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什么角度为她求情的?你是她的谁?”
池言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萧景澜收敛起平时的玩世不恭,沉声道,“我是喜欢他。”
池言西的脸都黑了下来,“你喜欢谁?”
“我喜欢余笙,但她没接受我,所以一切和她无关,你不要伤害她。”
他的每个字都在为余笙着想,可这也让池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松开余笙的手,直接来到萧景澜面前。
“看来萧少爷很有实力,一定要和我对着干了?”
萧景澜的神色也极其的认真,“我无此意,只是想表达你不珍惜的人,会有人替你珍惜。”
砰——
余笙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萧景澜捂着腹部,往后退了两步。
她惊愕地朝着他跑去,伸手扶住了他,急切又关心的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看到这一幕,池言西仅存的理智也没了。
他一把将她拉过来,厉声问,“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余笙一心惦记萧景澜的伤,如果他真的受伤,那肯定会耽误他接下来的行程,这些都是她间接造成的,她快要被这负罪感给吞没了。
池言西似乎没有打算停止,越过她来到萧景澜的身边。
但是这次萧景澜没有躲,而是反击了回去。
两个人在打斗的过程中都逐渐挂了彩,余笙根本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
还好克瑞斯很快赶到了。
他将萧景澜扶起来坐回到沙发上,用法文询问他的伤。
萧景澜摇了摇头。
余笙看向池言西已经泛起了乌青的嘴角,还有他受伤的胳膊,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他上次救她的伤疤还没完全好,胳膊不能用力,所以他自然不是萧景澜的对手。
现在他身上旧伤添新伤,所有人都可以指责他,唯独她不太有这个资格。
余笙抓起他的手,回头对克瑞斯说,“我今天很高兴,谢谢您的邀请,时间也不早了,我带我朋友先走了。”
“不用晚餐了吗?”
“不用了。”
她拉着池言西往外走,只听他慢悠悠地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克瑞斯先生是真的不了解自己的夫人吗?”
克瑞斯的脸色一变,但没有表现出来,故意装傻地问,“池先生是不是听到什么传言了?”
“是不是传言,你应该比我心里清楚。”
“当然是传言,温妮很爱我,她不会做任何伤害我的事。”
余笙本来觉得没什么,直到发现克瑞斯的脸色异常地难看。
她突然反应过来,克瑞斯很可能什么都知道!
可他明知道自己的妻子品行不端,竟然还愿意守着她。
池言西整理了一下西装,幽幽地说,“你妻子怀孕了。”
他也不论这句话给他们带来多大的震撼,只轻飘飘地说完,就转身走了。
克瑞斯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他苦涩的勾起一个笑,“我以为她会被我打动,回心转意,却没想到,她的计划里早就没我了。”
萧景澜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下去。
其实如果不是池言西故意拆穿,克瑞斯是打算继续装傻下去的。
可现在一切丑陋的事情都被放在了阳光下,躲无可躲。
克瑞斯的自欺欺人也结束了。
翌日。
余笙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国。
池言西昨天回来后拒绝她上药,直接去了另一个房间睡了。
中午的时候,她收到了克瑞斯的消息,他打算和她一起回去。
她没敢问他的妻子如何。
克瑞斯倒是主动说了,这次是他一个人回去。
她能感觉到他精神萎靡的状态,也不知道让他看清温妮的真面目是对是错。
虽然温妮骗了他,但是“不知道真相”的克瑞斯那个时候是快乐的。
起码不像现在。
他们的机票是下午三点的,眼看时间就要到了,余笙去敲了他的房门。
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声进来。
她推门走进去。
池言西没穿上衣,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
她来到床前,一眼就看到了他胳膊上那条疤。
池言西正用手机回消息,显然没打算搭理她。
余笙知道他在生气。
她帮着把他的东西也都装好,然后便走出了房间。
从机场到飞机上,余笙就在池言西旁边安静地睡着。
池言西看到她这样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
她的生活并没有因为他的冷落发生什么转变,反而还像是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
飞机在晚上十点钟落地。
她刚开机,杜向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妈?”
“你们两个回来了吗?”
余笙坐上加长林肯后座,看着池言西神色凝重的侧颜,嗯了一声。
“既然回来了,就来我这吧。”
她想询问池言西的意见,但是他还没等她凑近,他就已经别过了头,看向窗外。
他满身都写着不愿意交流。
“妈,言西工作比较忙,我们可能过不去了。”
“再忙也要吃饭睡觉,现在就过来,我有着急的事情找你们。”
“妈......”
那边还不等她说完就快速地挂断了电话。
余笙偏头看向池言西,从侧面能看到他高挺的眉骨,深邃如海的眼眸。
她汲了一口气,说道,“妈让我们回去一趟。”
池言西仍旧不说话。
余笙大着胆子对着司机吩咐,“去夫人那里。”
“这......”
司机有些为难的看向后视镜,似乎在等池言西的命令。
半晌,他才缓缓说,“去老宅。”
“是。”
司机如获大赦,立即掉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大门。
池言西从车上下来,转身又伸出了手。
余笙怔了几秒,将手放到了他掌心。
管家迎了上来,恭敬地叫了声,少爷,少奶奶。
“我妈叫我们来干什么?”
管家犹豫的道,“......少爷,夫人已经出去了。”
“不是她让我们来的吗?”
“夫人说,你和少奶奶进去就知道了。”
余笙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她跟着池言西进了别墅主屋,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她不禁怔住。
“谁的孩子?”
池言西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