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我们的世界其实非常的神奇,那一切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恐怕任谁对我说,我也绝不会相信。?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比如,三块石头,就能困住无数生灵......
我叫林言,算是个比较幸运的人吧,今天,我将要把我所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讲出来,那一切不该沉没,那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传奇,或许,这也是让我还活着的一个原因吧。
不过在讲这个故事之前,我得先把这件事里的几个重要的线索,提前说明一下,以方便您能更好的去了解整个故事。
先,这整件事情简单来概括,其实就是一群人,试图寻找一样东西的过程,只是由于这样东西的特殊性,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这段旅程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它的不凡。
而我之所以会被卷入这件事情,还得从我父亲开始说起。
我父亲叫林翰,是一位数学教师,其实我有时候在想,他之所以会去教数学,会不会就是因为他的运算能力。
我从没见过我父亲算数用过纸笔,或是什么电子设备,他从来都是用心算的,不管那些公式有多么复杂,数据量有多么庞大,他总是能极快的用心算,算出正确的答案。
不过,这在我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因为我也可以,或者是一种遗传,我的心算能力,甚至比我父亲还要厉害很多,更是对数据有一种变态般的记忆。
但尽管这样,我的学习成绩也依然很差,有一些题,不会解正确的计算公式,心算能力再强也是没用的,这其实也都怪我父亲,因为尽管他还是教师,可他却从来没有教过我一道题,甚至他都很少让我碰作业,我更多的时间都被他逼着,学习一种奇怪且又复杂的术算方式。
在开始时,我其实是非常抗拒的,这种术算十分的复杂,算数量也极为庞大,它包含了太多的领域,比如天文地理,五行阴阳,甚至八卦也有涉及,即使心算能力近乎变态的我,真正运算起来也十分吃力。
只不过,随着我对这种术算的了解加深,我逐渐现,它的作用似乎很有意思,这种术算方式似乎是作用于某种建筑,或是一片广泛区域上的,通过这种方式的精确计算,来布置或是改变当中的某些构造,从而达到某种神奇效果。
只是要完成这样一个运算十分的麻烦,它需要精确的计算天时,地理,方位等多项数据,有时甚至还会倒过来,只有数据,需要自已去推演出地理方位,也就是说要完成这种复杂的计算,还需要对数据有极强的记忆能力才行。
可正好,这两点我都能做到,有时我甚至都在想,我是不是天生就为学这个玩意儿的。
不过,我真正用心学习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因为在后来有一天,我认为我已经掌握了这种复杂的术算时,我尝试过去改变一片小树林的构造,可是我反复布置了很多次,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也是从那以后,我开始怀疑起了它的真实性,渐渐的,面对父亲的教学,也开始敷衍起来。
可是我父亲却很坚持,不管我用不用心,他都会非常认真的给我讲解,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学这个,但他却从来没有跟我解释过。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我初中毕业那年才停止。
因为我父亲在那年生了意外,不幸离开了,事情很突然,我没有丝毫的准备。
我伤心了很久,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母亲,也有没兄弟姐妹,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在他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非常的消沉,学业自然也荒废了,浑浑噩噩过了几年后,落脚在了一家小餐馆里。
直到后来有一天,我整理父亲的东西时,从箱底里翻出了一个老旧,却十分精致的木盒,打开后,我在里面找到一张黄纸,上面记载着一段很怪异的内容,似乎是一段野史,但真正让我最在意的是,我父亲为什么会珍藏这段野史?难道野史里所记载的事情和他有关系?
我的疑惑似乎很无厘头,但大家看了这段野史就知道了。
“康熙约四十年间,有一个叫林翰的人,他带着一副巨大的画面见了康熙,而当康熙看完了这副画后,神情表现得极为惊叹,随后更是立即传旨,组织了一批暗军交给了林翰,让他务必要找到画中的东西。
与此同时,康熙开始号召天下,广征匠人,于天下石木工匠中,挑选出三千技艺最顶尖的匠人奉于朝中,等待着林翰。
直到三年后,林翰归来,但却不见他的军队,而他也没有带回画中的东西,不过,他却带回了一个人。
当夜,康熙秘密会见了两人,秉烛一夜,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第二天,不知为何,林翰竟被打入了天牢当中。
不过那个人却得到了康熙的重用,而康熙也将那三千匠人全都交给了他。
如是十年后,那个人为康熙打造出了三样物品,康熙为之大悦,更是立即传旨擅位,立太子为雏君,而他自已则调遣了一万精兵,跟随那个人南下,进入了一片大山之中。
此一去又是三年,只不过三年后,当康熙再回来时,却只剩他孤身一人,而且才六十岁的他,此时看起来甚至就如同百岁暮年一般,面容枯槁,行将旧木,仿佛他此行的时日,是花了三十年,而不是三年。
他回朝的第一时间便亲自下到了天牢当中,欲寻找林翰,只不过,当他来到关押林翰牢房时,却现,这里早已空空如也,只是在桌案上找到了一纸留言书信。
上面只写了两句话。
“我错了,那里不能去,那个人,我也不该带他出来,一定要送他回去,绝不能让他先打开它。”
“把那副画深深埋起来,绝不可让它再现世间。”
......
