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聆的眼里闪过什么,只是速度很快。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但孙喻文看到了,甚至还注意到她那拿着咖啡杯的手,在听到“邢峥”两个字时,手指微微的蜷缩了一下。
所以,孙喻文肯定,她猜对了。
听到这话,蒋健明一脸震惊的看向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聆喜欢的是邢峥,而不是印先生?
不是,这怎么可能?
她是京城人,跟印天朝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江家和印家又是门当户对的,怎么看都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虽然说邢峥也很优秀,是整个江州城女人心里的理想情侣。可她毕竟与邢峥没有任何接触啊!
难不成还是一见钟情?
这就让蒋健明无比的匪夷所思了。
还有就是,孙喻文怎么会知道的?刚才为什么不跟他说?
蒋健明只觉得自己一肚子的疑惑,就像是一个线团一般,完全找不出那线头来。
“喜欢阿峥好啊!”他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金枝是你亲妈,如果你和阿峥在一起的话,那就绝对不会有婆媳矛盾。”
“阿峥是江家的儿子,那以后江家和邢家都是你们夫妻俩的。如此一来的话,邢沛林一家也别想再对付阿峥。”
“你都不知道,这一家的有多坏。阿峥一个人,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三年前,就差一点被他们给得逞了,差一点丢了公司。”
“如果你和他在一起,那就是强强联手了。这样好,这样好!”
说着,他脸上不禁的露出愉悦的满意浅笑,就好似江聆和邢峥真的已经事成了。
“砰!”
江聆将手里的咖啡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脸上的表情冷冽的吓人,就这么阴恻恻的瞥着两人。
“怎么?我说得不对?”蒋健明一脸呆滞的问,“我是……哪里说错了?”
江聆冷冷的一笑,“你们俩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为什么不相信?”孙喻文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江小姐,如果你还是怀疑阿峥的身份,你可以让二小姐跟他去做一个亲子鉴定。他们俩肯定是兄妹。”
“如果你拿不到他的样本,我们来想办法。毕竟我们是他的长辈,拿到他的头发或者唾液之类的还是很容易的。”
孙喻文说得一脸肯定,信心十足的样子。
“嗤!”江聆冷笑出声,一脸嘲讽的看着两人,不紧不慢道,“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这件事情,尽人皆知。但,你们觉得,你的话,我会信?”
“没人告诉过你们,我是我爸妈从孤儿院领养的?他们的亲生女儿夭折了,他们之所以领养我,就因为我与他们的女儿是同一天生日的。”
“他们觉得这是缘分,这是上天在补偿他们,让他们重新得到一个女儿。”
“所以,你觉得你们这话可信度有多少?”江聆一脸不屑的睨着他们,冷哼,“下次编一个好一点的谎。这么没脑子的谎话,实在是可笑得很!”
说完,慢条斯理的站起,又是嗤之以鼻的斜他们一眼,“我看在邢老太太的面上,今天的事情,不跟你们计较。以后再敢跟我提起这事,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冷着一张脸离开。
蒋健明一脸茫然的看着江聆离开,那一扇门关上。
他一脸机械的转头看向孙喻文,“她不相信?那现在怎么办?”
“呵!”孙喻文却是低低的笑了起来,“不,她信了。就因为信了,所以她才更不能在脸上表露出来。”
“啊?”蒋健明脸上的表情更加的茫然了。
“放心吧,”孙喻文的唇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冷笑,“现在急的人是她,而不是我们。她现在想做的事情,是想办法弄到邢峥的样本,然后去跟江宁做鉴定。”
“一旦这个鉴定结果是兄妹关系,她就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什么行动?”蒋健明一脸木讷的问。
“自然是让邢峥注意到她,想要和邢峥有所结果了。”孙喻文一脸自信道。
闻言,蒋健明猛的想到了什么,看着她问,“你刚才说她喜欢邢峥,而不是印天朝?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怎么会知道的?”
“猜的。”
“猜的?”蒋健明更加的疑惑了。
孙喻文点头,“对。如果她喜欢的是印天朝,那么那天的酒会,安以然就不会失败了。”
那天酒会发生的事情,孙喻文自然也是听说了。而且为了这事,葛大海还跟安以然离婚了。
安以然这个女人,孙喻文还是有些了解的。一个能不顾自己亲姐姐的恩情,踩着亲姐姐上位的小三,本事自然是不小的。
而且这些年来,她更是与葛大海夫妻关系很好。与葛沂芸的姑嫂关系也不错。
如果她真要在那酒会上促成了印天朝与江聆,那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可惜最后却是以失败告终。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江聆自己不愿意,阻止了。
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呢?那可是印家,与他们江家可是门当户对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江聆并不喜欢印天朝。
然后孙喻文再一打听那天酒会的事情,也就差不多明白了。
孙喻文是个很聪明的人,前前后后将事情给一串联,还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吗?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江聆莫名其妙的跟蒋金枝交好。
原来这江大小姐喜欢的人是邢峥啊!
那就更好办了,只要江聆有这个心,再加之他们在边上扇扇风,还怕成不了事吗?
“那她怎么可能拿到邢峥的样本?她与邢峥又不熟悉。”蒋健明轻声道。
孙喻文抿唇一笑,“那你就不用担心了,她肯定会有办法的。反正,我们只要等着她来找我们就是了。走吧,回家。”
“就这么简单?”蒋健明还是有些不放心。
“就是这么简单。”孙喻文很是自信的点头。
两人离开。
“糟糕!”刚一坐上车里,孙喻文一声惊叫,脸上尽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