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胡同到大十字街,有一段距离。平时这里治安状况不好,小偷小摸屡屡作案,打架斗殴事件时有发生,还有行人被抢劫财物事件发生。
这里环境也挺复杂。有一片片树林,树林当中有人家,有休闲健身广场,经常聚集一些闲人。街道两边还有不少商铺。卖丧葬用品的,卖刀剑兵器的,卖各种生活用品的,还有饭店,也是种种样样做什么生意的都有。
为了老刘和郭嘉的人身安全,黄忠魏延各带几名士兵走在道路左右两边。对街道两边成片树木格外警惕。很怕再出现暗箭伤人事件。
老刘边走边看,见有商铺人家,还有荒芜院落。偶尔还能看见几条狗。老刘说:“这里环境也挺复杂,养狗必是为了看家护院吧?”
黄忠说:“这里养狗的一般都是富裕户。他们就是一个玩儿。各店里晚上都有人打更。一般是不需要养狗看家护院的。”
老刘骑在马上一路观看,又看见一片树林,树上挂着不少鸟笼子。看见那些穿着华丽提笼驾鸟的纨绔子弟,围在一起谈论鹦鹉呢。
魏延对这些纨绔子弟不放心。他们出门都带有家奴,容易滋事。黄忠很怕有人藏在路边暗算老刘郭嘉。见那里还有几个练剑的,一伙人正在连声叫好。老刘被叫好声吸引也看几眼,觉得平常,有点不屑一顾。
魏延也跟老刘一样心态,说:“看那练的好像套路还不熟。那边就拍手叫好。明显是主子带领几个奴才在消遣。那些奴才捧臭脚呢。笑死人了!就这两下子也拿出来显摆?”魏延是无意中谈论几句,随便说的。
见老刘要看那些人练剑。魏延赶紧说:“走吧,州牧大人。这些人的身手不值得一看。他们成分复杂容易遭到攻击。我还有点信不过他们。”
老刘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就他们这身手,也不配暗算人。”老刘不以为然。黄忠魏延都特别警惕。
老刘和魏延边走边说话,被一个躲在树后撒尿的小子听见了。这小子也是爱凑火,跑回人群就跟那练剑的男子说:“公子,有人看不起你练得这两下子,说了不少你的坏话。”
那公子问:“谁呀?敢说老子的坏话?”那凑火的小子往街上一指说:“那不是?东面那俩骑马的说你坏话了。说你练得这两下子,拿不出手去,丢死人了。”
公子大怒往前走几步看,有点软了。说:“那不是兵马都尉魏延吗?我跟他比是差得很多。算了,惹不起他。”
不料,公子的师父也在一边,说:“兵马都尉怎么了?他就比我还强吗?花钱买的官也说不定。装什么能人?把他叫住。我跟他过几招。压一压他的气势,让他知道百姓当中藏龙卧虎。今后不敢胡说。”
凑火那小子紧跑叫道:“兵马都尉大人留步。刚才你说话得罪人了。有人要跟你过几招,比一下,大人敢吗?”
魏延能怕这个吗?立刻停住踅马回来了,说:“切磋武艺我不该拒绝。练武人也都有这性格。可是,今天不巧。我是出来执行公务的,没有时间。改日到衙门校场一比如何?赢了我,我请你吃酒。”
那公子的师父蓝布头巾,一表怒气,说:“不必到衙门去比了。你那地方不是随便去的。我跟你在这里就地走上几个回合。你看怎么样?”
魏延一看他赤手空拳,说:“那你想比试什么武艺呢?你手里也没有兵器呀?”
公子的师父说:“比拳脚武艺不是最好吗?省得刀剑无眼伤人见血。”
老刘和黄忠郭嘉也都随后过来了。魏延脾气高傲,哪里肯丢这个面子?说:“好吧。这位壮士,如果我手重了请多担待。”
公子那师父也回敬说:“如果我的手重了,也请都尉大人多多担待。”
魏延把佩刀取下来,交给了一边的士兵拿着。魏延就跳下马跟那公子的师父,就要比武。在场人欢声笑语,立刻围了一个大圈子。双方一抱拳,拉开架势,这就要动手了。
那公子的师父首先摆出一个饿虎扑食架势。魏延摆出一个金猫扑鼠架势。那公子的师父,向前一蹿,抢先发起了进攻。魏延往侧面一躲闪,插招换式,二人打在了一起。
老刘郭嘉都是内行,看得出来二人武艺不相上下。乐得老刘郭嘉不停地鼓掌叫好。
十几个回合过去,忽见魏延有点见汗了。老刘叫住他们说:“两位武艺都不错。到此为止。别再比下去了。为什么呢?都尉大人穿着厚重的铠甲,时间长了不行。你们点到为止吧。”
魏延知道自己赢不了那人,今天无意之中遇到了对手。魏延也顺势说:“壮士确实好身手。请问高姓大名?”
