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言辞!杜克裁判长!”卢修斯主教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你怎么可以称呼一群杀害贵族的恶棍为侠盗?”
“抱歉!”杜克裁判长的脸上毫无道歉的神色,“当地及附近的村民就是这么说的!我只是复述而已……”
“哼!”
卢修斯主教沉着一张脸,显然他对于杜克裁判长的态度有所不满。
“那他又为什么会姓冯?”
“因为查尔斯姓冯!”
杜克裁判长毫不在意地说道:
“他因为上缴了一块神之金属,从高级执事海尔德·范那里,获得了旧学院的就读资格。而去旧学院就读,就必须要有姓氏!”
“别在……卖关子了!说重点吧!”
坐在上手位置的格罗特显然是精神不足,他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哈欠。毕竟他的年纪与教宗弗里德里希六世差不多,可教宗坐的那可是沙发椅,而他坐着的却是硬板凳。
“是的!格罗特大主教!”
杜克裁判长恭敬地看向上手位置的格罗特,微微点头以示尊重。
“我们得到情报,去年八月份因为意外危险,罗伊·冯曾在诺拉亚城多次施展‘牛顿箭’神言,而他所施展牛顿箭的时间,恰好在对原初教徒围剿战之前。”
瞬间,整个金橡木大厅再次议论起来,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不得已,教宗弗里德里希六世再次用法槌敲击长桌,命令众人安静。八壹中文網
“那么,你们的结论是什么?”手持法槌的教宗弗里德里希六世询问道。
“一个假设是,存在一个所谓的‘牛顿’,是这个牛顿分别将牛顿箭传授给了罗伊·冯与原初教徒。”
“另外一个假设是,这个罗伊·冯本身就是那个‘牛顿’!”
两个假设刚刚被抛出,金橡木大厅就仿佛发生了裂变反应,喧闹声瞬间达到了顶点,他们或多或少掌握了一些“真相”。
对于敌对势力的传说,众位主教也都是略有耳闻。而无论这两个结论哪一个是正确的,都说明一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已经出现。
“咚咚咚!”
教宗弗里德里希六世再次挥舞起眼前的法槌,敲击着长桌桌面,见众人再次安静下来,便淡淡地吐出了一个词:
“理由?”
杜克裁判长向着主座上的教宗弗里德里希六世微微鞠躬,随后说道:
“回禀冕下!查尔斯手中的圣座之环已经回收,但圣座之环却处于认主状态。我们有理由认为,信息是通过诸圣之座所传递的。”
“根据与目标经常接触的海尔德·范的报告,罗伊·冯对于神言有着令人惊叹的天赋。且除了牛顿箭以外,他在旧学院就读的过程中,还曾施展数种前所未见的冰系法术。”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所上缴的一块神之金属。”
杜克裁判长卖了一个官司,看向身旁的带着单片眼镜的褐发中年人说道:
“这件事还是请我们的圣书机关主教西蒙斯来解释吧!”
“好的!”
一旁的圣书机关主教西蒙斯整理了自己的单片眼镜,随后捧着自己的牛皮大书,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语调朗声答道:
“根据报告,上缴人罗伊·冯声称使用该碎片,破获一起狼人杀人案。根据调查,一众围观的村民也确定,他们见到狼人萨拉斯·莫杀害村民维奇的场景重现。”
“但我们圣书机关接收后发现,这块碎片似乎仅能播放出固定的时间段的场景。根据历史学家参考古代画卷得出的结论,我们一致认为这块碎片所回溯的场景,应该在圣历1年至100年之间的内容。”
回答完毕的圣书机关主教西蒙斯,“啪”的一声合拢了自己的牛皮大书,径直坐回了自己的板凳。
就像商量好似的,杜克裁判长再次站起身来,只见他的手中多了一份装订好的文件。
“诸位传阅一下,如果有哪位同仁听过上诉故事,请举手!”
一众主教们开始传阅起这份文件,但看过的主教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未曾听闻。片刻后,文件传到了格罗特大主教。
“虽然故事……荒诞不经,但中心思想……还是不错的!”格罗特大主教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文件,用他那特有的缓慢语调点评道。
“诸位,这上面的故事,都是那个罗伊·冯讲给诺尔斯镇镇民的!请注意!查尔斯神父从来都是照本宣科,从未提及类似的故事。”
金橡木大厅内又是一片的嗡嗡声,而随后杜克裁判长的话再次惊爆了全场。
“不仅如此,这个罗伊·冯还两次假借女神之名。第一次是为了破案,将所有村民吸引之案发地点。第二次,他用编造出的‘地狱’,恐吓黑帮头目,并以兜售‘赎罪券’的方式,从黑帮头目的手中诈骗走一袋银币。”
“赎罪券?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圣座之上的教宗弗里德里希六世,敲着手中的法槌,一边看向了众人。
年轻的尼科尔主教站起身来,向着圣座上的教宗微微欠身,大声回道:
“回禀冕下!在104年的神谕中有提到过:禁止教会以任何名义,兜售‘赎罪券’及‘类赎罪券’的无价值证明!”
“还有就是这个罗伊·冯,第一次在旧学院见识贵族们的宴会时,露出的不是羡慕,而是愤怒!”
杜克裁判长再次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而根据秘密机关的样本,其中大多数平民,第一次见识贵族宴会,大多流露出的是羡慕,部分则是流露出畏缩恐惧等神情,从未有人流露出的是“愤怒”!”
“而且,这家伙在击杀狼人萨拉斯·莫的过程中,毫不顾忌地击杀了一名作为挡箭牌的贵族。并在事后逃离旧学院,击败了追捕他的猎杀小队。”
“而就当我们的人手在南下道路上布下天罗地网的时候,这个家伙竟然改变行进方向,跑到了敦道尔港,并在那里躲藏至第二年春天,并乘船从容逃离。经过分析,我们认为他可能前往了迪拉加港。”
“冕下!我建议立刻追捕这个危险分子!”一直没有机会出声的胖主教卢修斯站起身来,他大喊道:“如果有必要,我们考虑用他的亲人或朋友做威胁!”
“这不可能!”杜克裁判长断然否决到。
“为什么?”
“因为罗伊·冯是一个孤儿,唯一算上亲人的是查尔斯,他已经死了。”杜克裁判长脸上流出一丝嘲讽,“而他唯一的朋友,是他在旧学院的同学——巴泽尔·赵!”
“那就立刻下令逮捕这个巴泽尔·赵!”胖主教卢修斯立刻大声喊道。
“可位巴泽尔的真实身份是——卡夫兰·冯,当今陛下的唯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