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木呼在城上,见孙元大军被骑兵杀乱了阵脚,官军步兵人少,不能迅速打垮敌军。刺木呼也率领一营步兵杀出西门加入扫荡敌军。孙元大军再也顶不住了,彻底崩溃了。
孙元拼了命了,和张飞大战几个回合,见自己不敌张飞,只得且战且退逃往大营,身后有十几名将官掩护孙元撤退。
张飞、文丑、赵云、老刘、刺木呼几路大军,杀得孙元大军潮水一般败逃。杀得孙元那些将士,也一个个盔歪甲斜,狼狈奔逃。
骑兵追杀敌军,一直到敌军大营门口。廖豆带领千名弓箭手,才挡住了骑兵追杀。把孙元和残兵败将接进了大营。
孙宝听城内没有了杀声,知道自己的那些人马,已经全军覆没了。孙宝才鬼鬼祟祟溜出蔡府后花园,带领几个亲兵,乘官军不备,打开小门,逃出城跳进护城河逃走了。蔡府花园救了孙宝一命。
老刘收兵回到城里高兴说:“今夜一战至少消灭敌军三千人马。今后孙元彻底完蛋了,他再也没有跟我们对抗的本钱了。什么时候去剿灭孙元是我们自己说了算了。”
孙元逃回大营,喘息未定,又想起自己兄弟孙宝。
孙元流泪说:“孙宝兄弟呀!你若在天有灵,就先慢走,我一定给你报仇雪恨!”
廖豆说:“大帅切莫悲伤。你看见副帅牺牲了吗?”
孙元抹把泪水说:“他带去了两千人马,有回来的吗?全军覆没了。我兄弟凶多吉少了。”
廖豆说:“副帅一向善于自保,我想他不会有事,明天准能回来。大帅切莫悲伤。”
他刚说完,孙宝带几个人,都水淋淋一身狼狈不堪回来了。
孙元见到孙宝,破涕为笑,说:“你们赶紧去为副帅洗浴身上,换了衣裳。我弟人有命在可喜可贺。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孙宝立刻下去洗浴了身上,换了衣裳。
孙宝回来说:“大帅,难怪我们与赵能作战屡屡失利。原来我们情报有误,我们根本就不了解赵能军力。今夜一战,赵能最少出动了三千军马,剿灭我带去的两千人,简直毫不费力。我的人从北门开始杀向城里,还没到十字街,就被迎面来的官军杀散了。”
孙宝看一眼廖豆,恨得要命,又说:“这次我就是带去五千人马,也未必能把赵能怎么样。军师的计策确实不错。我们赚开城门,杀进城里,就跟预料的一样。我们对官兵估计远远不足。也不知军师从哪得来情报,一口咬定说官军最多一千人马。”
廖豆说:“蹊跷蹊跷!赵能五百官军,这是事实。他经过了大小几十场战斗,去掉死伤应该不足五百才对。”
孙宝说:“你真是个书呆子,气死人了。我两千大军杀进城里,被人家轻而易举歼灭了。这得多少人马呀?”
孙元说:“是呀,军师的情报肯定有误。城内杀出来的骑兵,不过五百人。他们冲进我的阵内,也不能把我的方阵怎么样。我分明看见城里又先后杀出两营步兵,至少一千多人吧?没有千人以上兵力,他怎么能崩溃我的步兵方阵呢?军事不必争了。这次吃亏就是因为你的情报不准确。”
孙宝说:“假如城里只有那几百骑兵和几百步兵,他们根本就打不过我的两千人马。用不了半夜,我就会占据大半个城。我的人刚跑到西门,就被人打回来了。西门那里就有一千官兵。”
廖豆这才低头不语了。
剿灭了敌军偷袭,老刘和众将无不欢喜高兴。老刘处理完军务,又一觉睡到天明。
早上蔡瑁来找老刘去吃水镜汤,见老刘正和文丑说话,二人都一表痛苦神情。
蔡瑁说:“主公和不俊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有痛苦神情?”
