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金枝出手术室是一个小时后,护士推她出来时,人是“昏迷”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头上缠着纱布。
然后给推进了重症病房,又给插上了各种管子。
看起来,确实是伤重的样子。
然后只见蒋健明急匆匆的来了,一看到重症病房里的蒋金枝便是“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别提多伤心了。
但,这哭声,岑溪怎么听着都像是假的,装出来的。
“阿峥啊,都是我不好啊!”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自责着,“如果不是我啊,你妈也不会在重症里躺着,你也不会在这里陪着了。”
“我听说,你都已经把工作安排好了,是要陪岑溪出去玩几天的。现在好了,你的计划全都被打乱了。”
“要不然,你们现在去吧?”他一脸试探的说道,“你妈这边,你也不用担心,我让你舅妈照顾着就行了。你和岑溪结婚这么多年,难得两人出去走走玩玩,可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就影响了。”
看,这是说的什么话。
邢峥的眉头瞬间就拧了起来,眼眸一片暗沉。
岑溪自然是感觉到了他的不悦,握住他的手,朝着他嫣然一笑,缓声道,“舅舅,现在最重要的是婆婆。游玩什么的,任何时候都可以,不急于这一时的。”
“倒是舅舅,现在肯定很忙。工厂的事情这么多,又是消防问题,又是产品质量问题。你肯定分身乏术的。”
“要不然这样,你和舅妈先回去吧。医院这边,我和邢峥在就行了。你还是先去解决工厂的问题。若不然,我婆婆这伤岂不是白受了?”
蒋健明微微怔了一下,与孙喻文对视一眼,正欲说什么,便是看到蒋子睿与蒋珊珊急匆匆的跑来。
“爸,姑姑怎么样?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蒋子睿一脸担忧的问。
然后在看到邢峥与岑溪时,眼眸闪了闪,特别是在看向岑溪时,眼眸都亮了一下。
“表哥,表嫂。”压下心里对岑溪的那一抹觊觎想法,对着两人礼貌的打招呼。
而蒋珊珊却是直直的盯着邢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见状,蒋子睿拉了下她的衣服,“想什么呢?”
蒋珊珊回过神来,“担心姑姑。大表哥,你别担心,姑姑一定不会有事的。”
蒋健明与孙喻文对视一眼,一时之间捉摸不透这兄妹俩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知子知女莫若母,就算是现在想不明白他们兄妹俩心里的打算,总归也是能明白,他们是目的纯的。
特别是蒋子睿,刚才看岑溪的眼神,以及之前他表达过的那想法。
夫妻俩对视一眼,眉头不禁的拧了一下。
这混账东西,该不会是想……现在就开始勾引岑溪吧?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孙喻文的额头渗出一层密密的汗。
“你姑姑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你们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先回去吧。”孙喻文看着蒋子睿说道,然后又看向邢峥,“阿峥,你也和岑溪回去吧。护工,我会安排好的。”
“是啊,表哥,表嫂,还是先回去吧。”蒋子睿应着,“总不能你们俩在这里照顾姑姑了。再说了,表哥,你一个男的,也不方便照顾姑姑。还是让护工来吧。”
“你们是不是还没吃过早餐?要不然,我们……”
“走了。”邢峥拉起岑溪的手,连眼角也没有斜一下蒋子睿,缓声道。
走廊上,一护士推着药车过来,在经过邢峥的身边时,就这么“不小心”撞到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护士连声道歉,“您没事吧?我还是帮您处理一下吧。”
药车的车角,不小心划到了邢峥的手背,手背上有丝丝的血渍划出。
护士赶紧拿出棉球,帮他处理着伤口。
“不用。”邢峥拒绝。
但,棉球上已经沾到了他的血渍。
他也没有多想,拉着岑溪离开。
岑溪看着那护士,脑子里闪过什么,但是太快了,她一时之间根本就捕捉不到那个画面。
但,就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你手背有划伤,”岑溪看着他轻声道,“还是处理一下吧。”
护士赶紧将消炎水和棉球递上,“您好,这是消炎水,还是给伤口擦拭一下吧。”
岑溪接过,给他的伤口处理着。
……
江聆拿着密封的文件袋,整个人心情很沉重。
心口,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鉴定报告已经出了,就在这密封的文件袋里。可是,她却莫名的有一种不想拆开的恐惧。
一路上拿着这份鉴定报告,从医院回到酒店,她的心情是无比的沉重。
而她回到酒店房间已经有半个小时了,文件袋也捏在她的手里半个小时了。
她想要拆开,但是又恐惧拆开。她希望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是又恐惧结果是她想要的。
反正就是,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甚至于心跳都有些狂乱。
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上一口。像是以此在给自己勇力与鼓励。
那一个密封的文件袋就这么放于茶几上。
手机响起,拿过接起,“喂。”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她的眉头拧了起来,眼眸瞬间一片暗沉冷郁,甚至迸射出熊熊的怒火。
然后阴恻恻的一声冷笑,“所以呢?你是觉得现在,你可以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了?觉得自己可以取代她了?”
真是该死的很啊!竟然敢威胁她!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一句话,只见江聆脸上的阴冷退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嘲讽,“这才两个月,你觉得可以了?你连半年的时间都等不及?”
“行,既然你自己非要自找死路,那我也就不必拦着你。反正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但是,我把话挑明了,若是因此而前功尽弃的话,后果你自负!”
说完,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姐,这是谁的鉴定报告?谁和谁是兄妹关系?”江宁那疑惑中带着好奇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