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栋海边别墅被警察保护了起来,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取样结果令人震惊,同时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既然墙壁上的红血与两年前的受害者有关,那为什么这两年来搬家的人都没有报案?难道所有在这里居住过的人,都以为那只是单纯的涂料吗?
不过既然取样不全面,那房子里也许不仅仅只有三个人的血,李警察带着人后来又进了别墅,然而却无功而返。
那间红房子不见了。
确切的说,是房子里的红色墙壁不见了。
长长的走廊尽头,数个开着门的房间旁,那个上午还是血红墙壁的房间,在仅仅过了两个小时之后,竟变得和其他房间一样雪白。
任凭检查人员怎么检验,得到的答案都是一个。
这个房间的墙壁原来根本不可能被血涂过。
但是这个红房子是多少个人都看见了的,就连取样都在警局里静静躺着,并不是空穴来风。
李警察懵了,别说是时间不够,就算是时间够用,能够充分的清理现场,但周围都有警察看守,对方又怎么能进来清理?
思来想去,李警察给白大褂打了电话。
——
白大褂接到李警察的电话之前,正在整理家里的杂物。
作为医生,他需要时刻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而他的习惯,就是心烦的时候整理杂物。
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他最近经常心烦,东西都不知被他整理多少遍了。
然而他却从没见过这个东西。
白大褂盯着家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有些奇怪,这个黑色的簿子是谁的?外壳摸上去还是纯皮的,像是牛皮,应该价值不菲,他可没有这个闲钱买本子。右下角还刻着一个司字,有一闪而过的晶亮。
李警察的电话就在此时打了过来。
白大褂一听说上午的红房子变白房子了,顿时精神一震,也不管那个簿子了,连忙开了车赶过去。
李警官等来等去没有白大褂,却等来了另一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有着温暖安心的笑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来,温文尔雅地说道:“我是这栋别墅的新房主邵祺,请问这里是生了什么事吗?”
新房主?李警察疑惑的翻看文件,上面的确有详细的换房程序,将文件还给邵祺,他严肃的说:“我们怀疑这栋别墅与两年前的无头尸案有关系,结案之前您暂时不能入住,并且请准备随时配合调查。”
“无头尸案?”邵祺垂眸,意味不明的笑了,“请问您有证据吗?”
证据?本来是有的,但是现在......李警察想到那诡异的红房子突然变白,他深吸一口气,“证据暂时还没有,但我们需要进一步的调查,请您配合。”
“对不起,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不会配合,也不会让你们守在这里,这是我的房子,我有合法的居住权利,而你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擅自在房子里乱走,我可以告你们擅闯民宅。”
温和男子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这让李警察倍感压力,与此同时,白大褂也来了,李警察眼前一亮,指着他说:“这位就是报案人,他是目击证人,可以证明您的房子真的有问题。”
李警察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解释了一下现在尴尬的局面,白大褂听后先是一懵:“你说什么?那个红房子变白了?”
来不及深说,李警察拉着他回来向邵祺解释:“邵先生,这位是白医生,他可以向您解释。”
白大褂将自己看到的大致说完,邵祺便笑了:“这么说,这栋别墅里,现在有一间用人血涂满墙壁的红房子?两位真是说笑了,这还算没有证据?若真是如此,我一定会配合调查的。”
李警察听完后额头冒汗,“邵先生,那房间本来是有的,但是在您来之前,已经不见了。”
那这个事情就不用细聊了,在证据突然莫名消失以及房主邵祺极力坚持的情况下,李警察只能带着人先撤回去了。
然而李警察依旧心有不甘,吩咐旁边人,“这个别墅已经好久没人居住买卖了,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冒出了房主?这个邵祺到底是个什么人,好好查一查。”
警察都走了,别墅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邵祺走到别墅门口,冲着门廊上能看见的二楼窗口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像是自言自语道,“我现在是这里的主人了。”
口袋里传来手机铃声,按下接听键,邵祺脸上渐渐浮现笑容,“是的,他们都走了......不不不,我可不去你那里......对,我现在还没有进去......白手臂?你知道我轻易看不见它......不用担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再见。”
拿出钥匙打开门,看着明亮却空无一物的房子,邵祺笑道:“真是什么也不剩下啊,看来置办家具的钱也要准备出来了。”
没有通常人买了新房的喜悦,也没有兴奋的挨个屋子参观,他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看了一眼长长的走廊尽头,数个开着门的房间旁,那个紧闭着门的房间。
阳光暖洋洋的打进来,整个房间都是热乎乎的,邵祺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走向那个房间,手搭在房间把手上,嘴里振振有词,“白手臂,你要是唬我,我就把房子早点转让给姓司的,让他来管,你自己掂量啊。”
房门被打开,看着阳光下的鲜红墙壁,邵祺满意的笑了。
“果然,这种事只要一提姓司的,鬼神让路啊。”
——
白大褂也觉得这事很奇怪,但他还有工作和生活,不能一直陷在安清欢和那栋别墅里,人失踪了有警察去找,案子生了也有专人负责,还是别瞎操心了。
这两年来,他时不时就去催眠,希望能从那天的蛛丝马迹中找到安清欢的下落,她是他毕业以来第一个长期治疗的病人,对她,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执着。
但终究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是失踪四十二小时的人都会有生命威胁,更何况是两年。
白大褂叹息着停了车,回身关车门时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不自觉的追了上去,“安清欢?”
熟悉的身影回头,有着他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