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警告你别跟我耍花样,不然老子的家伙什儿可饶不了你!”
他绕到后面要替她解开,但余笙却不肯了,“既然你不放心,那就算了。”
他被她这副倔强的样子彻底迷住了,毫不犹豫地替她解开了绳子。
余笙从椅子上站起来,瞥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嫌弃的道,“连张床都没有吗?”
“这里是库房,哪来的床?”
男人有些等不及了,上前要来搂她。
余笙灵活的一躲,冷冰冰的说,“着什么急啊,不得选个好地方吗?”
她的态度桀骜,他偏偏吃她这一套,哄着她说,“就这破环境,那你说吧,想去哪?”
余笙又环视了一下整个仓库,指着不远处半开的卫生间的门,“那里怎么样?”
“厕所?”
“是啊,空间小,够暧昧。”
她说得他浑身燥热,也来不及深思,拉着她就往里面走。
余笙跟在他身后,眼里是一片冰湖。
她必须把他弄到里面去,那样出了什么动静,外面不会立刻察觉到,也会给她留有逃跑的时间。
一进卫生间,他就迫不及待地关了门。
余笙开始主动脱身上的衣服。
男人靠在门上,眼神贪婪地在她身上游弋。
她拉开后面的拉链,瓷白的美背,漂亮的蝴蝶骨好像一对翅膀,看起来高贵又漂亮。
男人见状彻底丢掉了戒心,大气不敢喘地盯着她的每个动作。
她弯下腰,趴在马桶后面的水箱上,玲珑有致的身段凹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他实在忍不住了,俯身刚要抓握她的腰,可眼前的人却突然转过身,接着一个沉重的白色瓷盖砸了下来。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接着头顶开始发凉,一股热流从脑门流到了脸上。
他摸了一把,手心上全是鲜红的血液。
余笙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道,接着她用力踹了一下他的膝盖,男人高大的身材一晃,整个人往旁边歪去,十分狼狈地栽倒到一旁。
“你.....你竟然敢.......”
他的话甚至来不及说完,就彻底晕死了过去。
余笙浑身都是软的,她将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到一边,然后不敢耽搁,抬头寻找出口。
果然,在洗手间最上面有一个小窗户,很小,不过好在她身材苗条,能通过。
小窗外面有棵树,她先拽了一下树,减少落地的冲力,最后平稳着陆。
她用尽全力往外跑,不敢回头看。
路上穿越过一个小树林,她身上单薄的衣料被刮破,皮肤上也多了大大小小的划痕。
脚上没穿鞋子,一路上的石子和碎木屑扎的她细嫩的皮肤出了血,模糊了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拼命往前跑,汗水浸湿了衣服,发丝也被汗水打透凌乱的粘在脸上。
终于,她看到了一条公路,偶尔有汽车或者货车驶过。
余笙跑到了路边,这时,不远处正急速驶过来一辆车。
她挥动双手,最后闭着眼睛,站到了马路中间。
刺耳的刹车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响的撕心裂肺。
然后她隐约听到有人打开车门下了车。
余笙缓缓睁开眼,在看到眼前的人时,她惊讶的瞪大眼睛。
“......怎么是你?”
陆今见到她的第一眼觉得庆幸,可在看清楚她满身伤痕和血迹的时候,心里不禁堵了一下。
“先上车再说。”
余笙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车。
在他们走后不久,后面的山上下来一群人。
他们看到车尾,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可还来不及撤走,后面就响起了警车的鸣笛。
他们分开向四处逃,可根本逃不了,警察早就将这个地方包围了。
最后,所有绑匪悉数落网。
医院内。
余笙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双眸紧闭。
安静的单人病房内,只能听到机器滴答的声响。
又过了一会儿后,她才幽幽醒过来。
见到雪白的天花板那刻,她激动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动作。
一颗心整个悬起来,她的每个毛孔都在彰显着此刻的恐惧。
她摸了又摸,像是要反复确认。
“孩子还在,你不用担心。”
房间内突然响起第二个人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她往床尾望去,才发现陆今正坐在那。
见她醒了,便走了过来。
“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
“孩子真的还在?”
她急于知道这个。
陆今郑重的点点头。
余笙这才彻底放心。
所有力气在这一刻全部放空,她只觉得这一天过得无比漫长。
她轻轻地说道,“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你说。”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怀孕了。”
陆今惊愕的望向她,“池言西不知道这个孩子?”
余笙听到这个名字,心脏又是一紧。
“他不知道,我这辈子也不会让他知道。”
陆今知道她已经累了,便没有再问什么,只叮嘱她好好休息。
余笙缓缓闭上眼睛,真的睡了过去。
大概是下午的时候,她感觉手正被人紧紧攥着,这才醒过来。
可她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池言西那双饱含深情的桃花眸。
从前她爱这双眼睛,爱他眼尾的泪痣,可现在这个人只让她觉得无比心寒,觉得自己曾经的付出都是笑话。
她冷静地抽回手,声音平静地问,“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刚刚趁她睡着检查了她身上的伤口,每看到一处,他的心就沉下一分。
那些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他觉得余笙这次生他的气也是应该的,他确实来晚了,害得她差一点就......
要不是警察拦住他,他差一点就杀了那个畜生。
他已经做好了余笙不理他的准备,可她却突然对他笑了一下,“无所谓,你忙,我知道的。”
她越是这样装作不在意,他的心里就越是难受。
池言西轻轻拢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温柔地问,“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从他嘴里听到这个词眼神恍惚了一下,曾几何时,她多么渴望他能拿他们的家当做家啊。
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她家里的每一个摆设,从窗帘到沙发,甚至墙上的壁画,都是她亲自挑选的。
她也曾经很想很想和他成为家人,只可惜他只拿那里当做一个发泄情欲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