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咱回去吧。”
小太监看着老九在这喝闷酒,心疼又无奈。
你说说你一个人在这憋屈死了,回到家里连跟福晋吼两声都不敢,你与其这样不如就从了。
不过这个话小太监可不敢说,只能劝老九少喝点。
“回去干什么!回去让那个泼妇收拾我!你这小兔崽子没安好心呢!我回去干什么!我回去我都不如死在这儿!”
老九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发着牢骚,心里越想越气却又无奈心酸。
他堂堂九爷,谁不知道自己金银无数号称活财神。
什么时候连喝口酒的银子都没有了!现在他能在外面喝上这桌酒席,还是因为这饭馆子是自己开的!
要不然他连出去遛一圈的钱都没有!
自从前两天云落从宫里回来,开始了自己的查账之旅。
这家里大大小小的账本,不过三天就全到了云落手里。
云落发现老九花钱,那真是如流水一般,当然了,自己也不比他花的少。
可这老九花的钱都那么让人生气,给他八哥买东西,给他八嫂买东西,给老十买东西,好家伙,给他的那些情人买东西!
这可彻底把云落惹怒了,直接断了老九的花销。
每天最多十两银子零花钱,其实说起来也不少,毕竟他现在的爵位是贝子,这一年才八百两俸禄。
他身上又没别的官职,说句实在话,那叫穷的叮当响。要不是他会做生意,还真就要饿死。
没办法,这又不是在宫里尚书房的时候。之前当光头阿哥的时候,内务府每个月都给皇子们发月例银子。
如今出宫建府了,自己自成一府,又有爵位了,可不就没人管了吗?
其实皇子们倒也不至于混的这么差,毕竟按理说每个皇子都要有个别的差事。
比如老四在户部手底下也有些官员,每年的孝敬和银子也是不少。
但谁让老九跟老十这两个奇葩,一个比一个不着调到现在让老爷子,连个正经八本的工作都不愿意给呢。
云落一气之下断了老九的财路,有钱不给媳妇儿花去给别的人花,这还能忍?
省下的钱让自己在家里,看那些漂亮的小哥哥,小姐姐不好吗?
所有奴才心里明镜一样,咱们这位九爷看着凶狠,可对咱们福晋是相当的疼爱。
这事儿换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要好好训斥福晋一顿。
可偏偏老九只能自己生闷气,连个屁都没敢放。
自己私底下上账房支取,上庄子上要钱,上铺子里取帐,各个路途都被云落的人给否了。
老九彻底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缺,但什么都没有的光杆司令。
无奈,生气,愤怒,可就算这样也没舍得说自家福晋一句。
甚至有不长眼的奴才,私底下跟九爷说了两句福晋不好。
直接让老九狠狠收拾了一顿,死活不管。
打那以后所有的奴才都知道了,这是人家的夫妻情趣,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打愿挨。
谁要是在里面掺和,谁就是傻。
所以从那以后老九身边的奴才,明白了一个道理。
所有是福晋的事,通通闭嘴,不要搭理。福晋说什么就是什么,福晋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眼前的小太监想起了云落的嘱咐,心中忍不住不安。
这九福晋可有门禁,这晚上到了时辰又没回去,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天色越暗,小太监心里也焦急。
上次九爷出去喝花酒,误了门禁。
直接在福晋的书房跪了两个时辰。
这是别人不知道他这个贴身的小太监,可是看得真真的。
他们家九爷试图反抗被福晋,一个大巴掌直接扇着哭了半天。
回想起福晋进府之后,他们家爷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以前是一个邪魅潇洒,肆意风流的浪荡子。
那现在可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儿,强要面子死受罪的耙耳朵。
眼见老九醉了,说出这话,太监差点没吓得晕过去。
这要是回去,自己家九爷敢说这话。这今天晚上又少不了一顿揍呀。
“奴才的爷呀,你可别喝了,这福晋这两天练习胸口碎大石呢,那一掌下去的大石就碎了呀!你再喝下去,你就要躺在底下举石板了呀!”
老九浑浊的眼睛迅速闪过一丝清醒。他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忍不住嘴疼。
“虎老娘们!把爷当狗打阿!”说完这话老九愣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不过很快又变得迷茫,有些不知所措。
“我怎么想起两只狼狗来了呢?你过来,去给爷找两条好一点的狼狗。福晋喜欢这个,快去快去。”
奴才不知所措,可终究是照着老九的吩咐去了。
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九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摸着自己的侧脸哈哈大笑。
“哈哈哈,爷就说呢,我爱新觉罗胤禟什么时候怂过,原来是上辈子你这小丫头欠我的。
臭丫头,还是这么大的脾气,不行,你这么下小爷我的面子,不给我生几个五胞胎,绝不停止!
老四能有,凭什么爷不能有,嘿嘿嘿。爷就知道你忘不了爷。”
似醉非醉之间老九开心的嘟囔的。一个人举着酒杯庆祝自己未来的三十几个孩子。
只不过喝到一半,眼泪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可能是醉意上涌,他竟然直接趴在桌子上边笑边睡着了,只是最后嘴里还嘟囔着。
“真好,云落…”
而被他嘀咕的美人,泡在自家的浴池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主子可是着凉了?”
正给云落按摩的红玉,看见云落打喷嚏,下意识的有些担心。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自家主子这身体早就不是常人的构造了,怎么可能还有这些小病小痛。
“指不定是哪个坏家伙念叨我呢。”
云落用手轻划着水里的花瓣,忍不住叹息。
“转眼进府一个月了,这后院这些妹妹们都怀上了差不多一两个月了,真期待老九看见这一溜小仙女的模样。”
一旁的明月端过早早就准备好的葡萄酒。
“反正都是主子的孩子,说到底都是一样的。”
云落点了点头,接过那色泽鲜艳的葡萄酒,轻轻的在玻璃杯中摇晃了几下。
“家里这琉璃倒是弄得挺好,过一段时间就大肆生产,弄出一套精品系列。
这一套杯子就定价一千八百八十两吧,弄出几套来给各个兄弟送一下,对了,老八媳妇儿,最近有什么动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