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眼底噙着屈辱的泪水,闪着珠光的晶莹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她被束缚的双手攥的很紧,指甲扣紧肉里,和心里的剧痛比,身体这点疼痛已经不算什么。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愿意放过我?”
他究竟要把她伤害到什么地步才愿意放手?
池言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低头含住她的唇珠,舔吻描绘,勾出浅淡的银丝,唇瓣沾着水光,宛如承受露水的玫瑰花,鲜艳欲滴,还透着莫名的涩情。
白色长裙下的娇躯婀娜纤细,更显得衣服空荡荡的。
他的手指灵活地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游荡,她的身体不自然地一僵,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池言西,你就是禽兽,放开我!”
由于生涩紧张,她的身体崩的很紧。
他看着她痛苦泛白的脸,饶是为了给她教训,动作也还是轻柔了下来。
他轻吻她紧蹙的眉心,极其富有耐心地带动她的感官刺激。
“金丝雀,这是你该适应的。”
她的呼吸急促而颤抖,红唇间的低吟婉转娇哝。
“你不是问我要怎么样才愿意放过你吗?”
他的动作骤停,英挺的鼻尖抵住她,“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无论怎样......都不可能。”
冰冷的话音刚落,疾风骤雨般凌虐随之而来。
她被束缚的手腕在半空中摇曳,床板不堪重负发出沉闷暧昧的声响。
他是打定主意要让她求饶,让她屈服。
他动作不粗鲁,但却很有技巧得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样的折磨,她承受了整整一夜。
余笙最后的印象,是他把她压在按摩浴缸里,强劲的水流攻击。
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完全空白,随时都可能会昏死过去。
而最后的记忆也真就止于此。
清晨的金光如期而至,透过薄薄的一层白纱,射进室内的大床上。
深灰色的被子里伸出一只白嫩的玉足,脚踝上的掐痕和吻痕交织,只看这一处,也知道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一只白皙骨感的大手伸过来,将被子往下扯了扯,玉足被完全盖住。
池言西坐在床边,套上黑色的丝绸睡裤,上半身还光着,在光线下,白皙健实的肌肉线条优越感十足。
他正要去捞床边的上衣,余光却不经意扫到床上丰腴绰约的身影。
余笙背对着他,衣服早在昨晚被他剥了个精光,完全赤诚。
从瓷白的后颈到粉嫩的臀瓣,都留下了他疯狂过的痕迹。
他想到昨晚她泪眼蒙蒙却依旧不屈望着他的倔样,莫名觉得有些头疼。
她怎么连服软也不会?
池言西揉了揉宿醉后疼痛的太阳穴,穿好睡衣下了楼。
客厅里坐着一个贵妇,来势汹汹。
池言西就知道有些事瞒不过她。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什么事一大早就惊动了您老人家?”
“你才老人家!”
杜向芸蹬着眼睛看他,“你是不是把笙笙带回来了?”
“您怎么知道的?”
“我去老宅了,那群下人跟我说的。”
池言西嘴角微挑,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老爷子故意将消息泄露给杜向芸的。
只是他的如意算盘未免打的太简单了,他布好天罗地网抓到的人怎么会轻易放了,今天哪怕池拓亲自来要人,他的决定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他们说的没错,她就在楼上。”
池言西看着气急败坏的母亲,回答的坦坦荡荡。
“你......”
杜向芸气得站起来,指着他,“你这是要逼死她吗?”
池言西听到这句话,身体不由地一僵,接着深邃的双眸里顿时涌起冰冷的暗浪,“有我在,谁敢动她,哪怕是她自己,我也绝对不会允许。”
“言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感情是不能强来的,你这样只会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您不是一直让我正视自己的感情吗?”
池言西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您说的没错,我确实喜欢她,也不能没有她。”
杜向芸先是一愣,然后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可是.......”
可是现在的余笙还喜欢他吗?
“言西,喜欢一个人不是你喜欢就行,你也要顾虑一下笙笙的感受,你现在把她强行留下,只会抹掉你在她心里最后一点幻想,没有好处的。”
“怎么没有好处?”
池言西靠向椅背,俊面仰着,望着高悬的水晶灯,“她现在不就在我触手可得的地方吗?”
“你学会了承认爱,却没有学会尊重,言西,你早晚要后悔的。”
杜向芸整理了一下情绪,苦口婆心地劝道,“现在还不迟,你把笙笙放出来,你们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
池言西从沙发上起身,“我公司还有会,您要是没事最近也不要过来了,人是我好不容易抓回来的,让我放手我做不到,等她想通了,自然知道我对她的心意。”
“你.......”
池言西径自去了楼上换衣服。
杜向芸看着他潇洒清瘦的背影,又急又气,“这臭小子,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她知道池言西若是不放人,她就算闯上去,也不能把人带走,也只能再去想想别的办法。
***
池言西穿着整齐从楼上走下来,宋雯正在客厅等着。
他看了一眼沙发的方向,发现杜向芸不在。
宋雯看出了他的疑惑,先一步的回答,“夫人刚刚离开。”
“嗯。”
池言西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资料都带了吗?”
“已经都准备好了,就等您过去再跟他们谈一下后续的合作。”
“走吧。”
池言西快走到玄关,陈嫂追了出来。
她看见宋雯在,支支吾吾有些为难。
宋雯见状,对池言西说,“我去外面等您。”
“嗯。”
她转身往外走,陈嫂立即着急地开口,“少奶奶要是今天还不吃饭怎么办?”
宋雯还没来得及出去,就听到这句话。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陈嫂开锁进门的时候,余笙才幽幽醒了过来。
她尝试动了一下,意料之中的酸疼席卷全身。
“少奶奶,您醒了?”
陈嫂将早餐放到桌上,立即来到床边。
当她看到余笙身上的痕迹时,吓得倒抽口气。
大少爷这也太不知轻重了,怎么看着这么吓人。
余笙察觉到她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已经习以为常,她没有多惊讶。
只问了一句,“现在几点?”
池言西临走时调节了窗帘,此刻屋内有些昏暗,分辨不了时间。