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岑溪出事,邢峥脸色一沉,眼眸里尽是担忧,“她怎么了?我马上回来。”
边说边迈步朝着电梯走去。
“阿峥,你要去哪?”毛丽娇拦在他面前,语带质责,“这个时候你怎么可以离开?医生说了,芷晴还没脱离危险,最是需要……”
“我不是医生!”邢峥打断她的话,冷声道,“这里是医院,有这么多医生。”
“可是……”
“行了!”傅洪涛呵断她的话,瞪她一眼,“阿峥说的没错,有医生在,你担心什么?阿峥已经够义气了,这都已经陪了一个晚上了。”
“可是……”
傅洪涛又是一个冷厉的眼神射过去,毛丽娇这才不甘不愿的闭嘴。
“阿峥,你有事的话忙去吧。你能陪着我们守着芷晴一个晚上,我们已经很满足了。你对芷晴没有责任和义务的。当初芷晴给你输血,也是她自愿的,你别有压力。”
傅洪涛看着邢峥一脸平静道,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芷晴醒来,我给你打电话。”
邢峥的身子怔了一下,对着程牧道,“你留下,车钥匙给我。”
“不是,邢总,我得给你开车。”程牧一脸关心的看着他。
“不用!”邢峥冷声道,几乎是带着命令的。
见状,程牧没再说什么,将车钥匙交给他。
邢峥接过车钥匙,急步离开。
推车上,脸色惨白的傅芷晴眉头不易显见的拧了下,那没有打着吊针的右手握成了拳头,就连胸口的起伏都有些猛。
程牧眼角瞥到了她的异样,本能的想要上前看一看,却是被傅洪涛拦住。
“程助理,你也回去吧。芷晴这边有医生,也有她妈照顾着。你工作也忙,别在这里耽误着。”他看着程牧一脸严肃道。
“我不忙,邢总让我照看着傅小姐……”
“你这……也照看不了什么,是不是?”傅洪涛打断他的话,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说实话,芷晴醒来想看到的人是阿峥不是你。”
“我这个女儿啊!”他很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了。不管怎么说,阿峥现在已婚了。当初也确实是她先放弃的。不管基于什么原因,总归都是她的错。”
“既然错了,那就得她自己承担。阿峥能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对她多有照顾,我已经很感激了。你也回吧,就如阿峥说的,我们都不是医生。”
“真要有个什么的话,你我都帮不上忙的,还得医生。不管怎么说,我都很感谢你和阿峥对芷晴的关心。”
程牧看着他,又朝着傅芷晴望去。
推车上的傅芷晴,依旧惨白着一张脸,静躺着,呼吸平稳。
若非她的胸口还有着平缓的起伏,他都要觉得她是不是已经断气了。
就好似刚才的异样是他眼花了而已,傅芷晴根本就不可能有那样的动作。
程牧点了点头,“那我就不打扰傅小姐了,晚点再来看她。傅总,我先走了。”
“慢走啊,程助理。”傅洪涛缓声道,目送着程牧进电梯,离开。
这才长舒一口气,然后朝着躺在推车上的傅芷晴没好气的瞪一眼。
傅芷晴被推进重症病房,病房内只他们一家三口。
“该死的岑溪!”傅芷晴猛的坐起,一把扯掉左手上的吊针,面目狰狞,“她一定是故意的!我饶不过她!”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发火!”傅洪涛瞪她一眼,“连这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你拿什么跟岑溪争?你知不知道,刚才差一点就露馅了?”
“老傅,你就别在这里说女儿了。邢峥不是都已经离开了吗?他急着去见岑溪那个贱人,怎么可能关心……”
“你闭嘴!”傅洪涛狠瞪她一眼,“邢峥没看到,你当程牧是瞎的吗?刚才如果不是我及时拦在他面前,你以为他能没发现?”
“爸,对不起。”傅芷晴一脸心虚道,“我只是太气了。我都这样了,医生都说我还没有脱离危险,他怎么能离开呢?”
“他怎么能对我这么无情呢?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呢,怎么就不及他与岑溪两年的相处了?”
说着,她有些失落又悲伤的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我不甘心啊!”
毛丽娇轻拍着她的后背,好言好语的安慰着,“不急的,我们慢慢来。你也说了,你和邢峥十几年的感情,岑溪那个贱人才不过陪了他两年。”
“男人啊,就是这样,贪一时的新鲜感而已。总有一天,他会重新回到你身边的。岑溪那贱人拿什么跟你比?”
“妈……”
“听话!”毛丽娇继续哄着她,“你看,手背都流血了,我去叫医生。先让那贱人得意一会。”
医生很快进来,重新给傅芷晴把吊针打上,看一眼傅洪涛,一脸沉重道,“傅总,我这可是冒着被开除,甚至是被吊销医生执照的风险帮的这个忙。”
“如果不是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这种忙我是绝对不会帮的。但,我也说清楚的,只此一次的。”
“当然,当然!”傅洪涛笑盈盈的说道,然后往医生的手里塞了一张卡,“我记得你的好,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的。”
医生不着痕迹的将卡收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傅小姐,可别再拔了吊针了。你虽然没有真的洗胃,但你有胃病是事实。这吊瓶是治你的胃病的。”
“知道了,”傅芷晴不咸不淡的应着,就连正眼也没有斜他一下。
……
邢峥的车子急急的驶进别墅院子,“吱”的停车熄火,甚至都顾不各拨车钥匙,便是心急如焚的下车,大步朝着屋子走去。
“岑溪,”刚走至门口,便是急急的唤着岑溪的名字。
岑溪正好下楼梯,因为痛经,脸色不是很好。
看到他一脸急切慌乱的样子,有些茫然。
“哪……”
“你个臭小子!你还知道你有个老婆,还知道回来?”老太太急得抄起桌子上一包纸巾朝着他狠狠的砸去。
“奶奶!”岑溪一声惊叫,几乎是用着几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