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将那十几枚钱币全部放在了桌子上。
贺老先生提了提袖子,伸手过来把它们一枚一枚的拿起来观看。
他并不像徐广智那样又是照太阳,又是掂重量。
而是闭着眼睛用手指在上面搓了几下。
开始搓了几枚,他都没什么反应。
徐广智则急的双手紧握,眼睛不停在贺老先生的脸上和手上移动,希望能猜出点什么。
宁浩也不着急,自管自的喝着茶。
等贺老先生拿到第四枚的时间,猛的睁开了眼睛。
“嚯!果然有真货啊。”
再仔细端详几遍,才又点头道:“嗯,这枚真是乾隆年的,并且是在他登基之后铸的第一批。”
听到这话,徐广智松了一口气,仿佛比他自己买的还紧张。
贺老先生又问道:“小兄弟,这枚钱币你是多少钱收的。”
“五千。”宁浩答道。
“五千一堆。”徐广智补充道。
“那你愿意出手吗?”贺老先生看向宁浩。
没等宁浩回话,徐广智抢先问道:“这枚真钱币能值多少钱?”
贺老先生没有说话,只是将食指和拇指伸出来在徐广智面前比划了一下。
“八千?”徐广智问道。
“八万!”贺老先生答道。
徐广智倒吸了一口气,这一枚钱币就值八万?
忍不住又低头看向那枚钱币,“天啊,十倍还多的利润。”
这次他对宁浩更加佩服了。
宁浩也微笑着点点头。
对于贺老先生的估价他很认同,这跟系统提示的价格是一样的。
证明贺老先生真是个行家,并且人还很实在。
这让宁浩对他增加了几分好感。
“如果老先生看上了,我愿意转让。”
贺老先生见到宁浩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脸上略有一丝骄傲,重新拿起那枚真钱币,欣赏起来。
然后,还一把将其他的钱币推到宁浩面前,有了这一枚,你就已经赚了,其余这些就是扔了也也不亏。
“扔了?”宁浩一愣,他不会是以为这里面只有一枚吧?
“贺老先生,您要不要再看看?”宁浩指着其余的钱币。
“不用,我都看过了,那些都是假货。”
这刚刚建立的一点儿好感,刹时减分不少。
看他执意不再检查,宁浩就伸手将另外两个铜板拿起来,递给他。
贺老先生接过来,再摸再仔细看,这两枚确实也是真的。
不禁后背一阵发凉。
自己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几十年,如今坐在这个位置,那可是有些权威的。
今天竟然走了眼!
贺老先生面色凝重,再次看向宁浩。
自己这个权威人士还要看了又看,才能确定。
而人家宁浩刚才从十几个钱币里面拿出这两个的时候,是那么的轻松。
他不由得皱起了眉。
徐广智这会儿的内心简直就是波涛汹涌。
一会儿看看贺老先生,一会儿再看看宁浩。
最后这两枚,他也没想到贺老先生能看走眼。
这可是行业的权威人物啊,竟然还不如宁浩厉害。
徐广智感觉额头渗出了汗珠。
贺老先生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虽然今天不小心看走了眼,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他稳了稳神,端起面前的茶杯,举到宁浩面前道:“小兄弟,今天贺某让你见笑了,以茶代酒,向小兄弟表达敬意。”
“不敢不敢。”宁浩连忙摆手,在这个行业,看走眼是常事儿,自己如若不是系统傍身,也是万万不敢这么轻松的。
人家这肉眼凡胎的,没看出来,不是太正常了吗?
再说了,贺老先生那是谁呀?行业里的老前辈,哪能让人家跟自己这个晚辈道歉呢。
“贺老先生千万不要这样,小辈承受不起。”
宁浩赶紧起身将老先生的茶杯轻轻的推了回去。
贺老先生见宁浩这么的谦卑,也是赞许地点头。
“来来来,我们有缘相识,从今天开始,就是莫逆之交。”
“来,以茶代酒,痛饮三杯。”
徐广智也是激动地端起酒杯,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能跟行业里的风云人物推杯换盏。
这都是借了宁浩的光啊。
今天这事儿,就足以说明宁浩的能力,绝对是权威中的权威。
以后这个大腿要抱紧了。
这时,贺老先生让胜利去银行将二十四万转到宁浩的名下。
小伙子腿脚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全部办好了。
三人喝着茶,一直聊到很晚,贺老先生才意犹未尽地亲自将宁浩二人送出门外。
走在回去的路上,徐广智整个人都是懵的。
今天这事就像做梦一样,他使劲儿掐了掐自己,疼!
“宁浩,你是咋练出的这身本领?”
“也没啥,正巧以前我爷爷喜欢收藏古钱币,我听他讲过。”
反正现在不管有啥事儿,宁浩都往他爷爷身上推。
俩人快到古玩市场的时候,突然一阵自行车铃声,从身后传来。
宁浩回头一看,是阎埠贵。
“哟,三大爷,今天怎么来这儿了?”
“我有一点事儿。”宁浩看他说话躲躲藏藏,也就不再追问。八壹中文網
但是却明显是欲言又止,就说他:“你要有事儿你就说,别婆婆妈妈的。”
然后指着旁边的徐广智说:“徐老板是在这里面做生意的,你要是买卖古董,就找他就行。”
阎埠贵看向徐广智,稍稍犹豫了一下,就问道:“徐老板,我想问下一个手串能值多少钱?”
宁浩明白了,这是那天他让铁锤拿给阎埠贵的那个。
他心里没底,不知道那东西的价值,这是怕自己吃亏了。
徐广智听他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知咋回答:“你把东西拿来,我才给你估价。”
“现在那东西不在我手上……”阎埠贵面露难色道。
“那就等拿到东西再说吧。”徐广智这会儿还沉浸在宁浩那二十四万里面,所以阎埠贵提的这个什么手串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他都懒得去想。
“我就是想问问大概值多少钱。”阎埠贵还不死心。
他要是给铁锤办入学,还要交学费,如果不能确定手串的价值,万一亏了可咋办?
对于阎埠贵来说,钱就是他身上的肉,亏钱就是割他的肉。
宁浩在一旁提醒他:“那你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吗?”
“哦,对了,是金丝楠木的。”阎埠贵回忆起,铁锤好像说了一嘴。
徐广智一听是金丝楠木,就说:“那咋说也值个几百块钱吧。”
“最终还要看一看成色。”
徐老板的这句话,仿佛是让阎埠贵吃了一颗定心丸。
办入学,倒是不用怎么花钱,他跟学校说铁锤是他的外甥,只要给校长送点礼就可以了。
学费嘛一年也就是十来块钱。
这样说来,是稳赚不赔的。
阎埠贵这下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