这段野史里的内容,当时的我根本就没看懂多少,我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那个名字上,林翰,竟然与我父亲同名,我当时就在想,父亲如此郑重的保存这篇野史,难道就是因为那个也叫林翰的人?可时代相差三百年的他们会有什么联系?
我十分迷惑,可我父亲已经不在人世,我没法再去询问他,这件事也就一直困扰着我,直到很久以后,经过我多年的努力,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答案,只是没想到,这个答案竟然又让我陷入了一个更为巨大的谜团当中,或者确切的说,是一个惊天的绝密当中......
另外,之前我就提过,这整件事情,其实就是一群人寻找一样东西的故事,看到现在,我想应该已经有朋友猜到了,他们的目的正是和当年的康熙一样,都是为了那副画里的东西。
对于那副画,我曾经也十分的好奇过,更迷惑了很长一段时间,它上面到底画的是什么?竟然有如此魅力。
也是到了后来,当我们真的找到了那副画时,我才明白,疯狂追求的背后,是有原因的,它真的太神奇了,即使在那之前,我已经见过了无数的奇幻灵异,可我心里,依然无比的震撼。
如果真要我形容出来,即使是以我现在的心态以及阅历,似乎我也只能想到不可思议这四个字......
它究竟画了什么呢?既然不能让它重见天日,为什么不一把火烧了?同名林翰,那篇野史到底和我父亲有什么联系?父亲为什么又一定要让我学那种复杂的术算?
一切的一切,还要从那年冬天,我送的一份外卖开始说起。
......
第一章小煦
还记得,那时正值冬天三九,气温非常的低,尽管天气依旧晴朗,可我走在阴暗的楼道里照不到阳光,寒风掠过,我还是能感觉到一丝刺骨的冷意。
“嘀嗒,嘀嗒。”
楼道尽头的洗手间里,传出阵阵极有规律的滴水声,使得本就阴暗的楼层又增添了几分沉闷的压抑。
我紧了紧外套的拉链,尽量不让寒气钻进衣服里,抬头看了看,门牌是六零八。
我伸手按下了门铃。
“叮铃”
清脆的门铃声,让我烦躁思绪又平静了许多,看了看手表。
下午,三点四十分。
我长呼了一口气,搓了搓脸,收起了脸上僵硬的表情,换上了一副,毫无盐味儿职业性的笑容。
刚和老板娘吵完架,心情实在好不到哪去,但毕竟我只是个送外卖的服务员,总不能板着脸去见我的客户。
说起这个客户,她倒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只不过,她却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她从一个月前开始,每天下午三点半准时,都会打电话到店里订一份外卖,这一来二往的,人都混熟了。
她叫古静,是个大学生,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
而我之所以说她奇怪,是因为她要的外卖里,从来不让放盐。
我真不明白,这饭菜里不放盐如何能吃得下去,而且,似乎不吃盐会生病的,可她好像也一点事都没有。
我曾经也问过她这事,但她却和我说,她不喜欢吃盐。
这个答案让我好一阵无语,我还是头一回听见,这吃盐还是论喜不喜欢的。
门铃声落,屋里隐约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柔柔的,很甜。
“是小林子吗?我在洗手间里,我留门了,你帮我把饭菜放在桌上吧。”
“嗯,是我。”我随口应了一声,试着拧了拧门把手,可以转动,门确实没锁。
我也不矫情,提着外卖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迎面是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很醒脑。
这是一个小单间,屋里就一张小床和一张桌子,看起来简洁而舒适,地面上也很干净,没有丝毫垃圾,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夕阳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满屋的淡金色光辉,给人的感觉很宁静。
我把外卖放在桌上,侧面哗哗的流水声将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那是一扇磨砂玻璃门,门上有一个淡淡的身影,虽然模糊,但那玲珑别致的身形依然一览无余。
透过影子我可以看到,她正拿着一个喷头放在头顶,甚至还有热气腾起的光影。
她竟然在洗澡。
我摸了摸鼻子,心说“你也还真信任我。”
不过我当然也不是色狼,对于偷窥这种事情也毫无兴趣,转过身四下看了看,却没看到钱在哪,于是问道:“你没把钱放外边?”
我看到玻璃门上的影子顿了顿,然后好像在翻她的衣服,接着听她说道:“呀!我忘了,还在衣服里呢,要不小林子你等一会,我马上就好。”
“……好吧。”没办法,我只好从桌下抽出了把椅子坐下,四处张望着,有些无聊的打量着这个房间。
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再回店里,在这多呆一会儿也不错。
房间里和大多数女生一样,都被布置非常漂亮,天花板上挂了不少水晶珠帘,墙上也贴了很多小巧别致的图贴,有了这些的点缀,使得房间看起来多了几分别样的精致。
其实看一个人是否勤俭,看她的床就知道,会收拾的人是不能容忍睡觉的床乱七八糟的。
而古静的这张床就被她收拾得非常整洁,床单上没有一点褶皱,也没有任何杂物,被子也四四方方的叠得很整齐。
只是可惜,床头缝隙间,一只满是血丝的眼睛,完全破坏了这张床整洁的美感。
等等,眼睛?
