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打架的地方是一个空旷的地方。没有桌椅,也没有其他障碍物品。什么家私也没打坏。
这时听见楼上打架,跑上来了一个女服务员。服务员上来,礼貌的说道:“对不起大家了!实在是有失照顾。刚才怎么回事?发生啥情况了?”
无极一脸怒气的说道:“我们一伙四个人,都是进京城打算看朝廷大阅兵的。要在这里吃饭。正寻找座位,确惹恼了那位将军。是他先动的手,又骂人。”
服务员笑呵呵的说道:“啊,是这样啊。没事了。正好他们那桌走了。有空位了。进去吧。我去让人给客官上菜斟酒。”服务员掀帘往里一看,花姐没走,在里面坐着呢。
服务员一脸兴奋的说道:“斟酒的花姐还在里面没走。你们直接进去吧,有她们招待你们,尽管畅饮一番。”
服务员看着无极、清虚进了包间,这才转身走去了。
无极进到里面说道:“这不行啊?他们两个还等着呢。得去叫他俩也上来呀?”
清虚看了一眼周围环境,很是满意,心情愉悦的说道:“你就先在这占着坐位吧。别咱们两个人都去了,回来再没有了位置,我自己去叫他们上来。”
清虚下楼来到外面,见那二人不在原处了。人不知道哪里去了了。清虚又四下打量,在人群中终于找到了二人身影。见二人跟一个官员在那说话呢。
清虚来到近前说道:“你们怎么乱跑,幸好走的不远,我才能找到你们。现在上面有座位了,是最好的地方。顶楼包间。他在那等着呢,咱们赶紧上去吧。”
子界闻听清虚有些怨气,急忙解释道:“刚才我也是看见熟人了,就过来随便聊了几句,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上面有座位那就最好了,管它是在哪里呢。”子界浮云送走刚刚交谈的那人,两个人跟着清虚慢步往楼上面走来了。
无极这工夫就眉来眼去地,跟两个花姐已经混熟了。无极脑子里的坏水比较多,挤眉弄眼,跟那俩花姐说道:“我有一位朋友,一会等他上来,一定要帮我好好招待一下。那家伙相当有钱。你若是招待好了,他绝对不能小气。给你们的服务费,一定少不了。”
俩位花姐一听,都心里高兴了。一个急忙献媚说:“道爷,您就放心吧。只要你们吃这个,那就全包在我们身上了。”
无极闻听,这都是熟路子啊,哈哈一笑说:“世道腐化堕落,道爷也是啥都可以吃了。面对你们这样如花似玉脸蛋,谁能不动情啊?道爷也是肉身,也是娘生父母养的凡人一个。是凡人,就都吃这个。”
两个花姐一听,心里兴奋了,看样子今天侍候好这几位,钱少赚不了,不由分说上前抱住无极,在他脸上一顿猛亲。
无极哪里受过这样的热情,见状吓得一边躲闪,一边说道:“别着急,别着急。我那富有的朋友还没上来呢。他一来到,你们就这样弄他。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满意。他满意了,给你们的钱就越多。”
服务员去不多时,先回来了,又带来两个花姐,花姐都穿着花枝招展。服务员把残席收拾走了,蒙上台布。一个男伙计扛来一个方盘,那上装的是一盘盘的炒菜。有一伙计用托盘送来了酒盅酒壶和装满酒蒙着红布的两个酒坛子。很快又摆上了一桌和原来一样的丰盛酒席。
清虚带着子界、浮云也一起上楼来了。
子界进来刚坐下。无极偷偷一指子界,冲花姐一使眼色。两个花姐一同过去服侍子界。子界当时慌了,不知所措。“这——这——别这样别这样。”
两个花姐左右拉扯,柔声献媚争着服侍,声声叫爷。子界架不住粉面花容动手动脚诱惑,一会工夫在那里半推半就了。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几个老道?
