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情景,张飞很快就想好了办法。把自己两个卫兵队长张达、范疆分开,各带几个人,同时去搜东西两面的葡萄架。张达范疆分别带人去了。张飞自己也不闲着,紧握腰刀,带几个人留神监视花园里面,很怕朱公发现情况不好,狗急跳墙,从哪儿钻出来逃掉。
张飞吩咐:“都注意些个,别让朱公老贼趁机钻出去溜了。”
张达搜的是东一排葡萄架。张达带人到近前,见东面葡萄架下,好像长廊,一眼望不到尽头。葡萄藤子枝繁叶茂,青果如米,串串如珠,成熟早呢。葡萄离地一人多高。下面地面光硬,没有掩盖的洞口。一些农具整齐放在里面角落。看到的一切,证明这里没有地窖。
张达养成了谨慎习惯,信不实自己,不敢粗心大意,也怕挨了张飞责骂,又反复察看,确认没有地窖,来报告张飞。“报告将军:东面搜完了,细搜两遍,地上没有地窖出口。地窖肯定不在东面。”
张飞听了报告乐了,说:“东面没有,朱老贼一定就在范疆搜的西边了。走,都过去一起看。这次朱老贼是一定逃不掉了。说他是瓮中之鳖,煮熟的鸭子一点不错。”
张飞信心满满又带着张达和士兵,一起来到了西面。这西面葡萄架下,有座位,有桌案,打扫的干干净净,像是休闲喝茶常来的地方。原来是朱公和朱琪父子秘密议事的地方。他们平时就在这里一起喝茶策划干坏事。
范疆已经带人进里面搜查去了。工夫不大,范疆就在葡萄架深处发现了地上的地窖口。见有草帘子铺在地上。范疆觉得有问题,掀去草帘子,往里面看斜着进去有一级一级的台阶。范疆乐了叫:“将军到这里来!果然有地窖在这呢!”
张飞听见叫声,看见范疆招手,快步到了近前。张飞往里一看,嗬,拾级而下,还有台阶,洞口有些胭脂味道。张飞忍不住哈哈乐了,叫道:“朱公,我已经知道你在里面了。快出来投降吧!躲在里面不出来,我也会进去抓你出来。”
这时朱公听见洞口被发现了,在里面已经慌了,很怕被抓住砍头,急忙让一个高个的小妾妥了外衣,朱公把女人衣裳穿上了。那小妾上身只剩兜肚护体,下身只剩内衣短裤。
张飞在外面叫的急,那小妾衣不遮体往外边走边叫:“谁在外面叫啊?这是放菜的地方,里面都是女人,收拾菜呢。别叫了,我来了。”
张飞一看这女子粉面娇羞,春光明媚,赶紧转过身去说:“出来,去你的。我们找的是朱公,与女人没有关系。”张飞对她不看不理,打算放走。
女子羞羞答答走出来,在地上拿起一个坐垫裹上跑去了。
有人会问,说那朱公家有地下室为什么不进去呢?怎么进菜窖躲避呢?地下室里不是更好吗?原来地下室里漆黑一片,没有光亮。点上灯油烟子呛人。那时候也没有防潮办法,那里很不舒适。藏的都是金银珠宝瓷器玉石,一些东西。菜窖里面通风有光,空气也好,人在里面呆上半个时辰不碍事。
张飞见女子走远了,才转过头来,见张达范疆还在向那女子看呢。
张飞骂道:“看什么看!你这两个狗头,是什么东西!轻易之间就被色情吸引了?再看挖掉你们眼睛!”
听见张飞责骂,张达范疆才回过神来。在那低头不语。张飞骂人,不敢吱声,吱声挨揍。
张飞说:“我让你们看个够!你俩个都给我下去搜查!胭脂味道很浓,里面还有女人。”
张达范疆不敢不下去,都乖乖地进去了里面。二人到里面,见不是很黑,见里面一伙女子都娇艳美貌,抱作一团,惊慌躲在里面。
张达向上叫道:“将军,这里还有一伙女子。没看见有朱公。”
张飞说:“把她们都轰出来。然后细细搜查!没错,朱老贼一定就在里面。”
张达范疆上前驱赶女子。“你们不要在这里躲着了,抱什么团?不必害怕。都滚出去!别妨碍我们公务!”
那些女子怨声一片不肯走。范疆把刀抽出来一举,吓唬道:“谁敢违抗命令不走,我一刀把她就地砍死!都给我滚出去!”
