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辉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妈,你……在说什么?”
秦母没好气的丢他一个白眼,然后一脸煞有其事道,“辉子,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这话是一点都没错的。”
“不是,妈……”
“你先别打断我!”秦母正声道,“女人啊,最不能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了。你相信我,妈是女人,最是清楚她们的想法了。”
“夫妻总是原配的好。他们都是半路夫妻,肯定没有你这个原配好的。还有啊,哪个男人会不介意自己的女人不是原装的?”
“你说说看,你如果娶老婆的话,会娶一个离异的吗?”
“那肯定不会!”秦良辉毫不犹豫的说道,“除非我脑子有病,才会去捡别人穿过的破鞋。”
别说是离过婚的女人了,就是有前男友,和前男友睡过的都不行。
就像邢诗颖,他就心里膈应得很。
闻言,秦母抿唇一笑,“所以嘛!那两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不嫌弃姜红绫和岑筠不是原装呢?这个时候,你再重新去追求她们,她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到你身边的。”
“妈,我去追她们干什么?她们又不能给我带来好处?她们又不是有钱人,又不能让我的公司起死回生。”秦良辉一脸不屑。
“再说了,她们都跟过别的男人了。而且还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我如果真的重新把她们追回来,那岂不是要给别的男人养孩子?”
他可不做这个冤大头。
听他这么一说,秦母也是怔住了。
确实,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让她每天面对一个不是自己孙子的野孩子,她心情也好不到哪去的。
“辉子,你先告诉我,你想追回她们哪一个?是姜红绫还是岑筠?”秦母看着他一本正经问。
秦良辉拧眉,“妈……”
“我觉得还是岑筠吧。”秦母替他做决定,“一来,她与你离婚的时间尚短,绝不可能这么快就放下你的。”
“二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还小,随时可以流掉的。不像姜红绫,已经到预产期了。”
“最重要的一点,我最近觉得岑溪那小贱人和邢峥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并不似之前那般,随时会被赶出邢家。”
“只要她坐稳邢家大少奶奶的位置,那岑筠是她姑姑,能沾不到好处吗?”
“所以,相对比起来的话,她比姜红绫的价值更高一点。而且姜红绫都已经跟别的男人十来年来,那都已经是破烂中的烂了。咱不能要,也不做这冤大头。”
秦良辉沉思着,在很认真的考虑着这个问题。
毕竟这段时间来,他也是发现了,岑溪对于邢峥来说,确实是很重要的。
为了给岑溪出气,他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不管不顾,甚至都能把邢诗颖给推上被告席。
岑溪的一句话,好像比他自己的亲妈都管用。
这一刻,秦良辉后悔了。后悔跟岑筠离婚了,也后悔没有和岑溪处好关系了。
如果他的岑溪的姑侄关系能处得很好,能如一家人那般亲密,现在何愁没有客户!
“妈,这也不是你说重新追就能追上的。别说岑筠现在不理我,就是岑溪就第一个反对的。”秦良辉一脸无奈道。
“她反对有个屁用!”秦母冷声道,“只要岑筠同意就行了。再说了,她还想怎么样?为了让她消气,语彤都还在精神病医院里呆着!”
一提到秦语彤,秦母又是一阵气愤。
那可是自打出生就被她疼在心尖上的女儿啊,她没舍得打一下,没舍得骂一下。
现在,却是被他们硬生生的给硬到了精神病院,而且他们还不敢把人接出来。
一想到秦语彤在精神病院里被欺负受罪,秦母就一阵一阵的心疼。
前两天,她去看秦语彤,整个人瘦了很多啊。
一见到她,就哀求她,想要离开那个鬼地方。在那鬼地方呆着,就是没有精神病也得被折磨成真精神病。
她倒是想答应啊,可是不能。只能劝着秦语彤,让她再忍一忍,等过段时间就能把她接出来。
秦语彤一听,哪里还不明白呢!她这是被他们给抛弃了。
什么忍一忍的话,不过是托辞而已。他们根本就没想把她从这个地方弄出去。
于是,她瞬间就对着秦母破口大骂,骂的别提多难听了。
最后还是被医院的工作人员给强行押走的。
此刻,秦母脑子里全都是秦语彤那充满恨意的眼神。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还是得讨好岑溪啊,只有这样,她儿子的公司才能有起色,她女儿才能从那鬼地方出来。
“这件事情再商量吧。”秦良辉沉声道,“你先帮我去办出院手续,今天必须得出院了。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秦母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先把早饭吃了,公司的事情再急再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秦良辉没应声,而是拧眉思索着。
不得不承认,他妈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整件事情的关键是岑溪,只要把岑溪安抚好了,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最让他意外的是,邢诗颖竟然会和岑溪和好,还成了好朋友。
要知道,这些年来,这姑嫂两人可是水火不溶的啊!
现在好了,他倒是成了最失败的那个。
不管是姜红绫还是岑筠,离开他之后,都过得比他好。
对了,刚他妈说遇到姜红绫和岑筠了。
心里想着,人便是鬼使神差的出病房,朝着妇产科的楼层而去。
秦母在收费窗口结完所有的费用,回到病房时没看到秦良辉,急匆匆的去护士台问。
然后便是看到一对老夫妻出电梯,两人说着话,“你说你,动作就不能快一点?本来可以和天朝,小筠一起来医院的。现在好了,都不知道他们在哪个楼层。”
“这有什么好急的,你给天朝打个电话问一问就行了。”印老爷子说道。
“不打,我自己慢慢找!”老太太一脸的执拗。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秦母脑子里本能的闪过岑筠的脸。
迈步上前,笑盈盈的问,“两位口中的小筠,可是岑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