老刘伸出左臂说:“德珪看罢,我这伤口红肿疼痛,有些难忍。怎能不痛苦?你再看看不俊,他也跟我一个样。伤口红肿疼痛。”
蔡瑁说:“那就快去找来军医看视,用些药物。”
老刘说:“芷清忙着给伤兵疗伤去了,一时回不来。只能先在痛苦当中等待了。我也知道这是带伤出战造成的。”
文丑说:“本来昨晚上换完药,伤口已经不疼了,已经可以睡觉了。那曾想,孙元不让我们安心养伤,又派人来偷袭。我这一点小伤,能坐视不管吗?说实话,不参加战斗心里也难受。”
蔡瑁说:“芷清夫人一时回不来,不如主公先去喝了水镜汤。也许喝完汤,伤口就不疼了。这也说不定。”
老刘说:“对对对,去喝汤。喝了汤也许镇痛。”
老刘又叫文丑一起去喝。文丑摇头说:“我从来不夺君子之爱。你们去吧。”文丑心的话,你那究竟是什么汤啊?你喝可以,我喝了那就要命了。
老刘跟蔡瑁来到前面大厅里坐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两只碗和一壶汤。
蔡瑁把汤倒上一碗,递给老刘先喝。
这时郭嘉回来了。郭嘉说:“奉主公之命,我调查了昨天晚上被敌军偷袭经过。北门当时有守军五十五人,守将一人,通信兵一人。除通信兵骑马送信之外全都战死了。尸体全部找到。”
老刘说:“真是一些好兵啊!告诉赵能,阵亡将士每人下拨百两黄金抚慰家属。对有孤老幼子失养者,给与生活出路。我们拨款赡养。要让逝者安息,让生者光荣!”
郭嘉点头继续说:“唯一知情人就是通信兵。据他告诉我:天黑城外来一乘轿子,老婆挑灯笼,二女子抬轿,口称佳人难产,进城接取接生婆,人命关天。士兵仁慈,开门放入,结果中了敌人套路。轿中隐藏一敌将,抬轿女子男扮女装,婆子也是敌将。原形毕露,行凶杀戮,敌兵蜂拥而至。”
老刘点头说:“白天我们男扮女装前去打探,晚上敌军男办女装偷袭。这是一还一报。我原以为有内奸献城。”
郭嘉说:“没有内奸。我们的官兵都是好样的。”
蔡瑁说:“白天我们消灭了孙元征粮队和一小队巡逻兵,孙元孙宝岂能不怒,岂能不报复我们?”
说话间老刘一倈嘴,露出了痛苦神情。
郭嘉说:“主公是不是伤口红肿疼痛了?”
老刘点头说:“今天早上开始,我和不俊都觉伤口不适非常疼痛。估计一会芷清该回来给我们换药了。”
二人正说,卫兵来叫:“主公,芷清夫人请你回屋换药。”
老刘起身带着郭嘉、蔡瑁,一起来了文丑屋里。
芷清来了,先给老刘察看了伤口说:“这伤口又抻着了,红肿已经很严重。多亏我在药粉里又加了元黄,否则不能消肿止痛。”
她给老刘重新上药包扎好了,立竿见影老刘伤口不疼了。
老刘说:“自觉伤口凉爽舒适不痛了。这真是神医神药啊!”
芷清退出,老刘又亲自给文丑换了药。文丑也高兴说:“不疼了!又可以去参加战斗了。”
老刘说:“我估计我们不去找孙元麻烦,孙元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他现在一定百倍警惕,防止我们前去偷袭进攻。我昨晚上还说三四日之内不去算计孙元。他就算计我们来了。因为他有实力。这次好了,三四日肯定没有战事。我们可以安心养伤了。孙元实力已经没有多大了。”接下来老刘他们这里不提。
再说校尉衙门,天近晌午来了一个五乡侯,也就是地主。人挺阔绰骑马来的。直接到校尉衙门找赵能,递给赵能一张纸说:“校尉大人请看。孙元欺人太甚!又给我下来粮食任务,一百石,以三日为限。我不交粮食,全家性命不保。屡次三番要粮食,我哪有那些?请大人做主!”
赵能听了老头申述,又看了字条。赵能没了主张,问:“老汉是哪个庄子的人?”
老汉说:“陆家寨人。”
赵能说:“官兵已经派出一队骑兵巡逻,巡逻范围里就有陆家寨呀?孙元有一个征粮队,昨天上午已经被我歼灭了。孙元还敢去你们那里要粮食?你先回去,我去找人研究一下,然后帮你对付孙元。”
老汉说:“孙元把人欺负苦了,几天前,说他过生日要摆宴席,跟我要一头猪,还必须剃了毛,我吓得给他了。几次要粮食也都给了。现在属实没有那些粮食了。他这不是要命吗?”
赵能说:“老汉放心,我再加强对各村巡逻。一定不让孙元得到一粒粮食。”
老汉说:“我有点害怕。我家小都在村子里。孙元翻脸杀人怎么办?要么我把家小送进城里避难。”
赵能说:“这个嘛,就随老汉自己了。你家小不送进城里,只要我加强治安巡逻,你家小也自然会安然无恙。”
老汉千恩万谢,临走扔下十两金子作为见面礼,告辞回去了。
赵能一个人在屋里踱步,心说:“百石粮这得多少人来能运回呀?孙元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出动部队。胆大包天!”
孙元今天派人下的通知。说明孙元粮食已经不多了。这是一个好消息!
赵能想罢,又骑马到蔡府报告情况,找老刘商议办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