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熹微,左恋瓷就已经起床,见沈梦妆睡得安稳,便静悄悄起身,穿着运动服出门了。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校园里已经6续有人出了寝室拿着书去晨读。绕着青山跑了一圈儿之后回到宿舍才叫醒沈梦妆。
她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一个款式的衣服。穿上衣服之后两人看到彼此身上的衣服都会心一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暖杏色长裙,简洁雅致。
左恋瓷打量了沈梦妆片刻,从自己的梳妆盒里拿出一枚雏菊卡别在沈梦妆耳边,“嗯,女孩子还是穿裙子好看。”
沈梦妆耳朵染上红云,从桌上的一本书里抽出两张票,双手合十,说:“恋恋,晚上我们一起去看航航的演唱会好不好?”
左恋瓷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快就要开演唱会了?他不是才出了两单曲?”
沈梦妆撅着嘴巴,“好啦好啦,是他师兄谭歆的演唱会,他要当嘉宾上台演出。”
左恋瓷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到底去不去嘛。”沈梦妆眨着大眼睛,怀春少女一样看着她。
“你不是要跟他绝交,干嘛还去看他演出。”
沈梦妆一听就泄了气。人家那是说的气话,气话好不好!盛怒之下说出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左恋瓷被她的样子萌到,本来自己也没有想拒绝,但还是摆出一副要想一想的架势,让沈梦妆在一旁卖萌耍宝。
一整天,沈梦妆都特别听话,下午的课结束之后,左恋瓷找到班长,让他帮忙跟系学生会干部请假。沈梦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欺负了。嘤嘤嘤。恋恋不是好人。
她们很早就到了体育场,离入场还有一个小时。可是体育场的门口已经被热情洋溢的粉丝包围住了。体育场前方的广场人山人海,卖票的黄牛和兜售荧光棒的小贩到处都可以看到。
左恋瓷也被沈梦妆拉买了闪光的恶魔角戴在头上,荧光手镯,荧光棒,鲜花,小喇叭,还有张航的海报。和众多的粉丝一样,淹没在人海之中。
入场之后才知道,张航给她们的票位置还不错,离舞台很近。可以清楚的看到舞台上人的脸。票价应该不菲。
第一次来看演唱会,左恋瓷也说不出心中的感受,好像受到周围人的影响,也有了一点兴奋,又稍微有点不自在。她没有办法像旁人一样热血沸腾。
直到音乐响起,谭歆从升降台缓缓升起起,周围的尖叫达到统一的**。沈梦妆在一旁也跟着叫谭歆的名字。
她不认识台上的人,但舞台上的人此刻闪闪亮,让人惊艳。原来偶像的魅力是这样的。她也不经感叹。
直到张航上场,台下又掀起了一场小**。原来他也有了自己的粉丝。舞台上的张航跟她之前认识的航航就不是同一个人。那个在她们身边耍宝的人此刻真的如天上的星星一样令人神往。
她也忍不住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像个小粉丝一样,高声呐喊“航航加油!”
沈梦妆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更卖力地挥舞着手中的海报。观众席这么暗,他应该看不到她们吧。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左恋瓷完全沉浸在这一场音乐的盛宴之中。视觉,听觉带来的刺激让她无比感动。被这么多人喜欢,感觉应该很棒。张航最后的一个动作,指向她们这个方向,做出的是他从前经常在她们面前做的弯弯小指头的手势。
左恋瓷和沈梦妆也伸出右手高举握拳,然后伸出小指头弯了弯。然后泪流满面。
台上的张航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通过特写镜头穿到大屏幕上,又让粉丝激动了一把。
“恋恋,你知道我为什么生航航的气吗?”沈梦妆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边哭边说:“我想当经纪人,可是他却跟别人签约了。”
“你才多大,没人脉没资源,怎么当他的经纪人。”
沈梦妆“哼”了一声。“这有什么难的。”然后不知想起什么哭得更厉害了。
左恋瓷给她擦了擦眼泪,看她哭成这样也是心疼。“那你应该读电影学院,先下手为强才对。”
沈梦妆喃喃道:“我早就下手了,可是航航还是跟别人跑了,我就只剩下你了。”
她说得含糊,左恋瓷还是听懂了。她没有想过走演艺道路,也就什么也说不出。
沈梦妆想到恋恋无心星途,更觉得悲从中来。哭得更大声了。好在周围有不少激动落泪的粉丝,这样哭也不显得另类。
只是,特意在左恋瓷耳边痛哭,不仅让她心疼还另她心软。
“好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的底线是我们都能顺利毕业。”
沈梦妆眼睛上还挂着泪珠,双手把左恋瓷的脸掰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恋恋,你没开玩笑吧?”
沈梦妆的手劲还挺大,左恋瓷的头被禁锢着非常不舒服,本来有点恼怒,看到沈梦妆认真的样子,她还是好脾气地说:“你再不放手,我就收回刚说过的话。”
沈梦妆立刻放开双手,立刻又给了她一个熊抱。“呜呜,恋恋,你对我太好了!放心,我一定会把你送上影后的宝座!”
左恋瓷默默地摸摸她的头,眼神温柔。影后什么的,她根本就不在乎,只要梦梦高兴就好。
演唱会结束,她们想要和张航见一面,要想进后台却不容易。已经有很多粉丝守着不肯离开就是为了能有机会跟偶像合影。在通道里等了一会儿她们就放弃了。想着另外找时间给他庆祝也就是了。
才出了门,左恋瓷才打开手机,就看到张航过来的短信。
“南门口等我,送你们回学校。”
左恋瓷心中微暖,和沈梦妆走到南门口,谭歆走北门,南门这边人少,张航穿了一身寻常的衣服,带着鸭舌帽,找了个背光的位置站着,并没有被人认出来。看到她们走过来,嘴里还抱怨着:“怎么这么久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