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表情惊恐,行为慌张,看到沐嘉拉住自己,明显着急:“姑娘,快跑吧,这山里的野猪吃人。”
沐嘉没有放在心上,什么野猪吃不吃人的。
然后妇人又来了一句:“刚刚那边有个姑娘被吃了,那样子,面目全非啊。”
“你说什么?”沐嘉这才感觉到不对劲,抓住妇人的手不肯松开。
“谁被野猪吃了?她长什么样?”
妇人急得跺脚:“我也不知道啊,山洞周围一大片血迹,有人看到是一个年轻的姑娘被拖进去吃了,哦对了,年纪跟你相仿。”
沐嘉的手变得僵硬,妇人见沐嘉很奇怪,趁她失神的功夫,赶紧跑了。
“所有人,跟我去山洞看看。”
沐嘉不信,不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样,年纪相仿...
一群人来到玉米地最里边儿的山脚下,那里确实有个山洞,山洞的外围还有许多血迹,在地上,在玉米叶子上。
洞里没有任何的动静,按理来说野猪不吃人才对,但是并不能保证它不会攻击人,如果真的是晚晚...
没准进去还能救她一命。
沐嘉这么想着,吩咐手下进去查看。
但是这些人也害怕,里面乌漆嘛黑,况且没有什么工具,进去就是单纯的送人头。
沐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掏出腰间的手枪,刚低下头想要进去,就被手下的人给拦住。
“你这是去送死,要不我们想想办法。”
沐嘉对他们本来就不满,一直磨磨唧唧,如今又贪生怕死,直接怒吼:“你丫的死的不是你朋友,你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男人们没说话,一个个低着头,沐嘉也无可奈何,他们不去,那她自己去。
横竖晚晚跟他们都没关系,也没什么感情。
沐嘉气得火冒三丈,无意间瞥见玉米地里掉落了一根头绳。
灰色的,上面有个小月亮的挂饰。
沐嘉双唇忍不住颤抖,木讷的弯下腰捡起它。
这根头绳,就是林晚晚的。
沐嘉印象深刻是因为,这头绳是上回她们一起喝咖啡,咖啡店送的,林晚晚很喜欢,所以就留了下来。
颤颤巍巍的将手里的头绳收好,子弹上膛,她决定要进洞里一探究竟。
她沐嘉今天,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没人愿意和我,那我就自己进去。”声音哽咽着,听得出来,她是在努力克制住情绪。
手枪被沐嘉紧紧捏住,她不敢想象,如果里面的人真的是林晚晚,自己都不知道会如何。
还没回头,沐嘉闷哼一声,整个人晕倒在许言之的怀里。
这...
众人看着被许言之从背后敲晕的沐嘉,松了口气,都找一天了,人影都没见到一个,现在也快半夜了,山里头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沐嘉执意要找,他们也没办法,幸好许言之来了,他们才能解放。
“先回去吧。”
许言之了解沐嘉这个臭脾气,达不到目标绝对不罢休。
男人们把刚刚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许言之,许言之坐在车上,看了眼副驾驶的沐嘉,无奈摇头叹了口气。
第二天沐嘉醒来,许言之就坐在自己的房间:“晚晚呢?找到了吗。”
许言之摇摇头:“昨晚我让人进山洞看了,什么也没有,野猪没有,人也没有,或许...”
“闭嘴!就算被吃了,老娘也要看到吐出来的骨头我才相信。”
“那荒山野岭的,咱都快要把整个山头都翻出来了,人呢?没有!或许,真的是被...”
说到这,沐嘉神色冰冷,怒气冲冲大吼道:“许言之!”
许言之这才闭了嘴,走之前替沐嘉关上了房门。
许言之刚走,沐嘉就接到了南景的电话:“听说昨晚你的人找...”
“她死了,南景。”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电话那头是无尽的沉默,沐嘉挂断电话,不出两分钟,南景又打来。
“尸体呢?”
“没有尸体,在山里被野猪吃了。”
南景那头一声冷笑:“没有尸体那你说个屁。”
沐嘉这才想起来那根头绳,从口袋里掏出来:“我在现场捡到了她的头绳,我确定那是她的。”
对方挂断。
南景看着面前这群自己找来搜救队的人,约莫二三十个,摆摆手,有气无力:“散了吧。”
成瀚看见自家七爷精神好像不太好,有些担心:“七爷...”
“别打扰我,任何人都不能进我书房。”八壹中文網
他才不信,林晚晚会死。
只是现在头痛有些剧烈,像是被人生生拨开般的痛。
成瀚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南景,想要上前扶,只见他双手捂住脑袋,修长的手指陷进乌黑的头发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整个后背在止不住的颤抖。
成瀚赶紧叫来佣人:“快,打电话让顾医生过来。”
下一秒,南景猩红的双眼冷冰冰的打在成瀚的身上,然后扫视四周。
成瀚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南景的大掌已经扼住在自己的喉咙。
慢慢的,成瀚感觉整个身体失去了重心,一点点的往上移。
众人都看呆了,成瀚被憋得整个脑袋通红,那种窒息感真让他两眼已经开始冒星星。
成瀚无力的挥动着右手,示意救援队的人救救自己。
救援队反应也快,几个人直接扑到南景的身上,成瀚得到解放,重重摔倒在地上,单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处,拼命的大口吸气。
差点,自己差点就死了。
扑上去的几个人没两下就被南景踹开了,他嗜红的双眸玩味的扫视了一圈大厅里的人,挑了挑剑眉,桃花眼极致妖孽。
朝人群里勾勾手,声音魅惑磁性:“下一个,是谁?”
刚从外面回来的陈静然看到这一幕,惊呆站在门口,手里的包包没拿稳,掉在地上。
看到地上躺着的成瀚,让佣人给他倒了杯水。
喝完水的成瀚才缓慢站起来:“七爷,你清醒点。”
南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你叫我什么?”
“七...七爷。”
南景努力回想这个对于自己来说,很陌生的称呼,但是他越往深处想,疼痛就开始在脑子里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