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祺饶有兴致的看着白大褂,一副深有探究又意味深长的模样。≧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安清欢是你的病人?”他笑问,“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白大褂不明所以:“你们认识她吗?”
邵祺向司白投去一个意味莫名的眼神,司白揉了揉眉心,表情冷淡的下逐客令:“白医生,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你可以回去了。”
送走了迷迷糊糊的白大褂,邵祺倚着墙面温和的笑:“世界还真是小,安清欢这个名字我都好久没有听到了。”
司白抬眸:“是吗?自从见了叶萋萋,这个名字我倒是没少听。”
不去深思他话里的弦外之音,邵祺倒了杯水,悠闲的投出炸弹:“对了,司伯母前几天给我打了电话,之前她拿走了叶萋萋的资料,说是打算这两天抽空要见见她。”
“哦,说起来,算算日子好像应该见过面了。”他继续说,“萋萋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吗?你不用跟她聊聊吗?”
司白坐在阳台椅子上淡淡的看着他,整个人像是融化在光里,眉目清凉又静谧。他将邵祺这几个月以来的变化尽收眼底,而变化的原因他也一清二楚,只是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他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事情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不过,也还没有到全部摊牌的时候。
司白抚了抚眼镜,浅淡一笑:“她会有自己的判断。”
正在此时,司白放在客厅的手机震动了,邵祺拿起递过去,眼睛一掠,看到上面的来电显是叶萋萋。
司白接过,还未等说话,那边就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司先生吗?我是刘曦!萋萋现在在医院,您方便的话就过来陪陪她吧!她出事了!”
——
俗话说家贼难防,叶萋萋从未想过刘曦会对自己做出这样危险的举动。
刘曦也未曾想过自己会这么做事不经大脑,一个冲动就真的抄刀过去了。看着叶萋萋手背上血肉模糊鲜血直流的样子,刘曦顿时傻了眼。
没有什么瞬间治愈,也没有什么光止血,什么都没有,叶萋萋就像是正常人一样,手背上的鲜血顺着手指流淌,很快就滴到了地上。
刘曦吓红了眼,急着要去找李建却被叶萋萋拦住。
“找他做什么?忘了刚才李队是怎么说的了?你是想让他骂你一顿是不是?”她说,“我没事,随便包扎一下就好了,不用紧张。”
刘曦急了:“那怎么行!萋萋,都是我不好!我得送你去医院!”
拗不过心里有愧的刘曦,叶萋萋只好跟着她去了医院。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刘曦站在外面帮她拿着包,看着叶萋萋消瘦的背影,刘曦心里更加愧疚,想着萋萋或许不会再信任自己了,于是她掏出萋萋的手机给司白打了个电话。
相比较刘曦的慌乱和紧张,电话那端的人则显得异常镇定。
“出什么事了?”
刘曦没有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只是含糊的说了句“萋萋受伤了,正在治疗”。
本以为这样就能挂电话了,岂料那人竟然继续问道:“哪里受伤了?”
刘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般人听说自己未婚妻受伤了不是应该问清地址后立刻赶到医院吗?为什么萋萋这个未婚夫是例外?照这么追问下去,没说几句对方肯定就会知道是自己把萋萋弄受伤的了。
心里没底,刘曦嘴上就更没底气了,“哎呀,你过来不就知道了吗?快点啊!我们在人民医院呢!”急匆匆的交代完,刘曦赶紧就挂断了电话。
叶萋萋坐在治疗室里浑然不知这一切,此时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手背上。
为什么没有止血?为什么没有愈合?就算是伤口深,从警局赶到医院这一路的时间也足够它愈合了,为什么没有?是青玉戒出了问题吗?
医生给伤口消了毒又上了药,包扎后之后看她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不禁开口询问:“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叶萋萋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没有了,谢谢医生。”
出了治疗室,叶萋萋也没有想明白,不过一看见刘曦,她倒有些庆幸刚才伤口没有愈合的事,这样一来,刘曦应该就不会再执着于这件事上了吧。
“行了,别一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事的模样了,你看我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吗?赶紧走吧。”叶萋萋笑眯眯的挥了挥手。
走?那怎么行!刘曦一把拉住她:“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走?”叶萋萋疑惑,“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刘曦开始支支吾吾,最后敌不过叶萋萋的目光,还是老实交代了:“我刚才擅自给你未婚夫打了电话,他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如果你现在走了,你们两个就遇不上了。”
刘曦眼看着叶萋萋脸色一变,她心里暗道不好,又做错事了,赶紧解释:“我这不是看你一个人不好照顾自己吗?而且司白妈还来找过你,我看你也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吧?我觉得早晚都得说,你们还是尽快把矛盾解决比较好。”
叶萋萋的脸色变得冷淡,轻轻地挣脱了刘曦的拉扯,平静的说:“刘曦,我们的关系并没有上升到可以互相干预对方生活的地步。”
“司白的母亲来找我这件事是我的私事,对于这件事的处理我心里有更合适的方式,但是今天你的干预让我的计划全部被打乱。”她说,“手上的伤口我可以不怪你,但仅至于此,希望今后你可以言行有度。”
她不是一个轻易能够接纳感情的人,刘曦的直爽她很喜欢,有时也会对自己第一次对待刘曦时的刻薄态度而懊恼,但她现在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份情感,或许她应该一直都保持那样的态度,这样就不会出现现在的种种。
刘曦察觉到她言语中的疏离,不禁有些委屈:“萋萋,我只想帮你,我没有恶意,我只想对你好而已。”
“你也许是从这样的立场出的,我能理解。”叶萋萋淡道,“谢谢你的关心,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