那人说:“在下姓程,单字名普。字德谋。”
老刘是穿越客,知道历史,一听这个名字,心里暗吃一惊,心说:“莫不是孙坚手下勇士——程普啊!这个人可是东吴第一战将。智勇双全。”老刘上前说:“壮士,哪里人士?愿求仙乡籍贯。”
这程普也有三十多岁,是右北平人士。老刘一盘问得知此人正是东吴第一武将程普。老刘意外得遇程普,心中暗喜。老刘说:“程壮士一身武艺,因何流落民间当教师?应该谋得一官半职,为国家出力。”
程普说:“我原先也是剿黄巾冲锋陷阵的将官。不意跟随主公孙坚流落此地。孙坚为了送老婆孩子躲避战乱,被误会贪生怕死逃避。孙坚出事了,我因此流落此地。”
老刘了解到程普是高阳公农村庄园里的教师,正在调教高阳公的小公子高贸武艺。老刘和程普告辞走了。
老刘郭嘉骑在马上,走这一路察看一路。二人也都觉得百姓当中确实藏龙卧虎。到了大十字街,街上车水马龙又繁华了。黄忠又催马走在了前面。几个人简直走,不觉又过了北十字街。黄忠又顺着北街走一段路,钻进胡同又走出胡同就到了高阳公府门前。
黄忠停住回头向老刘一指说:“那里就是高阳公府了。”
老刘注意打量,见府门前宽阔,有一个挺大的广场,高阳公府修的不错。墙高门楼高大。门前有上下马石。大门紧闭,看不见里面。看围墙院子并不是太大。老刘顺着围墙走,见没有围墙的地方很大,看上去颓垣断壁一派荒凉。
老刘说:“高阳公府也不算太大呀,他这前墙东西也就五百步长。霸占的地方可不小。”
黄忠说:“是呀。那些用篱笆围着的也都是高阳公府的地方。东西都有篱笆墙。加起来面积可就大了。”
老刘说:“看得出来,有青砖墙的那段应该是高阳公府原来规模。两边篱笆圈着的地方,应该都是高家向外扩张挤占的。这得赶走多少人家呀?估计至少五十户人家,被高家赶走了。”
郭嘉说:“主公估计的真差不多。这几天控告被高家霸占田宅的,也有五六十家。”
老刘围着高阳公府转了大半圈儿,转到西面看地方也挺大,没啥看的了,做到了心中有数。这时候天已经晌午时分了。老刘带着众人,打算奔隆宝斋酒楼吃午饭去了。
忽见一伙人不知在那干什么呢。不多时传来了女人的哭声。
郭嘉说:“那些人在干什么?怎么还有哭声?”
黄忠看着那些人说:“唉,那个地方几句话说不清。吃饭去吧,还是别看了。”
老刘说:“上前看一眼。吃饭晚一会儿也不要紧。先安排人去安排好饭菜,我们过去到那就吃饭了。”
郭嘉吩咐一个卫兵,到隆宝斋准备饭菜去了。
老刘带着众人来到人群前面,见有二十多名男女,其中有五个女子披麻戴孝,坐在地上哭,边哭边数叨:“我的好人啊,在天有灵你慢走,我们的冤枉可以伸了!”
再看一伙人在一边化纸焚香,还摆着一排灵位。老刘上前问:“你们这是怎么了?不见灵柩怎么哭丧?”
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过来说:“官爷有所不知。自从我们的人冤死在这里,一直不得祭奠。可算是在衙门里,告成了。所以今天赶来祭奠。这都多亏青天大老爷,州牧大人来了,为我们女东家做主。”
这些人都不认识刘备,别人也不提醒。老刘说:“啊,还有这样事。把你的冤情略说一二,让我们听听。”那管家就跟老刘郭嘉说起了那些往事。
原来摆灵位的地方是一处私人买卖,铺子挺大,做制革生意。这里也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原来有不少商户在这里做生意。
制革厂老板李威、李振,兄弟两个。这兄弟俩不畏强暴,长期跟高阳公府别扭。因为什么事情呢?因为制革厂有些臭味,高阳公屡屡赶他搬迁。高阳公说闻到皮革厂的味道受不了,吃不下饭去。
李威也指责高阳公,说皮革厂属于生意,在这里开设合情合理。你高家不愿意闻味,可以把鼻子塞上。你高家就没有臭味吗?你家养几百鸽子,也是臭气熏人。你家还有几百只鸡,那东西最臭。你的这些都比我的皮革厂臭多了。我也不爱闻,你也给我搬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