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薇薇突然露出一个颇有意味的笑,道:“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八??一?中文w?w?w?.?8?11z?w8.1c1o1m怎么?我印象里心比天高的张大公子难道就这么丧自己锐气?”
张然顿时愕然,一阵苦笑摇头后,拿着球杆走了过去,也暂时结束了李若禹和他之间这场没有硝烟的暗斗。
就这样打了将近半个钟头,可是球依旧没有打进洞里,停在距离洞口几米处停顿着。
“若禹,这一杆你帮我打下。”谭薇薇突然说道,因为刚刚最后的那杆是张然打的,所以两人循环之下自然又被谭薇薇等到了机会,而且距离一杆进洞仅有一步之遥!
李若禹怔了下,摊开两手苦笑道:“可是我不会打。。”
谭薇薇走过来,拉了一下李若禹的手,道:“很简单的,我相信你肯定行。”
微不可察的,谭薇薇朝李若禹眨了一下眼睛。
李若禹心里顿时一动,再结合此刻张然有些沉下来的表情,李若禹也明白了谭薇薇的意思:她是想把赢张然的机会让给自己!
虽然一开始张然说自己技不如人,但是从场面来说,倒是和谭薇薇实力平均,或许只是差了些许运气,以至于刚刚的最后一杆偏离了几分轨道,最终和洞口来了个‘擦肩而过’!
说真的,李若禹原本是挺不愿意干这事的,毕竟这只是一场平常的游戏运动,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丝私人感情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但是……
蓦地,李若禹想起了刚刚张然说的那些关于高媛媛的话,心里忍不住就生出一种不快。
凭什么?!凭什么高媛媛就该归他张然了?!
“若禹,去,拿出点做男人的担当来!”谭薇薇笑着说道。
李若禹心想,谭薇薇啊谭薇薇,她在任何时候都能够把自己的内心情绪隐藏得密不透风,可是这只会加深我的忧虑:她难道就真的不在乎我为了高媛媛去和张然争气么?
李若禹张了张嘴巴,终究没有说话,径直走向了那颗白球旁边。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张然,此刻他的脸已经没有了笑容,几乎是以漠然的神情看着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退无可退,李若禹一边回忆着以往在屏幕看到那些职业选手以及刚刚谭薇薇、张然打球的动作,一边深吸了几口气,尽量稳住心神。
用力捏了捏球杆,然后摆出了一个还算像样的姿势,把手里的杆轻轻地挥了出去……
骨碌……
因为距离洞口已经很近了,所以李若禹也使用太大的力气,球被球杆推出去后,缓缓的朝着洞口方向缓缓的滚去……
两米,一米……
距离慢慢的被缩短着,李若禹屏气凝神的看着白球滚出的轨迹,眼看着一分分的靠近洞口,最后滚入了进去!
球进去了!
李若禹心里顿时就是一阵莫名的喜悦,也不管张然有些难看的神色,李若禹赶紧转过头去看谭薇薇,却现她并没有同他一样的高兴,反而是有些不对劲!
她终究还是在乎着的!
李若禹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薇薇,球也打完了,接下来做什么?”
谭薇薇怔了下,忙把刚才的恍惚瞬间掩盖了下去,笑道:“打完了……打完了我们就先过去休息下,太阳怪晒的。”
“薇薇,照这样来看,我最后应该是输给了你们两个人?”走回去的路,张然忽然说道。
谭薇薇苦笑道:“随便玩玩罢了,用不着这么介意。况且你刚刚纯粹只是输了点运气罢了。”
“输了就是输了,什么事情该是游戏,该要玩真的,我自己心里都有数。”张然颇为认真的说道,然后对着李若禹道:“李若禹,这回就当输你了,改天我一定赢回来!”
这似乎是在挑战,而竞争的筹码则是从打高尔夫变成了追高媛媛,只是或许他还不知道,高媛媛晚上是要来沪海找自己的,他似乎也只能算做自作多情!
但是人家都说得这么直接了,李若禹如果再退半步,都没脸再找高媛媛了。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而是每个做男人的都得有的原则底线,而且李若禹也绝对不能再靠着谭薇薇或者别人的帮助去赢了!
自己有手有脚,撑死了就是一个光脚的,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呢?!
“好,我等你。”李若禹笑笑道。
结束了这场颇含竞争意味的高尔夫,三个人走到了孙伯高等人歇息的凉棚底下,此刻这老头正和其余的几人说说笑笑,看到他们走回来,眼光在谭薇薇和李若禹身兜了一圈后,随即笑着和其他人说道:“你们看,这场较量最后的胜负应该怎么算呢?”
李若禹心里顿时一动,感情这几个人是一边做着休息观战,一边在拿这场“比赛”做赌!
“还能怎么算,最后一杆既然是这个小伙子打进去的,那就理所应当是他赢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笑道,看李若禹的眼神颇有点意味。
谭薇薇闻言笑道:“看来您们几位刚刚是在赌外围了,那这个筹码是怎么算的呢?”
“不过是赌我的一杯大红袍罢了,算不得什么筹码。”孙伯高摆摆手,道:“只是看刚刚的情形,他们几个没一个能喝的了,哈哈。”
看来这几个老家伙是没有一个压李若禹赢了,不过这也正常,明眼人都看得出真正有实力的也就张然和谭薇薇两个,李若禹最后也不过是依仗着谭薇薇建立起来的优势赢了一把。
“那这杯茶孙伯伯又打算给谁斟呢?”谭薇薇笑问道。
孙伯高神色不变,看了李若禹一眼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们三个就都坐下来喝一杯。”
孙伯高话音刚落,旁边的球童就走出来拿了两张椅子给三人,只是就在李若禹打算走过去落座的时候,谭薇薇忽然悄无声息的碰了他一下,然后有意无意的走到李若禹前面,硬是把李若禹“挤”到了孙伯高旁边空的那个位置。
待三人都坐了下来,孙伯高的眼镜微微眯了眯,半响之后,忽然展颜一笑,举手招了一下,立刻有人把一套功夫茶具摆到了桌。
“既然这茶没我们的份,我们几个也就不在这里碍风景了。”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笑道,然后招呼其他几个人又走过去打高尔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