
还没等南景开口,林瑶哭哭啼啼:“景哥,我只是请求姐姐成全我们,没想到...”
“她可没这个资格成全。”南景将林瑶搀扶着,像是手捧一颗宝珠一样珍贵。
“你就这么讨厌我?”
林晚晚仿佛被人抽干,就连质问他,都使不上太多的力气。
“是。”南景回答干脆,看向林晚晚的眼里多了份厌恶。
“讨厌你自恃清高,惺惺作态,讨厌你手段残忍害得自己的妹妹无处可去,只能躲去国外。”
南景的一字一句都化成一把锋利的寒刃,往她的心头上剐。
“哈。”林晚晚抬起头,泪眼婆娑自嘲道。
乌黑的杏眼饱含泪珠,笑得灿烂。
有些站不稳,往后踉跄了两步,抬起葱白小手,指着南景,满脸的怜悯。
“南景,你真是个蠢货。”
...
一旁的助理成瀚咽了咽口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七爷。
南景危险的半眯着眼,漆黑的眸子仿佛要将面前的女人吞噬。
他一步一步走向前,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冷不防的掐住林晚晚的脖子。
“你再说一次?”他的声音蚀骨的寒。
任凭林晚晚挣扎反抗,可也无济于事。
林晚晚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力道之大能把她生生捏碎。
就在她感觉要眼冒金星的时候,脖子突然一松,林晚晚整个人滑落瘫坐在地上。
得到解放的她,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吸气。
“把她丢回南家,切掉她的一切银行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走出南家一步。”
后面再说了什么,林晚晚已经听不进去,她只知道她的耳朵嗡嗡作响得难受。
一周后。
林晚晚起来之后已经是下午两点。
她原本睡眠也不太好,自从被南景软禁后,更是差不多天亮才睡。
下楼,小芳正在给花瓶里换上新鲜的花朵。
“少夫人,今日老爷子寿宴,七爷交代了,晚点他会过来接您。”
“嗯。”
林晚晚最近精神也不大好,用清水洗了把脸。
梳妆完毕,司机已经到楼下等着了。
车后座的南景轻闭着眼,冷峻的面容上透着不可靠近的贵气。
林晚晚顿住,犹豫再三还是坐在了南景的旁边。
说不怕他是假的,甚至心有余悸。
看到他就已经感觉到脖子处的窒息感。
发现林晚晚上了车,南景语气冰凉。
“老爷子昨天刚去检查了身体,结果出来不太好,只要你配合演戏,条件任你提。”
“爷爷怎么了?”林晚晚有些担心,毕竟老爷子是真的疼她。
“年纪大了,心脏不太好,不能受刺激。”
南景不经意瞥了她一眼,虽然化了淡妆,可眼睛还是遮不住的红肿。
哭过了?
林晚晚轻轻颔首,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南家老宅离市区较远,老爷子喜欢清净,所以等到林晚晚俩人到达时,天边的暮色已经落幕,渲染上无尽的黑。
宾客们已经差不多落席,林晚晚夫妇俩一到家就一前一后去了会客厅。
“爷爷。”
林晚晚把早就准备好的珍贵藏画送到老爷子南震池的面前。
“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爷子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名贵的字画。
林晚晚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乖巧懂事,再加上南震池与林晚晚的外公本就是过命的至交,所以老爷子对林晚晚那是格外的疼爱。
正因为有老爷子这样的靠山在,南景才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婚。
老爷子笑得慈祥,拉过林晚晚的手,苦口婆心道:“我们知道你们年轻人要过二人世界,可结婚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该让我这个老头,抱抱曾孙了呢?”
林晚晚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偏倚的南景,一身昂贵的黑色西装,修长的双腿交叉重叠着。
若无其事摇晃着手中的香槟,嘴角似笑非笑。
似乎感受到林晚晚的目光,南景掀眸,那双妖孽般的桃花眼透着寒霜。
林晚晚心中苦涩,别过眼不再看他。
从未敢想能在南景身上得到一丝温柔,哪怕是一个眼神也好,都不曾。
“这种事不得随缘么?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这话已经搪塞了南震池多年,哪里还会相信南景的鬼话。
“你小子今年再不给我生个曾孙,我就打断你那条腿。”
“你要是不行,就赶紧去医院检查,早发现早根治,别老拿这种理由搪塞我。”
南景最听不得这种唠叨,每次回来必然少不了。
干脆起身,拉起林晚晚的手腕就往外走。
“臭小子,你站住,去哪?”
南景丢下一句“去给你生曾孙子”,头也不回。
林晚晚看着被南景拉着的手腕,前面的男人足足高了她一个脑袋。
如果不是十年前那场相遇,她又怎么会爱上这个阴晴不定,脾气古怪的男人。
爱得疯狂。
“在发什么愣。”南景撒开手,低头面无表情注视着她。
林晚晚呆呆的样子,似乎看着也没那么讨厌。
“刚刚你说我可以提条件是么?”林晚晚仰头看他,乌黑的杏眼晶莹发亮。
南景别过眼,轻轻“嗯”了一声。
“相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