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林晚晚觉得和他们说话都是浪费口水,一个眼神示意阿曼达,阿曼达也聪明,带着手底下的几个壮汉开始动真格。
老爷子坐不住了,拐杖狠狠敲在地上:“我看谁敢。”
南家老爷子谁也不敢得罪,那几个壮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齐刷刷看向林晚晚。
林晚晚语气变得客气:“南爷爷,我希望你也理解我,当时我外公出的那件事情,我并没有和陈静然计较,如今我只是要带走一个佣人,南爷爷不会不给吧?”
老爷子语重心长:“丫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外公已经不计较了,你又何必呢?”
“爷爷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想您也是多多少少对我有些了解,我的脾气就是这样,改不了。”
不是改不了,是自己压根就不想改。
“那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静然,我是一定要保住她了,希望你看在我这张老脸上,放她一马。”
林晚晚抬眸看了眼沐嘉,静静站在墙边,摇曳的身姿简单靠在那里,便已经风情万种,与世无争。
“如果我不呢?”
陈静然可是想谋害自己外公的人,陈生一次次的想要自己和沐嘉的性命。
他们怎么好意思,这样理直气壮来要求自己原谅。
没有一句道歉,更没有一句忏悔。
“那就不要怪爷爷不顾及往日的情分了,丫头。”
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但是说起话来丝毫没有一丁点的含糊。
大概是年轻当过兵的原因,声音踏实,让人不可置疑。
“爷爷要是真的心疼我,又怎么会让我受着这份委屈呢,说到底,爷爷你谁都不心疼,你在乎的,无非就是陈生手上的那批军火生意。”
林晚晚走到沙发上,不顾南老爷子和陈生吃惊的表情,缓缓坐下后翘起二郎腿,悠闲又让人感觉距离遥远。
“你怎么知道?”南老爷子狠狠瞪了南景一眼,这件事情非常隐秘,就连陈静然都不知道,林晚晚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快就能查到。
这不是南景在背后助力,又还能有谁?
南景表示无辜,他可什么都没说。
“爷爷倒不如考虑考虑跟我合作,厉氏你也看到了,总比奄奄一息的陈氏好吧?”
林晚晚说到这,陈生有些激动,立即否决林晚晚的话:“你做梦,就算今天陈氏再怎么不堪,也轮不到你。”
林晚晚无奈摇头:“啧啧,你急了。”
沐嘉平静看着她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陈生的面前,笑得放肆。
像一朵在夕阳下盛开的白玫瑰,纯洁又耀眼。
“你们今天把小芳交出来,我就到此为止。”
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把南家闹个底朝天。
陈静然害怕得颤抖,一直躲在南景的身后,因为她自己清楚,一旦交出小芳,那么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对小芳的所作所为。
她在外面温婉的形象,将会因为这个事情被拆穿。
那南景和爷爷又该怎么看她?
南景转头跟佣人管家说道:“把小芳叫来。”
“不!”陈静然抓住南景的手突然一紧。
南景疑惑看她,那双探究的眸子死死注视着陈静然,看她反应这么激烈,没准还真有点什么事情瞒着他。
“叫过来!”南景知道林晚晚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今天她是铁了心要走小芳。
陈静然像是听到死亡的宣判,整个人无力松开抓住男人的手,双目无神。
看到小芳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的尽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身上。
等她慢慢走近,林晚晚的眉头深皱,脸色从一开始的清冷转变阴沉。
众人也都是微微诧异,只有陈静然在一旁低着头沉默。
小芳的脸上肿得不成样,红一块青一块,嘴角和眼角都被打得渗出血丝,就连走路,也是一瘸一拐。
因为脸上的伤,加上对陈静然的恐惧,小芳小心翼翼躲在林晚晚的身后不敢说话。
“走吧。”林晚晚拉起小芳的手想要带她走,却被老爷子拦住。
“等等,丫头,这是我们的家事。”
林晚晚回头,目光掠过南景,直视在陈静然的身上:“小芳,你自己说。”
小芳低着头沉默。
这是南家,她虽然也不打算继续待了,但是南家的身份在尧城谁又敢得罪呢。
林晚晚明白她在害怕什么,拍了拍她的背:“放心,我在。”
小芳忍不住哭了出来,这些天的压抑和委屈,身上受的伤,都成了今天的眼泪:“是…是陈小姐打的!”
南景蹙眉,回头看着罪魁祸首,眼里的冰冷明明显可见。
陈静然也愣住了,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她诬赖,对,她和林晚晚一起联手陷害我。”
林晚晚挑眉,双手环胸,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陈静然,连承认你都不敢,窝囊废。”
陈生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女儿的,南老爷子也帮着她说话:“不能听信一个佣人的片面之词。”
“你自己说。”南景开口,无形给到了陈静然压力。
陈静然看向自己的父亲陈生求助,陈生和林晚晚本来就是死对头,当然一致对外。
“七爷,你应该相信然儿才对啊,她才是你的妻子。”
“我要你自己说!”南景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加大了声音。
陈静然被吓了一跳,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也不愿意吐出一个字。
她当然不能说,说了不就承认是她打的吗,这样南景会怎么想自己?
恶毒?心狠手辣?
陈静然声音带着哭腔,胆怯抓上南景的手,祈求看他:“我没有。”
林晚晚和沐嘉对视一眼,这个陈静然,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虚伪。
林晚晚莫名笑出声,南景不明看她。
“不承认也罢,又不是谁的脸皮都这么厚。”
老爷子无奈一声叹息:“丫头,这件事就当是静然做得不对,一个佣人而已,给爷爷一个面子,不要再计较了。”
林晚晚不明白为什么南老爷子一而再再而三去袒护陈静然:“爷爷,我非常尊敬您,但这是我的个人恩怨,我这个性格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老爷子在管家的搀扶下起身,接过管家手里的拐杖:“那我就把话放在这了,你要是不听劝,我只好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