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柔怎么样?病情好点了吗?”蒋金枝走至她身边,噙着一抹落井下石的笑容,耐人寻味的看着她,“你说你们也真是的,晓柔得这种,你们竟然瞒着我们。”
“还说她去了国外拓展海外市场了。这要不是那日在老宅我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那是晓柔。”
“你说你和老二是怎么当父母的?怎么就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受这种罪?就算晓柔是女儿,可她也是你们亲生的,你们当父母的,怎么就忍得下这心来呢?”
“是,我知道,当年邢峥早她一天出生,成了邢家的名正言顺的嫡长孙,让你心里很不满。再加之你一直以为的儿子,结果一生出来却成了女儿,更是让你不待见她了。”
“可,孩子是无辜的呀!说到底还是当父母的没这个本事,让她替你们受这个罪。”
“我们就不一样!我和沛山就更喜欢女儿。你看,诗颖小的时候,真是被他宠成了公主。不过,谁让我儿子有本事呢?争气呢!不需要我们当父母的操心啊!”
“所以,我们就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诗颖身上了。你说是不是?”
蒋金枝笑得一脸得意又张扬的看着葛沂芸,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么的欠扁了。
而她也明显的在葛沂芸的脸上看到了怒意,这就让她更加的得意了。
她就喜欢跟葛沂芸对着干,就喜欢看葛沂芸那憋屈又郁闷的表情。明明气得不行,却不得不硬生生的压着。
看着葛沂芸气得脸都绿了,她只觉得心情无比的畅快。
葛沂芸深吸一口气,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不紧不慢道,“邢峥是出息没错,可跟你母子不一条心啊!”
“我听说,他限制了你的消费额度啊!我们阿峮就不一样,他给我的副卡,我随便刷,没限额。”
闻言,蒋金枝只觉得唇角狠狠的一抽,眼皮“突突”的跳着,一口闷气卡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差点没把她给卡死了。
而葛沂芸还继续在她的伤口上撒盐,“邢诗颖是从小娇养没错,所以这不是被养成连最起码的道德与三观都没有了啊!连自己大嫂的姑父都抢!”
“我女儿是病了,可她没去破坏别人的婚姻啊!蒋金枝,你说这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有些坏胚啊,那真是胎里带来的!”
“你……”蒋金枝被气得呼吸急促,脸色一片惨白,想要反驳,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哦,对了!”葛沂芸又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不紧不慢道,“沛林是被免职了不假,可至少他健在了!”
“我们夫妻同心,任何事情都有商有量。不像你啊,遇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蒋金枝,你每天晚上睡着,是不是特别的空虚啊?老公,老公没有。儿子,儿子跟你不亲。就连女儿,现在也跟你渐行渐远。”
“葛沂芸,你……你……”蒋金枝的脸色铁青,然后惨白,最后是一片漆黑。
而葛沂芸却是笑得如沐春风,得意又嚣张。
面无表情的睨她一眼,打开车门坐进去,启动车子,驶离。
独留蒋金枝呆呆的站于原地,面目狰狞,被气得不行。
当然,最后她也没这个心情再进医院去看邢晓柔的。
气都气得要炸了。
葛沂芸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进她的心脏。
她与邢峥母子关系不好,她年纪轻轻就守寡,每天晚上都寂寞空虚。
现在,就连邢诗颖这个女儿,也与她关系变得疏远了。
她不是没有需求的,不是没有想过再嫁。但,她舍不得邢家大夫人这个身份。舍不得荣华富贵与大手大脚的花钱。
虽然就算她改嫁,就凭她是邢峥亲妈这个身份,她也可以有花不完的钱。
但,再嫁,肯定是不可能与邢家的身份齐平的。也不可如她现在的邢家大夫人的身份让人趋之若鹜,逢迎拍马。
她已经习惯了这个身份带给她的光环。
若是让她退去这个光环,再去过一种平凡的日子。那她宁可日日夜夜寂寞空虚。
毕竟就算邢沛山没死之前,她同样也是过着独守空闺的日子。
只是此刻被葛沂芸这个贱人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刺中了她深埋于心里的那一抹怒意而已。
蒋金枝恨恨的瞪着葛沂芸渐远的车子,牙齿都咬出“咯吱咯吱”声音,足以可见她有多么的愤怒了。
这一切,都是岑溪那个贱人的错。
若不是那贱人,她与邢峥的母子关系又怎么会越来越紧张?
定是她在邢峥的耳边说了什么,挑拨了他们的母子关系。
还有诗颖与秦良辉的关系,肯定也是她们姑侄俩设计的。就是为了让岑筠摆脱秦良辉这个妈宝妈。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蒋金枝气得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条一条凸起。
总有一天,她非收拾了岑溪这个小贱人不可!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成为她的儿媳妇!
……
邢家老宅
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曾妈和权叔陪着她一起做健身操。
大将军也在一旁有模有样的跟着做。
三人一狗,气氛倒是和谐的很。
突然之间,大将军朝着铁门冲去,然后“汪汪”的大叫着。
“这是怎么了?阿权,你快去看看。”老太太一脸不解的朝着铁门望去。
权叔赶紧小跑过去,然后就看到门外邢诗颖的车停着,而她则是一脸惊恐的躲在车旁。
“权……叔,你……把它叫走。我……我找奶奶……有事。”邢诗颖一脸胆战心惊的看着权叔。
权叔赶紧把大将军带走,朝着老太太走去,“是诗颖小姐在门口,说是有事找您。要让她进来吗?”
老太太拧了下眉头,沉声道,“让她进来吧。”
邢诗颖跟着权叔小心翼翼的进来,还时不时的四下打量着,就怕大将军又会突然之间冲出来。
“大将军已经让权叔带回它自己的窝了。”老太太显然看出了她的害怕,“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扑通”邢诗颖在老太太面前跪下,“奶奶,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