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邢沛山是死了!但我依旧是他的未亡人!我还是邢峥的亲妈!你就算不给我哥面子,难道我儿子邢峥的面子不够吗?我家老太太的面子不够吗?”
蒋金枝气得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许重阳这个狗东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
如果只是她哥也就算了,最重要的还在岑溪这个小贱蹄子在啊!
她不要脸的吗?这么说她!以后她还怎么在岑溪面前摆婆婆的架子!
“你这辈子最大的面子,也就是生了阿峥这个儿子!若不然,你连脸都没有!”许重阳一脸不屑的冷哼。
“你……”
“囡囡!”许重阳不想再理会她,直接唤着许念的乳名,脸上的表情立马从刚才的剑拔弩张换成慈爱。
“老爸,你真霸气!”许念朝着他竖起一拇指,“牛轰轰的!”
“许伯伯。”岑溪笑盈盈的与他打着招呼。
“呀,溪溪啊!”许重阳笑得一脸温和,“你和囡囡在一起啊!那你们玩得开心啊,钱够不够用?我一会给囡囡卡上转啊。”
“放心大胆的玩,谁也不用怕,谁的面子也不用给。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了,我给你们顶着。”
“谢谢许伯伯,下次来看您。”岑溪说道。
“好啊,好啊!我让你阮姨做你们喜欢吃的。好好玩,你身后不仅有许伯伯,还有你外公外婆和舅舅。若是有人不知好歹的欺负你,别管他是谁,该骂骂,该揍揍!”许重阳乐呵呵的说道。
这话当然是说给蒋金枝他们听的。
只见蒋金枝的脸色瞬间一片漆黑,然后泛白又铁青,别提多精彩了。
蒋健明一听印家,瞬间就一脸的讨好,哪里还敢生气动怒啊。
毕竟许重阳说得太对了,现在的岑溪可不是谁都能得罪的。
得给她如祖宗一样的哄着,供着啊!
许重阳又交代了一些话后便是挂了视频,然后许念的手机很快提示,银行卡有进账。
看着那一笔进账,许念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然后对着岑溪缓声道,“一会,我们去奢侈品店啊!我老爸给我转了八位数。”
闻言,蒋金枝只觉得再一次被狠狠的打击到了。
八位数!
她现在一个月的费用只有十万!这一切还都是拜岑溪这个贱人所赐!
果然,老话真是一点也没有说错了!娶了媳妇忘了娘!
邢峥就是一个典型啊!
“岑溪啊,”孙喻文看出了蒋金枝的怒意,赶紧笑盈盈的出声,语带讨好,“你别跟你妈一般见识。她是年纪大了,说话就直。”
“其实她是真的没有坏心思的,她就是把你当自己人,才会直来直往的。都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
“你看,邢峥在外工作一天,也累。我们就别让他再为难了,不然,他夹在你和你妈中间,实在是为难得很。”
“你是个好孩子,最是懂道理的。听舅妈的话,我们家和万事兴。”
说着,拿起一杯果饮递到岑溪面前,“来,舅妈敬你一杯。喝了这杯,咱什么气都没有了。”
不得不说,这孙喻文是会做人的,这讨好的话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比起蒋金枝来,那真是看起来让人舒服多了。”
“对,对,对!”蒋健明赶紧应和着,“岑溪,你嫁给阿峥也快三年了。你看,这三年,阿峥也不带你来舅舅家坐坐,以至于我们都没见过面。”
“这都怪阿峥!当然,也怪我们。今天我们也算是见过了,都是一家人。以后,就相互帮忙了。”
“所以,你看,你能不能帮舅舅在阿峥面前说一说,让他跟消防局那边打个招呼。”
“我们这么大个工厂,那么多工人,这一直停工着,工人也没工资啊!他们都是要养家糊口的,我们得为工人们考虑的。”
“这不过是阿峥一句话的事情,你就帮我劝劝他。他啊,不过就是这段时间跟你妈有些误会。不过母子之间哪来的仇恨是不是?”
“你也不希望他们母子关系越来越疏远的,这就是一个机会,让他们母子关系得到修复的好机会。”
蒋健明说得一脸有理有据的,脸上的表情更是谄媚得很。
岑溪和许念听着,只觉得无耻不要脸到了极限。
正欲出声之际,蒋金枝说话了。
她凉凉的睨一眼岑溪,漫不经心道,“你舅舅说得没错,你赶紧给他打电话,让他把事情给摆平了。”
“工厂停工一天,损失多大!你真当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你不用心疼的!”
“我也心疼钱,谁会跟钱过不去呢?”岑溪淡然一笑,不紧不慢道,“可,我没这通天的本事啊!舅舅的工厂被查出消防有问题,也应该有三天了吧?”
“三天时间,如果你们认真对待,把消防安全放在第一位,差不多也应该整改好了。”
“所以,真正浪费钱的不是你们自己吗?”
“你知道什么!”蒋金枝恶狠狠的瞪着她,“你没这本事,邢峥有!再不然,不是还有你舅舅吗?他说一句话,谁敢不给他这个面子?”
“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
蒋金枝恨恨的一咬牙,“岑溪,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想帮忙?我就知道,你的心肠坏着!是不是你唆使邢峥,让他交代下去,不让人帮忙的?”
“你不止不让他帮忙,你还出去丢人现眼!你身为邢家的大少奶奶,邢峥的妻子,你却抛头露面,跟社会上的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
“你不要自己的脸面,还把我们邢家的脸也丢出去!邢峥是少你钱用了?还是你们印家没钱给你啊!用得着你这么不顾身份的出去赚那几块钱?”
“岑溪,我告诉你。第一,把工作辞了!第二,把你舅舅工厂的事情解决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蒋金枝凌视着她,一字一顿把话说得又狠又绝。
“蒋金枝,你倒是跟我说说看,你打算对溪溪怎么个不客气法!”老太太那凌厉的声音自门口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