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良辉一脸震惊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她是被你推下楼梯的？你为什么要把她推下楼梯？秦语彤，你是不是疯了？”
“现在她醒了，她若是要追究你的责任，你是要进去坐牢的！”
“你吼什么！”秦母气呼呼的瞪着他，“语彤又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的。谁让岑筠对我不敬！”
“她一个当儿媳妇的，有那么不敬老的吗？她敢骂我，还不允许我甩她一个耳光了？你知不知道，她都是怎么对我的？”
“那面目狰狞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在你面前的温柔贤惠，简直就是一个吃人的母夜叉！”
“当初你娶她的时候，我就不同意的吧。一脸的狐媚样，一双专门勾男人的狐狸眼，一看就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
“就跟姜红绫那个女人一样，都是水性扬花的！可你非要娶她，我能处办？除了答应还能怎么样？”
“妈……”秦良辉一脸很是无奈的看着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姜红绫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嫁进我们家两年，肚子没有一点动静。这岑筠也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比姜红绫更过份，五年都没下一个蛋！”
“不下蛋也就算了，还拖着一个油瓶。你自己说说，岑溪那个油瓶，在我们家这些年，吃喝用你的，还少吗？”
“你是什么冤大头啊，要养着她们姑侄俩！”
秦母越说越气，特别是提到岑溪时，简直气得咬牙切齿，面容扭曲了。
“行了，行了，先不说这些了。”秦良辉轻叹一口气，看向秦语凡，缓声道，“你先跟我说一下，当初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会推她，她又是怎么滚下楼梯的。”
如果说岑筠真的醒了，那他也只能再想办法让她不追究妹妹的责任。
结婚这么多年，岑筠对他还是很有感情，对她的话也是很听的。
当初他刚追她的时候，她看他的眼眸里是充满了崇拜的。
“你问这些干什么！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
“妈！”秦良辉打断她的话，语气微微的提高了几分，带着浓浓的不悦，“人现在醒了，你是不是真想她追究语彤的责任？”
“我现在想知道真相，是想帮妹妹。你们不告诉我，我怎么帮妹妹？我们是一家人，我还能害了妹妹不成？”
“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一无所知，我怎么去做她的工作？你能不能拎得清楚一点？现在是我们处在被动的状态！”
这是秦良辉第一次这么大声的跟秦母说话，甚至是带着斥责的。
秦母也被他此刻的表情吓到了，脸上除了心虚还有不自然。
“就……就……就是她跟我吵了，然后语彤心疼我，就不小心推了她一下。谁让她刚才站在楼梯口的，是她自己站不稳滚下去的。”
“她为什么事情跟你吵？”秦良辉沉声问。
对于岑筠，他还是了解的。她对母亲和妹妹还是很好的。
当初母亲的意思是，让她辞职回家当个全职太太，一方面照顾她和语彤，另一方面也好备孕。
她一开始的时候是不同意的，但在他好言好语的哄过之后，还是同意了。
为了不让他夹在中间难做，她也是尽量的顺着母亲和妹妹的意思来的。
“就……就……”秦母结结巴巴的，一时说不出来。
“就她听到了我和妈的对话。我们想让岑溪给你生个孩子，她一听就发疯……”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秦良辉直直的盯着她，脸颊狠狠的抽搐着，“你让岑溪跟我生孩子？”
“对啊！不行吗？”秦语彤一脸理直气壮，“既然岑冼这只母鸡不会下蛋，那就让岑溪替她下个蛋怎么了！她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
“说得难听点，她们姑侄俩不就是买一送一吗？那买的这个不行，就送的这个来呗！”
“谁知道她一听到这话，就跟疯了一样冲进来，指着妈的鼻子破口大破。你都不知道她骂得有多难听！”
“她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她还有理了？不就是让岑溪替她把孩子生了吗？她倒是搞得像是在杀了她全家似的！”
“我能让她这么嚣张吗？如果不是我们家收留她们姑侄俩，她们都不知道住在哪个贫民窟里受罪呢！”
“又或者姑侄俩都做着接客的生意！不知道感恩图报也就算了，还敢给我蹬鼻子上脸了！”
“我一气之下，就推了她一把。谁知道她那么没用，脚一崴就滚下楼梯了。滚下去也就滚下去了，她还跌成植物人了。”
“她要当植物人，那就当一辈子好了呀！现在醒来干什么！”
秦语彤越说越气，那表情就好似她才是那个有理的，岑筠才是那个要害她的人。
而秦母则是很赞同的连连点头。
秦良辉已经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就这么呆呆的站于原地，脑袋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的事实会是这样的。
当初，他也有想过，岑筠的滚下楼梯或许跟母亲和妹妹有关。但，私心里他是选择相信她们的。
还有就是反正岑筠也变成了植物人，而且医生也说，这辈子都不可能会醒过来了。
既然如此，那么当初的真相是什么也就不重要了。
可是现在，他听着秦语彤这般理直气壮的说出来的真相，彻底的被震惊到了。
“哥，哥？”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秦语彤轻声唤着他，“你怎么了？”
秦良辉反应过来，但依旧一脸恍惚的看着她。
“哥，我不想坐牢。你能不能让岑筠不要追究我？”她轻声问。
“对，你跟岑筠说一声。反正她现在也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这么算了。”秦母亦是一脸理所当然道。
秦良辉深吸一口气，重重的闭了下眼睛，“我尽力吧。”
……
岑筠出了医院，整个人还是有些浑噩的。
脑子里好像有些事情，但是却又一时之间理不出头绪来。
她就这么茫然的走在大街着，步伐是有些虚的。
因为过于专注的想事情，一时之间并没有注意到已经是红灯了。
“吱！”
一辆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下，然后岑筠两腿一腿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