这才吓得哪些女子一阵尖叫,都低着头,抱在一起,往外撤退。
张达范疆让张飞骂过,粗心大意不敢细看了,让这些女子从眼皮子底下逃过去了。其中朱公就夹在里面。
张达范疆在里面继续搜查。翻遍了里面东西,没有藏人的地方。那些蔬菜都井然有序码放在里面。
张达范疆察看再三不见有朱公,二人慌了,都跑出来报告。“报告将军:里面除了这些女子再也没有别人了。”
外面张飞那些人也够粗心大意,见那些女子抱团出来,也都没细看,放进院子里去了。
张飞又亲自进到窖里察看。见里面确实没有人了。看看墙壁也没有藏人洞口。
张飞纳闷说:“那大嫂跟主公说的明明白白朱公就藏在窖里,怎么会没有人呢?”
张达在一边说:“将军,北面不是还有葡萄架吗?过去看看。也许那里还有窖。朱公也许藏在那里。”
范疆也说:“是呀,将军。过去搜吧。这里没有朱公,人就肯定在那里了。”
张飞心说也是,又带领张达范疆到北面葡萄架下来搜查。见北面一排葡萄,长势不够茂盛,枝不繁叶不茂,好像剪完枝的。是主人为了错开成熟期,采取的一种控制结果的方法。如果这些葡萄一起熟了,吃不了会烂掉。
张飞带人一起搜完了,一眼望到边,没有地窖。众人无不纳闷儿。怎么会抓不到朱公呢?
张飞也不撤兵,命令继续包围监视院子。然后带着张达范疆,到那个邻居大嫂家里来了。
那大嫂也是刚刚挖山菜从山里回来,正坐在屋里整理山菜呢。她看见张飞进院子,有些慌了,急忙要起身回避。张飞见她出门了,叫大嫂,把她叫住了。
张飞上前说:“大嫂不必惊慌。我来也不抢你山菜,也不刁难。因何怕起来了呀?”
那大嫂是个敞亮人,说:“没听说吗?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有我老公在家陪将军说话就够了。所以妾身要回避。”
张飞哈哈一笑说:“不要回避了。我就是来找你的。找你丈夫,没有话说。”
那大嫂一听就来找她,真的停住不走了。说:“但愿将军不是戏言。找我妾身有何话说?是何道理,讲来我听。”
张飞说:“大嫂,外面说话多有不便,不如请我屋里一叙。”
那大嫂又把张飞带进了屋里说:“现丑了。茅屋草舍,十分脏乱,屈就将军坐下吧。”
张飞见屋里倒也干净,就是山菜放在了中间一堆。
张飞坐下说:“我知道大嫂今天上山了,还帮助两个城里人采了不少山菜。你跟那二人还说了不少话。”
大嫂说:“这事儿都有。你是怎么知道的呀?你在一边偷听了?”
张飞说:“偷听倒是没有。我当时也不在山上。你知道跟你们说话的那二人是谁吗?”
大嫂说:“我就知道他们是两个城里人。他们自己也是那么说的。我怎会知道他们是谁呢?相逢一笑,说几句话,过后不思量。再见面不知道啥时候。人就是这样。我打听人家是谁干嘛呀?”
张飞说:“我现在告诉你。你在山上遇见的二人,可是荆州最大人物。州牧大人刘备和军师郭嘉。他们听你说的朱公藏在他家菜窖里。回到县衙,就派我带人来捉拿朱公。我们正在想方设法要抓到他,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大嫂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可遇见贵人了!那你们抓住朱老头儿了吗?是来谢我的呀?”
张飞说:“还没抓住朱老头儿,谈不上来谢你。我是想跟大嫂核实这件事。我们为什么进了菜窖没抓到人呢?情报不实?是吗?”
那大嫂说:“朱老头儿就在家里,我是他邻居,百分百知道,情报不虚。你们抓不住他,是不是你们太笨,朱老头太狡猾了呀?要么是他的院子太大,你们人太少,搜查不到地方。”
张飞说:“他家后花园西面那排葡萄架下,确实有一个地窖,里面有很多蔬菜。从那里搜出来八个女子。先自己出来一个赤身露体跑了。这是怎么回事?请教大嫂解惑答疑。”
那大嫂一听说:“她进去收拾菜,热了脱了衣衫?有可能。要是这样衣衫也应该放在窖里面啊?你们进去看见那女子的衣衫了吗?”
张飞说:“我是亲自下去看过的。没见到有女子衣衫放在里面。要么被那些女子出去时候带走了?”
大嫂说:“这不对。他家里那些美妾从来不下窖不干粗活,怎么可能在窖里收拾菜呢?他家老妈子有十几个都是干粗活的。不用老妈子,用美妾收拾菜?这是不能的事情。你们想想看,是不是那朱老头穿着美妾衣衫,混在美妾当中逃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