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话后好半天不听回答,李瑗又善解人意地说道:“你不愿说我也知道,定是阿瑶惹你生气了。八一中文≧w≤w﹤w﹤.≦8≤1<z<w≦.﹤c<o﹤m你比她年长些,忍忍不就好了。”
李瑗这么说,李珮只是面无表情地眨了下眼,还是没说话。
李瑗接着又道:“阿瑶有这手艺,也不说拿出来孝敬这些官差,也不知三妹妹上次卖方子得了多少钱,要是拿这些钱贿赂官差,我等日子会不会更好过点呢,堂姐?我看阿瑶这做得几次好饭食,那些饭食里却有好些菜我们没吃过的,也不知能不能卖钱呢?”
李珮还在委屈想着心事,不想听到李瑗这些话,她眼神闪动间忽地看向李瑗,也不知在想什么。
看她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李瑗清咳两声后,懵懂且怯弱说道:“堂姐,我这话是不是说错了?我就是想要咱们日子好过些,这才想到了这话。”
这段日子,官差并不为难他们这一行流犯,李瑗这样出主意显然是多此一举了。可有时候某些女生的小心眼却也不能让人忽视。
最了解你的除了你自己,就是你的家人了。李安对胞姐不是不信任,只是他一直不解,季润舒的事情到底是胞姐说谎了,还是他那堂姐说谎了?故而这一次他鬼使神差就跟在了胞姐身后,如此胞姐这一番话,他自然也听到了……
李瑗的这些话看似没错,对她这话,李珮自然明白其中深意,她暗道:这是把我当枪使吗?不过阿瑗做出这种事情却颇为耐人寻味,她为何也要针对三妹?难道就因为我那三妹妹曾污蔑过她?哼,我就知道,什么体贴和善,什么大度贤惠会做人,那都是做给旁人看的,却瞒不过我!
虽心里这么编排着李瑗,但李珮还是自愿当了枪使。她想了想后,很快就将这主意说给了李老太太。三妹妹不是说不让我好过吗?那就看看谁不让谁好过!
李瑗这边说动了李珮,接着又想着怎么让李瑶手里的钱给没了。她是听母亲说过的,她这个堂妹卖方子时,自个还藏了银子。她心道:你不是仗着一身茶饭手艺吗?我就看看你这茶饭手艺引得官差觊觎,你会如何?
李珮将主意说给李老太太。李老太太被丈夫嘱咐,她则颇有些顾虑,她忧虑说道:“万一这官差知道你三妹妹手里的方子能卖钱,他们拿着方子卖了钱,把钱都自己收了,我等不就吃了大亏!”
“这不是贿赂这些管差吗?我等给了官差方子钱,以后日子不也更是好过吗?祖母可以让父亲和官差好好谈谈,说不得官差还能分一半银子给您,这不也挺好。方子在三妹妹手里,我们占着便利,祖母自愿孝敬给官差,官差才能拿到钱,若是您不愿,他们一分钱都拿不到。你就让父亲告诉官差,您这里有主意可以赚钱,但是赚了钱要对半分,否则您就不说。三妹妹肯定不止几个方子,就拿出几个贿赂官差,您手里也能多些银子,这还不好么?”
本来李老太太就有这个意思,她这时确实是有些意动。她道:“由谁去说呢?如今你三妹妹那脾气我可制不住,说了这法子就怕她不答应!”
“祖母让父亲直接告诉官差,让官差给三妹妹要方子不就是了?”
李老太太越想越意动,她正在想怎么让儿子和官差说这事。
李安这时则和李瑗说着话。
“姐姐,你和佩儿堂姐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你为何要这么做?”
“你偷听我说话?”她问了话,看自家弟弟低头不答她,她便道:“我这不是为了大家都好么?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我们都能好过些吗?”
姐姐这话乍听起来也没错,可不靠着卖方子贿赂官差,这段日子众人的日子都已经好过了啊!
看着胞弟沉默不言,李瑗便上前牵了他手也没再说什么了。这时她能肯定的是:胞弟不会为了维护李瑶,从而对付她的。
李老太太想去贿赂官差,她又不想让丈夫知道是她做的这个事情。李珮又出主意道:“祖母让父亲避着人和他们谈,这事情肯定要瞒着其他人的。您和父亲说好了再做这些事情,也让父亲不要露了痕迹就是了。虽然我等都吃住在一起,但是避着人找官差说话也不是不能。”
李老太太照做,不久果然官差里头就有人转了心思的。接着李瑶就被官差带去问话。
李瑶知道不能得罪这些官差,虽然不知这些官差如何知道她卖方子赚钱了,但是她也不得不答应卖方子给这些官差赚银子。这些莫名被人卖了的委屈,她也只好咽进了肚里。
五月里做了一次卖方子的买卖,李瑶现今被出卖,故而再卖方子她并不尽力,都是官差和酒楼掌柜谈。这些官差不懂买卖,大多都是粗人,又哪里知道行情,故而卖得的钱并不多。主要是李瑶给的菜方子并不出奇。这样卖得两次,李老太太如愿得了银,却只得了十两,而其余的银钱则都被官差拿走了。
如今一行人都是流犯,都要被官差管着,和官差谈买卖哪里能占得便利主动啊!这样李老太太反而有苦说不出。李瑶不知背后的人是谁,她只是无奈照着官差的话做事罢了。
可这些,李瑗仍觉得还不够。官差吃饭和他们这些流放的人都不在一起,但是住的地方却紧挨着他们,官差要看押流犯的嘛。
一日李瑗趁着官差吃饭时,在端菜的两个姨娘走了后,叫着弟弟李安一起过去,让李安在一旁等着,然后她在官差屋后粗哑着嗓子高声道:“我听说三小姐上次卖给喜来居的菜方子赚得不少钱呢?有三五百两吧?我看那腊肉也做得很好,怎么不见她卖那腊肉方子?”
说这话时,她并不知道李瑶先时方子卖得多少钱。只是她问过李珮,知道这些官差靠卖菜方子并没赚得多少钱。于是这时她胡乱说了个价钱,说完就忙带着李安离开了。而她离开后,屋里先时喝酒吃菜还闹得热火朝天的官差,却不约而同静了下来。
喜来居酒楼生意虽然在北边各县几乎都有,但是越往石林去,喜来居这样的大酒楼就少了。加之李瑶卖菜方子不怎么上心,都是让官差贱价胡乱卖,故而卖得四五个菜,官差一人也就分得一二十两银罢了。
若不是特别复杂的菜,其实并不怎么能卖上价钱的。而李瑶拿手的菜都卖给了喜来居,她其后的一些家常菜自然就不出奇了。再说这边客商少,是个酒楼也没什么规格。李瑶不上心,官差不会卖,酒楼也不愿意花大价钱购买方子,如此自然卖方子赚不了多少钱。
李瑶也有自己的主意。她就是让这些官差先拿了钱,她早晚会将这段时日卖出的菜方子传开。这样这些官差常走这条路,以后这条路上的酒楼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而她呢,走过这里,下一地以后就到流放地,地方不同,长官自然不同,以后她自然不会受到这拨官差辖制,这些官差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她想的周到,但是却挡不住堂姐算计,也挡不住官差贪欲。试想能一笔横财,谁又不想呢?这时候这些官差都被钱冲昏了脑子,哪里又还怕以后李济民起复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