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岑溪转身望去。
“岑溪,许念,你们……住这?”傅时元一脸意外的看着两人,然后抿唇一笑,“倒是巧了,我今天刚搬进来。”
“是啊,巧了。”许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转眸看向岑溪,又看向傅时元。
“没想到对面是你们俩,若不然……”
“我还有一个设计稿要赶。”岑溪打断他的话,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傅学长,不知道你今天新居,礼物明天补上。那你和念念先聊着,我回房赶稿。”
说完,朝着傅时元又是礼貌一笑,便是进屋了。
见状,许念嫣然一笑,“她是真的赶稿,前两天客户已经催过好几次了。傅学长,那祝你新居快乐。礼物,明天和溪溪的一起补上。我也先回去赶稿了。”
说完,又是优雅的一笑,转身回屋,把门关上。
傅时元站于电梯外,静视着已经关上的屋门,唇角扬起一抹满足的浅笑。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朝着自己的公寓走去,进屋。
“倒是没想到新搬进来的邻居会是傅学长。”许念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递一瓶给岑溪,脸上带着几分八卦,“溪溪,他该不会是冲你来的吧?”
岑溪接过她递过来的水,一脸平静,“开什么玩笑,冲我什么?就不过只是巧合而已。”
“不是,你真不觉得他是冲着你来的?”许念站于她身边,用自己的手肘蹭了蹭她的手臂,“溪溪,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很多人都说傅学长喜欢你……”
“什么时候,你也相信这种谣言了?”岑溪打断她的话,没好气的嗔她一眼,“别总是别人说一你就是二了,回房了。”
许念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煞有其事问,“溪溪,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邢峥那个狗男人?”
“没有!”岑溪毫不犹豫的否认,“我们约好了,明天去领离婚证。”
“我去!”许念气得咬牙,“狗男人的心一定是铁做的,怎么就捂不热!傅芷晴那女人有什么好?怎么就在他的心里赶不走呢?”
“既没你漂亮,也没你年轻,还没你对他用情至深!他是忘记了,两年前,他是被傅芷晴抛弃的那一个!”
“果然,男人都是犯贱的!你是对他好,他就越不稀罕!你越是伤他深,他还对你死心踏地的!”
“傅芷晴一个绿茶,怎么就成了他的朱砂痣,白月光了呢?他怎么就是看不到你的好!”
许念很生气,也为岑溪抱不平。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给岑溪出一口恶气。
但岑溪却是一脸平静,不以为然的耸肩一笑,“好了,别生气了。我都放下了,你有什么好纠结的。别生气了,生气容易长皱纹,开心一点。回房了。”
拍了拍许念的肩膀,回到自己的房间。
只是一回房间,脸上的笑容却是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苦涩与自嘲。
初恋自然是最好的,他放不下实属正常。就像她,不也是想放下,却还是放不下吗?
岑溪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被一头凶狠的恶狼追着。
她拼命的往前跑,脚上的鞋子掉了,她光着脚跑,脚底一阵一阵钻心的痛意袭来。
然后,她脚一崴,整个人从山坡上滚下。
一个男人接住她,将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背着她下山。
她趴在他的背上,很有安全感。
正当她迷恋于他那宽实又安全感十足的后背时,那只追了她一路的恶狼朝着她猛的扑来,露出锋利的獠牙。
“呼——!”
岑溪猛的惊醒,“腾”的一下坐起,大口喘着气。
她的额头上全都是汗,睡衣更是湿了一片,心“砰砰”的跳着,眼眸里有着抹不去的恐惧。
梦里的画面,太过于真实了,此刻还在她的脑子里回映着。
男人的脸,慢慢的与邢峥的脸重合。
岑溪掀被下床,睡意全无。
进洗浴室,用冷水冲了一把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抹苦笑。
一夜无眠。
次日,岑溪早早的起床出门。
刚出门便是与傅时元遇了个正着,他也刚从公寓开门出来。
“早。”傅时元噙着一抹温和的浅笑与岑溪打着招呼。
“学长,早。”岑溪回以他一抹友好的微笑。
“刚搬进来,食材还没准备好,去外面吃早餐。你吃过没?”
岑溪点头,“我吃过了。”
电梯门打开,傅时元伸手拦住电梯门,让她先进电梯,然后才自己进电梯。
“还是……”
傅时元刚出声,岑溪的手机响起。
“你先接电话。”他笑盈盈的说道。
岑溪接起电话,“喂……”
“岑溪,是我。”耳边传来秦良辉的声音。
“嗯,什么事?”岑溪冷声问。
“我妈昨天整理房子,理出一些岑筠的东西。你要来看看吗?”秦良辉沉声问,“又或者,我给你送过来?”
岑溪深吸一口气,“不用了,你先放着,我空了过来拿。”
送过来?岑溪还能不知道他的用意。无非就是想借机跟邢峥搭话,然后又借着亲戚关系,跟邢峥打感情牌,让他多照顾一点秦家的生意。
这两年,秦家用这一招已经不知道从邢峥手里拿了多少好处了。
“可是……”
“还有别的事情吗?”岑溪打断他的话,冷声问。
“没有了。”
闻言,岑溪直接挂了电话,不带一丝犹豫。
电梯门打开,这一楼层进来好几个人。电梯瞬间就变得拥挤了,而且直接把岑溪和傅时元给挤到两边。
傅时元就是想跟她说话,也不方便了。
是以,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电梯下行,到也没有在中间停下过,直接下行到一楼,停下开门。
见人多,岑溪也就不急着出电梯,而是选择让其他人先出去,打算最后再出电梯的。
然后,像是后背有人撞了她一下,而且撞击力还不小,她整个人朝着电梯外跌去。
见状,傅时元一个眼疾手快,朝着她扶去。
又像是有人撞了一下,那拉岑溪手腕的手瞬间变成了搂住她的腰。
“你们俩在干什么?!”冷冽中带着质问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