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曹卫国回到家,屋里可是热闹的很。
宋玉兰、宋玉娟、陈雪茹和徐慧真四个人正在搓麻将。
四个孩子在屋里玩闹,弄得玩具到处都是。
“爸!”
“干爹!”
曹爱兰和陈学东迈着小短腿跑向曹卫国,眼睛放光的盯着那只大白鹅。
曹爱兰:“大白鹅好漂亮!”
陈学东:“干爹,我要骑大鹅。”
曹平易拿着一柄木剑指着大白鹅:“爸,你放它下来,我要和它大战三百回合。”
宋玉兰一边搓麻将一边问:“这大鹅哪儿来的?个头儿可真大。”
曹卫国笑道:“农场老梁送的,正好雪茹和慧真也在,我做一锅铁锅炖大鹅,大家晚上喝几杯。”
徐慧真开心道:“那我今儿是赶着了。”
陈雪茹:“炖大鹅的时候少放盐,我最近嗓子不好。”
徐慧真道:“陈雪茹你还真不客气,白吃还挑肥拣瘦。”
陈雪茹:“这是我弟家,我还需要客气啊,是吧卫国弟弟。”
曹卫国:“是是是,雪茹姐跟我不用客气,你们玩儿牌,我去把大鹅收拾了。”
曹卫国放下土特产,拎着大鹅往外走,三个孩子追了出去。
“爸,你把大鹅放下,我要捉大鹅。”
“干爹,我要和大鹅做游戏。”
曹卫国指着大门:“你们把大门关上,我把鹅放开,要不大鹅就跑的外面去了。”
曹平易积极响应:“我去关大门。”
大门一关,可怜的大鹅在牺牲奉献前,还要被三个孩子折腾。
午后的阳光柔和舒适,三个小孩子在院子里欢快地追逐着一只大鹅。
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充满了童年的无忧无虑。
大鹅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有些措手不及,笨拙地躲避着孩子们的围堵。
曹平易举起木剑带头冲锋,曹爱兰和陈学东张牙舞爪。
他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这个世界无尽的好奇。
陈学东的头发像杂草一样蓬松,眼神中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曹爱兰则像个小公主,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笑容甜美。
曹平易则是个淘气包,爬树掏鸟窝这是他的强项。
大鹅似乎成了他们新的玩伴,被孩子们追得四处逃窜。
每当大鹅试图反击时,孩子们就发出一阵兴奋的笑声,仿佛这就是他们期待已久的游戏环节。
院子里充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快乐的气息。
大鹅的每一次振翅,都让院子里的小狗汪汪大叫,鸡笼里的母鸡扑腾翅膀。
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变得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孩子们的心情,反而让他们更加兴奋地加入了这场"混战"。
他们的欢笑和嬉戏声回荡在空气中,传递着一份简单而纯真的快乐。
屋里,宋玉兰打出一张二饼,陈雪茹欢喜胡牌:“哈哈哈!胡了!给钱给钱,哎呀,买雪花膏的钱有着落咯。”
宋玉兰后悔道:“气死我了,早知道就不打二饼了。”
宋玉娟羡慕道:“雪茹,你这手气也太好了,总是能胡牌。”
徐慧真站起来检查:“陈雪茹你不会出老千了吧?”
陈雪茹笑道:“我陈雪茹什么时候出过千?徐慧真,你不会是输不起吧?”
陈雪茹和徐慧真是好闺蜜也是老冤家,什么事儿都要比一比高低。
公私合营比、大炼钢铁比……就算穿衣服都要比,这不上了牌桌也不例外。
“曹卫国你过来监督。”
徐慧真冲着曹卫国喊了句。
陈雪茹:“你过来,就站在我身后,你看着我摸牌。”
曹卫国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红岩》,一脸无语道:“你们玩儿你们的,我就不掺和了。”
陈雪茹不高兴道:“让你干点儿事儿磨磨唧唧的,不用你了,徐慧真,你还玩儿不玩。”
徐慧真:“玩儿,我现在还输着呢,不赢你几把,你的尾巴还不翘上天。”
陈雪茹:“就你?还想赢我?痴人说梦吧你,小心把裤子都输没了。”
徐慧真:“吹牛,下一把我就打的你落花流水。”
麻将哗啦啦的碰撞声响起,空气中都好像出现了火药味。
宋玉兰和宋玉娟姐妹对视一眼,有些心疼的看着手边的零钱。
阎王打架,小鬼儿遭殃。
陈雪茹和徐慧真俩人斗气,互有输赢,唯独她们姐妹一直输。
早知道不打麻将了,玩儿扑克多好啊,弹脑门儿的。
这场激烈的牌局,一直持续到傍晚。
宋玉兰姐妹输的稀里哗啦,陈雪茹赢得眉飞色舞,徐慧真气的咬牙切齿,抢着要剁大鹅,那一刀接着一刀,杀气十足。
“大鹅!大鹅!呜呜呜!徐阿姨坏!”
