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辰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从两家祖祖辈辈的事情查起,对现代人来说,这些事情不过就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谁还真的记挂在心上?但是转而一想,苏我家和冷泉家确实从来没有联姻过,这的确有些不像两家人处事的风格。
“可是,苏我家肯定不会坐视冷泉家倒台。他们之间可是利益相关的。”
左恋瓷沉吟了片刻说:“就个可不一定,听说冷泉家的大儿子跟日本首相的女儿年纪相仿而且私交甚笃哦。”外界一直传言冷泉家要跟首相结亲,只是双方在媒体面前的态度一直很暧昧,说是要看儿女的缘分。呵呵,这种鬼话,谁会相信?
凌萧辰想了想,接着她的话说:“这让我也想起一个传言,日本皇室想要促成智子公主和苏我释一联姻。”
一个是有实权的首相之女,一个只是担着皇室名称的公主,这两者之间的可谓是天差之别。
“苏我家是不会跟皇室联姻的。”左恋瓷强忍着困意,软绵绵地说:“苏我家族控股的通讯产业现在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非洲市场,但是现在中国和欧美已经占了大部分的市场,他们要是想进来,首先要得到首相的支持。但是,首相支持的确实冷泉家,想要先扶持冷泉家的电子产业在非洲打下市场。”
凌萧辰听着她的分析,有些胆战心惊,果然是多活了一辈子,这心思可真够通透的。想这些大的集团策略方向一般是不会轻易地透露出来的,就算有这个意思,也只会模模糊糊地让人看不清楚罢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分析出冷泉家要靠首相的支持进军非洲市场的。这个,要不是他这段时间将冷泉集团调查了个底朝天,也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搞出那么多事是为了什么。
听到楼下汽车的声音,凌萧辰难得有一丝惊慌。
不等他说,左恋瓷的身体也抖了抖,迅速地从他身上翻到了床上,乖乖躺好,小声地说:“回去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惊动了媚姐他们。”
本来惊慌过后觉得没什么的凌萧辰这下心可堵了,哼哼了两声,翻过窗台消失在了夜色中。左恋瓷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以及佣人阿姨同媚姐的对话,松了口气。
媚姐没有进来,她很快就安心地睡着,今晚的梦很香甜,她的唇角一直微微地翘起。
然而,本想继续着美梦的她还是一早就被沈梦妆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不好了,不好了,瓷器跟人杠起来啦!”
左恋瓷迷蒙的睡眼瞬间瞪圆,三两步就过去给她开了门。严肃地问:“怎么回事?跟谁杠上了?”
“成风工作室,就是因为他们昨天的采访稿写得太有煽动性了。”提到这个沈梦妆也压不住火气了,“故意抹黑造谣,我看他们是想收到律师函了!”
左恋瓷却一声不吭,到旁边查起这个“成风工作室”的底细。
“这个成风工作室大部分股权在韩国gd公司的总裁手里,如今中国明星声势太盛,对韩流明星的冲击太强,现在他们也已经坐不住了。”知道不是冷泉氏在搞鬼,她反而轻松些,现在各方势力都想从这淌浑水中得到点好处,这样也好,把水搅得更混,看谁能在浑水中抓到河鲜!
“原来是gd公司。”沈梦妆冷冷一笑:“最近中国的小花们表现都很强劲,电影电视剧广告代言都接得飞起,还有一批小鲜肉也很有话题量,抢了不少韩流明星的饭碗。现在才着急,是不是太晚了?”
沈梦妆对中国的明星产业很是有信心,诚然,中国现在的影视业确实存在了很多的问题,但是这也不影响大的方向。
而左恋瓷的想法则跟她刚好相反,现在国内的明星出道方式多,更新换代的速度加快,而且电视剧电影粗制滥造得很,似乎产业内的人都只想着干这行多圈点钱然后用这钱再去投资其他的产业。
俗话说,慢工出细活。整个行业都已经沉不下心做事儿了,怎么还能“慢”下来呢?借鉴、模仿、抄袭,这种丑闻在这个行业已经算不上什么大新闻了。反而明星的一点儿小事也能被放大,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从龙套到女主,她的片酬几乎是成几何倍数往上长,这种发展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不动心,旁边看着的人都眼红啊!这难道不是一种畸形发展么?
“那现在这件事情怎么办?瓷器们现在可是打算扛着大旗去风行工作室的门前示威呢。”沈梦妆的眼睛发亮,如果她不是一个经纪人,现在她说不定就是那个领头的,这种事情太刺激了!
左恋瓷有时候对“瓷器”们的这种疯狂追星的举动很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能那么地喜欢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呢?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他们做过,可是,他们却这么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在保护他们安全的情况下,任由他们去吧。”
有些事情,宜疏不宜堵。压得狠了,反弹起来更严重。
沈梦妆听了这话可算是拿了尚方宝剑了,迅速召开了紧急会议,团队出动,于是这一场粉丝自发组织地示威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序幕。
正午,北京的日头是那么的耀眼,街上的行人打着太阳伞都无精打采,而静坐在成风工作室办公楼下的示威者却个个义愤填膺,眼睛里冒着比太阳更灼人的火气!
“抹黑造谣,韩狗其心可诛!”
“道歉!道歉!道歉!”
“成风工作室,媒体败类,卖国求荣!”
......
比这群“脑残粉”更引人注目的是在他们旁边站得笔直的武警哥哥,一个个昂首挺胸,器宇轩昂。
“哟,现在的脑残粉牛逼了,武警保护啊!”路人甲道。
“切,没看到那边的横幅——合法示威。”路人乙道,满脸地嘲讽。
只是但凡有人凑过来围观,就有人过来驱赶:“别看了,别看了,静坐有什么好看的,这个是示威已经打过报告,是合法的。”
“这可真特么稀奇,老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打报告来示威的。”一群人听了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