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与岑溪走出医院,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却没想到会在医院门口遇到江聆。
“岑小姐,许小姐,这么巧。”江聆笑盈盈的与她们打着招呼,然后视线落在岑溪身上,“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医生怎么说?邢总知道你来医院吗?”
“岑小姐,这事可千万别瞒着邢总。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彼此信任。不管有任何的不适,还是要及时告诉邢总的。”
“如果是小毛病的话,就最好了。但,如果是大问题的话,发现的早,及早医治,还是能治好的。”
她一脸关心的看着岑溪,表情温和,完全就是一个关心妹妹的亲姐姐一般。
如果不是岑溪与许念都知道她对邢峥的那一点不怀好意的想法,真的会被她此刻的真情实意给骗到。
“江小姐,你也是来检查身体的?”岑溪看着她一脸关心的问。
“江小姐,哪不舒服了?是脑袋?还是内脏?或者是四肢?”许念很配合着岑溪,亦是噙着优雅的笑容,“你不是江州城人,对我们这里的医院也不了解。”
“别说医生了,肯定也都不熟。这样,我帮你介绍一个专家。你需要什么科的?皮肤科?肿瘤科?神经科?还是内科?”
“别担心,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医疗技术也好的很。别说是小问题了,就是癌症,也能治。”
“虽说不一定能治愈,但化化疗,多吃药,再活个五年十年的不是问题。”
岑溪不说话,用着很认真严肃的表情看着江聆。
而江聆则是眼皮在“突突”的跳着,唇角亦是在抽搐着。
明显的很生气,但却还得硬生生的压着这一抹怒意,脸上还得保持着她那端庄优雅的微笑。
但其实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扭曲了。
看着她此刻的表情,许念别提多开心了。
装婊,谁还不会啊!什么叫技高一筹,现在就让你见识到了。
“许小姐真会说笑。”江聆微笑着缓声道,“我身体很好,没有任何不适。我来医院只是看望朋友而已,并不是自己来看病的。”
“许小姐,这是关心则乱了。一看到来医院,是不是就潜意识觉得一定是来看病的啊!这个想法可不好的,得改掉。”
“呀!”许念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原来是这样啊!来医院并不一定是自己有毛病啊!还可以是来看望病人朋友的啊!”
“我还以为江小姐不知道这一点呢!若不然,怎么会一见着溪溪就说溪溪生大病了呢?知道的,会觉得是江小姐在关心我们溪溪。”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小姐这是在诅咒我们溪溪呢!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岂不得让人误会?还以为江小姐与我们溪溪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这般诅咒我们溪溪。”
看着许念此刻的表情,江聆只觉得一股腾腾的杀意直冲而上。
这个许念,真是讨厌的很啊!怎么就哪哪都有她的事情?
但脸上依旧还是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许小姐说的是,我也是关心则乱了。岑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心直口快了。”
“没关系。”岑溪嫣然一笑,不紧不慢道,“我肯定知道江小姐是没有恶意的。对了,江小姐怎么不唤我邢太太了?”
江聆一怔,眼眸里闪过什么,继续笑盈盈的说道,“我是觉得你年纪轻轻的,就被夫姓冠住套牢,应该不会很喜欢。”
“毕竟我们都是现代人,是思想和行为都独立的现代女性。所以,我也就自作主张的唤你岑小姐了。”
“当然,如果你觉得邢太太这个称呼更好的话,我还是尊重你的。不过,我还是觉得,女孩子,不管任何时候,都还是得保持着思想的清醒,身份的独立为好。”
岑溪嫣然一笑,“没关系,我觉得邢太太这个身份很好。我很喜欢,也很享受我老公带给我的光环。”
“当然,江小姐说得也没错。不管是任何时候,女孩子都得有自己的主见。我老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从来都不会为难我。”
“甚至是一直鼓励我独立的。但这与我邢太太的身份并不冲突。”
“当然,这也不是江小姐能理解和体会的,毕竟你现在未婚。”说完,又是恰到好处的抿唇一笑。
然而这笑容,在江聆眼里看来,那就是挑衅与炫耀。
她再一次硬生生的压下那一抹怒意,笑盈盈的说道,“你说的对,是我肤浅了。”
“那就不打扰江小姐探望朋友了。”岑溪会心的一笑,与许念一起离开。
江聆站于原地,直直的盯着两人的背影,眼眸瞬间一片阴鸷森冷,甚至迸射出狠厉的寒芒。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厉害呢?”许念一脸崇拜的看着岑溪,“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看到没,她那一张脸有多臭啊!”
“可是,她竟然还能兜住那一张臭脸,继续摆出一副友好又优雅的微笑。又当又立,说的就是她了!”
“我敢肯定,她来医院,一定是在看蒋金枝的。这两人绝对的早就狼狈为奸上了!”
岑溪不以为然的一耸肩,漫不经心道,“无所谓啊!只要邢峥不上套,她们再狼狈为奸也没用。大不了,我到时候送一个男人给她就行了。”
“谁?”许念一脸好奇的问,眼眸里充满了兴奋。
岑溪神秘一笑,“你觉得会是谁呢?现在最想跟江聆在一起的是谁呢?”
“邢峮!”许念脱口而出。
岑溪嫣然一笑,“真聪明。”
“可是,你不是说,邢峮有女朋友了,而且那女的都已经怀孕了。”
“那又如何呢?江聆对于他来说,那可是一架云梯。他会放弃吗?他的父母会放弃吗?只怕我那好二婶都已经开始在安排计划了。”岑溪一脸很自信的说道。
“这一家子,除了邢晓柔,没有一个正常人!”许念冷声道。
……
江聆推开蒋金枝病房的门,噙着迷人的微笑,“蒋姨,怎么样,伤有没有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