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床头的一角,虽然现在那里是一片漆黑,但我自信绝对没有看错,刚才那黑暗中出现了一只通红的眼睛!
我的心脏剧烈的颤动了一次,感觉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心里更充斥着一股突如其来的惊悚,背脊都有些凉。
我转头看了看洗手间,心想,古静应该没有见过那只眼才对,否则,她就不会还这么淡定的去洗澡了。
但那会是什么的眼睛呢?重要的是,那里的间隙比两个巴掌宽不了多少,根本容不下一个人的。
可我十分确认,刚才那只通红的眼,分明就是人眼的形状!
我没有问古静,要是她也不知道,还不把人家给吓死,我得先搞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虽然我不信鬼神一说,但目前的情况,也确实太慎人了一些。
很快,我来到了床头,我又再次确认,这个缝隙确实不能容下一个人,可也正因如此,我的心跳又再次加起来。
如果不是人,那又会是什么能拥有人一样的眼呢?
我的喉咙艰难的动了动,咬着牙,鼓足了勇气,正欲上前看个究竟。
却不料,那只眼睛忽然又出现了,而且旁边还有一只,紧接着,黑暗中缓缓浮现出了一个半圆形漆黑的东西,然后鼻子,嘴巴,我甚至从这双眼里看到了明显的惊恐。
紧接着,我又听到一声稚嫩童音的大喊。
“姐姐!”
“我了个去。”我当场就骂了句粗口。
藏在床头的,竟然是一个小男孩,看情况貌似还是古静的弟弟,我倒是忽略了,这个缝隙要容下一个成人是不可能,但如果对方是小孩那就没问题了。
这孩子年龄不大,看起来挺瘦弱,皮肤有点黑,两条胳膊上脏兮兮的满是灰尘,他手上还握着一个类似于乒乓球的东西,想来,应该是去床下捡那球了,不过,看他手臂上被刮出的几道白印,显然,那个缝隙就是他去钻也是十分勉强。
我还注意到,他的右眼边上似乎有点淤青,难怪会满是血丝的通红,应该是伤到了。
我长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脸上满是苦笑。
“我说小弟弟,你可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也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转头看了看,现古静已经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她上身是红色羽绒服,下装是条紧身牛仔裤,歪着头,两手捧着毛巾擦着头,先是冲我笑了笑,又看向还站在床头间的小男孩。
“怎么了。”
我无奈着摊了摊手,正想解释,但那小男孩已经大叫着向古静跑了过去。
“姐姐,我错了!”
我疑惑的看着这个小男孩,心里正纳闷着他说错了是啥意思时,忽然,就在他和我擦身而过的同时,我脑海中闪过了一丝灵光,我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怎么对,但哪里不对,我一时却又说不上来。
与此同时,我突然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觉,这房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好像很特别,可是我的脑袋有点晕晕的,思绪很不顺畅,只是觉得有一点似曾相识感。
而此时,小男孩已经躲到了古静的身后,露出半个脑袋看着我,眼里有惊恐,有畏惧,仿佛很怕我的样子。
见到这样的情况,我只能尴尬苦笑了,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怕生,我只好扯开话题说道:“一直不知道,你原来还有个弟弟,长得真可爱,叫什么,多大了?”
但古静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歪着头,用一种很感兴趣的目光看着我。
“他好像很怕你,你干了什么事把他吓成这样?”
听了这话,我瞬间感觉心中一万头神奇的马奔腾而过,心说“大姐,反了吧,是你这小祖宗差点没把我给吓死,没事藏在床头,只露只眼睛出来,我没丢下你一个人跑了,已经很仗义了。”
当然,这话我自然不会说出来,我只能苦着脸道:“我想,从我这无辜的眼神里,你应该看出了事情的真相。”
“好了,少装可怜了,说得你多委屈似的,他是我小姨家的孩子,平时挺粘我的,今天跑我这玩来了,叫小煦,才十岁,别怕,叫哥哥。”
古静先是轻笑着摇了摇头,又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说着,把他从身后拉了出来。
但小男孩貌似很抗拒,挣扎得厉害,见这情形,我努力露出了一个我认为很和善的笑容说道:“嗨,小煦,别怕,一会儿哥哥带你去玩。”
可是我没想到,我话刚说完,他反而挣扎得更加厉害,两眼更是非常惊恐的望着我,那模样好像是怕我生吃了他似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心说,这小家伙难不成以前被陌生人骗去卖过?不然怎么这么怕生人?
我正在想,是不是该用点什么方法先哄哄呢,不过,当我再次注意到他的神情时,我忽然意识到,他的这份惊恐似乎有点过了,他那种眼神,似乎更像是在看某种可怕的事物一般,那是一种来自于心底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