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凯莎，我倒是忘了，这片空间里还有你的存在，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难道就不想着回去？”凌星羽放下戒备，面对着神圣凯莎的虚影，变成神圣原子状态，游离在宇宙的各个角落，除了可以清晰的看到宇宙每一个角落所发生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空有着上帝视角，却什么也不做，这无疑是一种浪费。
“凭借您的强大，应该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到底是为了什么，正义秩序已经不适用这个宇宙了。”
“我的存在只会给天使文明的发展带来阻碍，所以我才选择的这个方式，只要我一陨落，全宇宙的那些牛鬼蛇神就会都跑出来针对天使文明。”
神圣凯莎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无奈，想当年她创立正义秩序的最终初衷不就是为了维护宇宙的和平的平稳的发展。
时间只不过过去了一万七千多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各地的人们拥有了无尽的寿命，就不会想着去建造一个会束缚自己的秩序。
“其实你本不应该这么做，你以为你的离开那些小天使们就可以放弃信仰正义，秩序，从而寻找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吗？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凌星羽摇摇头，也许神圣凯莎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她似乎没有考虑过她制造的正义秩序对这一代天使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的确，我创造的正义秩序对这一代的天使影响太大，甚至在这一辈年轻的天使眼中，正义秩序就是我，我就是正义秩序。”
“这样子是不行的，我之所以这么选择，并不是希望她们完全放弃正义秩序，而希望明白这个世界上不能没有正义，正义必须存在，但是理性的正义才是真正的正义。”
“理性的正义，这种正义的确是好，但是很难实现，说明理性的正义，我的姐姐曾经跟我说过人是自私的，他们在一定程度之上是无法做出理性的选择。”
“即便是神，也是曾经的人，某些人在获得强大的力量之后，朝着神性发展，看似获得了理性的思想，但实际上还是以自己内心所想的作为最初的基础。”
“这本身就是一种自私的体现。”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姐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不认可她这样的想法，虽然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理性和正义，但落大的宇宙必须要有人站出来维持平衡。”
“虽然下面的人会说独裁或者其他之类的，但如果没人这么做，所付出的代价将是空前的。”
“但是你的姐姐是怎么想的？难道就是因为人类的自私，所以就放在了普通人类自生自灭吗？或者说自己亲自出手纠正一些认为不对的事情？”
“所以你们盘古文明放弃了地球，去往了更高级的纬度宇宙，但是你为什么留了下来？”
“虽然我猜的不是很对，但是我想有一定道理。”
凌星羽眯着眼睛看向神圣凯莎，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猜到了一些东西，在很早之前，自己还没有完全成为盘古文明的主持人，那个时候盘古文明的主神还是他亲爱的姐姐。
曾经的确有想过把那些，没有完全开支和进化的劣质人类消除掉，达到减少宇宙未来出现风险的可能。
但最终这个提案还是被她给废弃了，说到底人类会变成这个样子，也并非人类本身的错误。
是因为创世女神在创造人类的时候，本身就把神的劣根性一起给了人类，这没有完全进化之前，人类是没有那种理性的思想去压制身上的劣根性。
“看你的样子，我应该是猜对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留下，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这一代的盘古文明主神，凭借你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留在这里。”
“是因为什么，因为虚空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比如你放不下现在的人类。”神圣凯莎饶有兴趣的看着凌星羽，似乎是想挖出他的秘密。
没有一个神对未来和未知是充满排斥的，就算是身为正义秩序的开创者，宇宙的诸神之王神圣凯莎也不例外。
神级文明的发展也是有限制性的，最多不会超过20万年，因为即便是像他这样的时代主神，如果不进入意志世界，物理寿命最多也就只有六万多年，而她已经过去一半的时光了。
如果可以从盘古文明的发展中得到文明的突破方法，那对天使文明来说是质的飞跃。
“我本不应该留下，只是因为虚空我必须留下，至于你说地球上的人类，我的确不在意，如果不是为了找回我姐姐，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待在这种鬼地方，一个复制品而已。”
“你……”神圣凯莎，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对生命的漠视。
虽然天使在打击恶魔的时候会牺牲成百上千万的，凡人，但是也没有到达这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把整个文明的人类都拿来当成筹码和棋子的地步。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其实早在一百多亿年前的时候，地球的人类就已经灭绝了。”
“只不过是后来我付出了点代价，进行了时间重启，让他们又重新获得了生命，所以我既然给了他们生命，那么我就有权利收回来。”
“现在的我也没有打算把地球的人类完全消灭掉，毕竟姐姐她曾经答应过我，当我君临寰宇的时候，无论我在哪里，请回到最开始的原始地点等她，她会在那里见我。”
“所以，这个宇宙的地球就是你所谓的最初的点，我虽然相信真爱必将永恒，但是很难想象，一个人等待另一半可以等待一百多亿年，要知道从一之语做诞生到现在也就只有138亿年的时间。”神圣凯莎很惊讶，她虽然信奉真爱必将永恒，但一般天使的爱情也就持续几万年的时间。
因为在物理层面，天使也不是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