花姐坐在子界大腿上说:“到这里吃饭都是这般服务。道爷既然来了,就不要装纯洁了。尽可敞开情怀,你需要的,我都会给你。”
子界又被弄得不知所错,说啥好了。见子界还是放不开,花姐去满了一杯酒,又和他一替一口交杯。果然调弄得子界,朝气蓬勃,飘飘然如登仙一般舒服极了。
不多时,四个老道,全都打开情怀,分别坐拥花姐,调笑打闹。跟那世俗中人没有两样。
无极报复了子界,暗中高兴。四个人喝了酒啥都忘了,都不记得自己是出家人了。又都上了软床,进了温柔乡。下话不提。
这时候,前来会客吃饭的官员,还在往来不断。四个老道刚离开席位,包间又有人来了。十常侍当中的段珪又带着兖州刺史刘岱、越骑校尉王瑰、豫州刺史孔伷,一起来了。
酒楼饭店从来就是一个是非口舌场,达官显贵都要到这里谈论是非。段珪坐下就跟几位高谈阔论。细听是针对刘备的。
段珪说:“这些日子刘备正在拉拢各地进京官员,推销他的一套改制理论。不知道你们几位听说了没有?那日刘备把你们召集过去,都跟你们灌输了什么内容?我想知道。他这背着皇上,私自给官员开会,有结党营私嫌疑。”
听了这话,刘岱说:“我们那日过去,不是耽罗王刻意邀请的。是我们好奇,过去观摩那里阅兵训练去了。耽罗王也没给我们开会。你都听谁说的呀?大将军何进请我们吃了一顿酒。关于耽罗王主张改革土地制度,这个确实略有耳闻。”
实际刘岱和孔伷都亲耳聆听了老刘给他们讲解改制安民的好处,真的开会了。刘岱没跟段珪说实话。刘岱多个心眼儿,很怕段珪知道真实情况去向皇上弹劾老刘结党营私。虽然刘岱不怎么支持土地改革新制度,但是继续推行十常侍腐败制度,也从心里担忧。
他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天下流民太多,起义造反容易卷土重来。因为皇上分别接见他们的时候,都跟他们明确说了,今后谁的管辖区域出现起义造反,皇上就追究谁的责任。
追究责任可不是小事,轻者丢官罢职,重者杀头砍脑袋。刘岱一想要想达到保境安民的目的,还有依靠刘备。所以,他选择了谁也不想得罪。
段珪一听刘岱说对老刘改制有所耳闻,他不说自己反对,要先听这三人意见。段珪说:“你们听说了之后,对刘备的主张是个什么看法呀?是支持还是反对呢?他这改制利国利民呢?还是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呢?这里没有外人,愿闻三位的高论。”
这工夫店里服务员,已经把酒席摆妥了。说声各位大人慢用,已经退出去了。段珪打个手势,让把四个花姐也都带下去,说一会再上来。服务员知道他们有事要谈,没工夫玩了,也把四个花姐带走了。
刘岱又接着说:“耽罗王打算把土地收归国有,分给那些没有土地,衣食无着的农民。让他们全都定居下来,安居乐业。这样人都有事做了,就没有流民了,起义造反就没有兵员了,造反起义就形不成规模了。结果就会天下太平,国家安宁。”
“这就是我听说的内容。但是,我作为官员,说句实在话,家里有上万顷土地,土地归国家,我就失去了这些土地财富。从我本身来说,我是反对刘备改制的。但是从国家长治久安来讲,又没有理由反对刘备。我现在正处自相矛盾进退两难当中。”
实际刘岱狡猾,用的是抛砖引玉办法,要让段珪讲出他对刘备改制的根本看法。
段珪听了刘岱发言,微微一笑,说:“自古以来官员是百姓的衣食父母和生活靠山。谁听说过百姓是官员的衣食父母和生活靠山啊?刘备这不是把关系弄反了吗?官员和地主拥有土地,养活那些没有土地的穷人。”
“官员和地主拥有土地财富是对的,是天经地义的。为什么要把官员和地主土地分给百姓呢?刁民造反,只能靠镇压。靠用土地笼络他们,这能行吗?刁民有了土地就不造反了吗?他们吃饱了会更加造反。”
刘岱说:“自从黄巾起义造反,朝廷一直采取镇压办法。钱粮已经用尽了,弄得朝廷人力物力财力都疲惫不堪。死多少人更不必说了。今后靠镇压也是成问题了。钱粮从哪里来呀?起义造反如果再卷土重来,朝廷无力镇压,大汉朝不就完了吗?”
“现在朝廷那有哪些精兵强将啊?那还有能力招兵买马,积草屯粮镇压起义呀?刘备亲自剿灭了一百多万起义军,他必然要从中悟出道理。现在也很难说刘备对还是错。”
段珪又强调说:“土地集中在地主和官户人家手里,这不是挺好的吗?没有土地的农民可以去给官户人家和地主打工挣钱养家糊口。这不是官员和地主养活那些穷人吗?把土地分给穷人,剥夺了官员财富,穷人也种不起地,这会让官员也不满意。官员有抵触情绪,刘备的改制就推行不了。”
孔伷再也忍不住了。说:“你说什么我都能同意。你说官员和地主养活了穷人。这个实在不敢苟同。以往官员和地主,不但没养活穷人,还从穷人身上敲骨吸髓。结果导致了遍地饥民。地主为了盘剥取利,推高了物价,穷人维生困难,才背井离乡四处谋生。张角见到处都有流离失所的人民,他才有机会利用这些流民起义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