“呜呜呜!我要骑大鹅!”
大鹅被剁成了块儿,曹爱兰和陈学东好嚎啕大哭。
直到铁锅炖大鹅出锅,两个孩子才停止了闹腾,化悲愤为食欲、
陈学东狼吞虎咽,仰着小脸说:“真好吃,干爹,我明天还想吃。”
坏人徐阿姨没好气道:“这这儿不哭了,不心疼你的大鹅了,刚才还说阿姨坏,这会儿你吃的比谁都多。”
陈雪茹:“徐慧真你有劲儿没劲儿啊,跟个小孩儿还斤斤计较。”
徐慧真瞪着眼:“陈雪茹,你找不痛快是吧。”
陈雪茹仰着脸:“嘿,我就是找你不痛快,你越是不痛快呀,我就越是开心。”
“卫国在家吗?”
敲门的声音响起,秦淮茹红着眼眶走进院里。
宋玉兰起身走到屋外:“他在吃饭呢,你找他有事儿?”
秦淮茹满脸凄楚道:“玉兰妹子,能让他出来一下吗,我有事儿找他。”
宋玉兰:“什么事儿?”
秦淮茹:“着急的大事儿,玉兰妹子,你让他出来一下,我就说几句。”
宋玉兰:“那你等会儿。”
秦淮茹没有等着,跟着宋玉兰进了屋。
看到一屋子的女人,还有桌上丰盛的饭菜,秦淮茹这心里酸的不行。
她成天吃糠咽菜,饥一顿饱一顿,过的什么日子?
再瞧瞧曹卫国这一桌子,炖肉、炒肉、炸小鱼……人比人,气死人。
秦淮茹强忍下心中的嫉妒,泪眼婆娑的哭求:“卫国,棒梗被抓去派出所了,我求求你,帮帮忙,把棒梗捞出来,他就要去厂里接班了,这要是耽误了接班,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曹卫国皱眉道:“棒梗被抓去派出所了?为什么啊?”
秦淮茹难以启齿道:“赌博。”
好家伙!
这棒梗拿了钱也没干正事儿,转头就找狐朋狗友耍钱。
起初运气不错,还赢了不少。
但就在他高兴的时候,派出所的民警神兵天降。
棒梗进去了,派出所告知了家属。
秦淮茹顿时五雷轰顶,差点儿就晕死过去。
可是她不能晕,她是棒梗的母亲,她要救自己的儿子。
曹卫国一听这话,立马摇头道:“帮不了,秦淮茹你找找别人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局长,哪儿管得了派出所的事情,你找我还不如去找街道办的王主任。”
秦淮茹眼眶发红道:“卫国,我知道你跟派出所的张所长关系不错,你找他求求情,对棒梗宽大处理,我一定牢记你的恩情,将来我和棒梗,我们全家都会报答你的。”
曹卫国严词拒绝:“秦淮茹,什么关系,什么求情,这是法律,法律的严肃的公正的,法不容情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去求情,那不是让我去犯错误吗?我明确的告诉你,棒梗的事情我帮不了你,你走吧。”
秦淮茹生气道:“曹卫国,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棒梗,可他也是你的晚辈啊,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
曹卫国面无表情:“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棒梗的事情我不会管。”
宋玉兰冷着脸道:“秦淮茹你还有别的事儿吗?没事儿,我们要吃饭了,棒梗的事儿我男人帮不了,你有这功夫还是去找找别人吧,一大爷不是认识街道办的人吗,你让他去街道办求求情,别在我家耽误功夫了。”
“好!你们!行!”
“你们见死不救是吧,我记住了!”
秦淮茹吃了瘪,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心里已经把曹卫国和宋玉兰两口子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